衣帽间的门倏而被推开,萧斯也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正好被江昭捕捉到:“找到衣服了吗?”
江昭一愣:“就我身上这条裤子。不是,你有什么衣服不能动的吗?”
萧斯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不远处那一排首饰盒,没见着有被碰过的痕迹,神色一松。
接着他又轻咳一声:“也不是,不过有些衣服放着很久不穿了,应该有螨虫,怕你挑错了皮肤过敏。”
江昭不以为意:“哪有那么娇贵,话说你洗完……”
他话音未落,萧斯也系着浴袍的腰带忽而一松。
紧接着,本来只露出腰腹肌肉的浴袍便突然大咧咧地敞开来,浴袍腰带快乐地落地。
衣帽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江昭:“……”
猛地扯上衣服的萧斯也:“……”
几秒后,萧斯也轻咳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江昭:“我要回家。”
萧斯也:“好,我送你。”
“不,”江昭向着门外走去,擦过他的肩侧,“我给小虎他们打过电话了,应该一会儿就到。”
像是验证他的说法一般,萧斯也的手机恰好响起了电话铃声,小虎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萧斯也还没提出说换衣服跟他一起下楼,江昭就已经踩上了来时借的萧斯也的鞋:“这身衣服我直接转账给你,走了。”
“等下。”
江昭刚刚开门出去,脚步一顿,正想回头看向萧斯也,肩上忽而被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外面冷。”萧斯也沉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江昭愣了愣,随即「哦」了一声,拉紧身上的羽绒服,走向电梯。
电梯门合拢,江昭,一个人站在电梯里,望着能倒映出人影的电梯门,脑海里后知后觉地闪现出刚才那一幕。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揍对家一顿,而是……身材不错。
就像他那晚感受过的一样。
——草!想什么呢!
这混蛋身材好不好关他屁事!
江昭在心里嚷嚷了半天,他闷头走出电梯,一出门就看见了来接他的司机和小虎。
刚上保姆车,小虎就鬼哭狼嚎地扑了上来:“哥!!你没事儿吧哥!!”
江昭被震得耳膜疼,不过小虎就是个这么大开大合的性格,他也就没说什么,却又听见小虎抽着鼻子道:“哥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耳朵都红了?你受委屈了呜呜呜……”
江昭:“?”
他僵硬地看向后视镜,果然望见了自己绯红的耳朵尖。
小虎还在嚷:“我们去医院吧哥!”
江昭:“……”
他突然恶狠狠地说了句「不去」,接着迅速戴上卫衣帽子拽上拉绳,把自己直接埋进了羽绒服外套里。
小虎:“?”
可恶的韩汀风,竟然让他哥都自闭了!呜呜呜他可怜的哥啊!
——
江昭直接回了江家。
车还没开到门口,他就望见了正在院子里四处眺望的许女士。直到保姆车一路开到门口,江昭从车里走下来,许女士的眼睛顿时一红。
“儿子!”许女士看看江昭的胳膊又看看腿,烙饼一样把他翻过来掉过去,要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江昭叹了口气,手一伸,把她抱进了怀里:“妈,我没事儿。”
许女士愣了愣,眼泪夺眶而出。
“怪我,我都不晓得那个韩汀风,竟然是个……”
江昭拍着许女士的背,旁边的二狗也耷拉着飞机耳,发出难过的呜咽声。
老江在家前轻咳一声:“进来说吧。”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许女士一手抱着儿子的胳膊,一手薅着二狗的毛,听江昭解释完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事已至此,江昭也没有隐瞒当年疏远韩汀风的原因,只是将喝酒下药的事情模糊了一点儿,免得二老受到更大的刺激。
许女士听完,直接倒吸一口凉气:“他是个这样的人?你、你怎么不早……”
话说到一半,许女士又哽住了。
她怎么能不知道自家这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好面子,凡事都报喜不报忧,一点儿委屈都不告诉他们。
就连小时候受了伤,也总是默默地把伤口藏起来,等被发现之后,那生得粉雕玉琢的小白团子眼眶都憋红了,还跟他们说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
“那是我多小的时候了,”江昭一听许女士提他小时候的事情就感觉脚趾蜷缩,“我都这么大了……妈,行行好停手,二狗这就被你薅秃了。”
二狗傻里傻气地扬起一个毛发稀疏的狗头。
许女士扔下手里的狗毛,锤了下沙发,望向老江:“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江喝了口小紫砂壶里的茶水,悠悠道:“天凉了,让韩家破产吧。”
江昭差点呛着:“都说了你别随便看那些霸总文学!”
老江不屑地眯起眼睛,小兔崽子懂什么,你妈就好这一口。
江昭陪着父母在家里待了一下午,期间左小秋、小虎和秦悠悠都挨个儿来看望过他,确定他没问题后,江昭终于收到了警察那边打来的电话。
韩汀风对其非法囚禁、故意伤害他人的行为全部供认不讳,但还转告了一条消息,韩汀风强烈要求再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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