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霖接下来的几天都很乖，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但是何安终究要回去，楚沐霖没办法，只是承诺自己一定会去找她。
    不舍得把她送到机场，杜淳在他又不好表现什么，只得酸溜溜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安安！这里！”
    夏清言早就在机场等着了，一眼就看到走出来的何安。
    杜淳低头看着手机上江燕发的：［这么会蹭不如就蹭老夏的车回来］，又看了看夏清言浓情蜜意的表情。
    要是现在上去当电灯泡自己年终奖可能会被一些私人原因扣掉，算了。有眼力见地打了个招呼，自己打车走了。
    夏清言不知道何安和楚沐霖在瑞士如何，但是她并没有对自己表现疏离，那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当没发生。
    “瑞士怎么样？玩了几天？”司机在前面开着车，他和她坐在后座上，将她的头放在自己颈窝，“坐飞机累了吧？”
    “还行，不是很累。”她磕上眼，“环境很好，除了工作还去了趟苏黎世，不过我德语一般。”
    苏黎世是楚沐霖带她逛的，他本地德法两语都是母语的程度，免费的翻译加导游。
    说着不累，但她还是睡着了，等到家时都没醒。夏清言示意司机把车停到车库自行离开就行，自己坐在后座让何安再睡一会。
    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你们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
    静谧的空间，身边是何安绵长的呼吸，让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他和楚沐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何安穷追不舍的？想起来了，是高中时期。
    楚沐霖听说是家里人生意原因，所以跟着来这边上几年学，一个长相不错的混血一来当然引起许多学生好奇，虽然这学校是本地最好的学校，学生也是，无论是家境还是学习，即使见识多但多少还是新鲜。
    何安是个例外，她总是和人保持友善但不亲密的距离，她很少参加热闹的聚会，即使被强拉着参加也保持一个既不让人觉得冷场但是也不主动参与的线上。
    就像是一个游刃有余的旁观者，一直让自己保持在一种不过分参与进任何一方的平衡之中。
    他和楚沐霖就是被她这种样子吸引，还青春期的学生总是对散发着成熟气质的人抱有好感，久而久之这种好感就演变成了恋情。
    喜欢何安的人有很多，无论男女。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俩是除了她的挚友江燕以外能靠她最近的人，无论是上下课的闲聊还是校外活动。
    在何安答应楚沐霖交往前，他都觉得自己是最有胜算的。他不止一次注意到何安会被楚沐霖过于亢奋的热情而轻撇的眉头和无奈的神情，他比那个傻瓜混血稳重得多。
    但是她答应了那个傻瓜混血的求爱，他知道时，正准备给何安打电话说他们录取上了一所大学。
    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看到楚沐霖炫耀和她在一起时自己的心情，太刺眼了，身体快过理智，拳头照着那张还在笑的脸挥了过去。
    大学期间何安明显比之前对自己疏离了，那种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因为和楚沐霖交往而对他减少了接触。
    他那段日子有些发疯，却没有任何办法，直到楚沐霖被自己父亲强制带走。
    他的机会来了。
    几乎是把所有能献的殷勤都献了，他终于也得到了她男友的位置。毕业后她继续读研，而自己继承公司，害怕有人像自己一样“趁虚而入”，隔三差五就去学校看她。
    她答应自己求婚的那天，反而是他快要落下泪来。他终于拿到了她身边最特殊的位置，就算她喜欢过谁，都无所谓了，就算她选择自己更多的是“合适”，那“最合适”的是自己，也不失为一种勋章。
    “到家了，怎么不叫我？”
    旁边有些迷茫的声音打断了夏清言的回忆，他回过头来看到她醒了，连忙回过神。
    “刚回来，见你还在睡还没来得及叫你。”
    回去时阿姨已经做好了饭，两人吃完又各自开了几个线上会才回到卧室。
    浴室的门被拉开，夏清言裹着条毛巾走到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的何安旁边，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求欢的意味不言而喻。
    “总裁的精力真好，忙了一天还要做，不累么？”
    她没睁眼，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你累么？”
    他的手伸到热水中摸上了她温暖的绵乳，因为她放了浴球的原因他看不清水下她的身体，有些失望。
    “一起泡泡吧，待会再想。”
    何安还是没睁眼，精油的香气让她不想多说话多动弹。
    “好。”
    哗啦一声，水从浴缸里溢出去一些，进入浴缸后揽住她的身体和她贴在一起，也闭上眼。
    “我们一起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