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黑透，这才哪到哪儿。
    赵恪将人从怀里拉正，让她贴墙站好。
    申屠念哪里站得住，她不肯，哼哼唧唧还往他身上挨。
    赵恪没辙，不知道算扶着还是压着，把她整个人抵在墙上，膝盖顶开双腿，多了个支点，钉得结实牢靠。
    他想干什么呀。
    申屠念搞不懂他，换个更伟光正的场景或许可以，但现在真不行，她脑子囫囵一锅煮了，弥天大雾。
    她就期期艾艾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藏了半打眼泪，要哭不哭，好多委屈，特招人疼。
    美人计还是苦肉计。赵恪被她瞧着，心口一涨一涨的发紧，跳得怦怦响。
    他闭了闭眼睛，凝神，再睁开，一双黑眸又变得深邃无底。
    铁了心要“欺负”她。
    赵恪将作乱的手抽出。
    抽出时，也不光明，捏着她阴蒂那一粒，搓圆了一圈，惹得申屠念嗯嗯啊啊叫出声来。
    他笑她：“尿了我一手。”
    申屠念分辨不出他指的是哪一回，她身体好想破了个洞，撑满的湿意淅淅沥沥往外溢，或许都算上了。
    “我没有…不是……”他明明是说笑，但羞耻感几乎吞了她，“…那…不是尿。”
    最后三个字的辩白，声音小得连蚂蚁都听不清。
    赵恪不争辩，将湿透了的五根手指举到她眼前。
    撑开，并拢，那上面银丝织网，当事人只瞄了一眼，就撇开脑袋不肯在看。
    他用潮湿的拇指勾勒她的唇型。
    申屠念觉得痒痒，下意识舔了下唇，舔完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
    尝到了什么。
    果然，某人的眼神瞬间狼变，只是还压着没发作。
    申屠念被他吃人的眼神困住，完完全全，没有出路。
    “不是你？”
    还有谁，他这么费心讨好过取悦过。没有了，就她一个。
    他故意压低了声线。
    性感的音色振得人最后一分心神也散了。
    申屠念对赵恪有一种天然的不可抗拒，或者说，赵恪身上散发的异性荷尔蒙真的很对她的胃口。
    她太吃了，每每败在意乱情迷里。
    “赵恪，赵恪……”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好像这么叫着，他就能留情。
    “叫我什么。”
    他貌似并不满意这个名字。
    冰凉凉沾着水意的手挪到胸脯，凭记忆拉下内衣，完整覆盖，真实的触感瞬间清晰。
    申屠念敏感地颤了一下。
    他善用巧劲，掌腹贴着乳根，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里探出那颗红果，交错挤弄，这样揉了一阵，手翻转，掌心朝上，乳头还夹在当中，只是更自由，大拇指一下一下碾过。
    太熟悉了，他的招数。
    明明看不见，申屠念的脑海中却自动生成画面，她一定是色欲熏心，不然为什么，好想他揉得再重一些，粗暴一点，好想他可以大口吸吮，咬出齿痕也没关系。
    只要能盖过这阵麻酥酥的无措感。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身体控制不住往他的方向凑，申屠念搂紧他的颈项，赵恪意会，顺从她的力道低下头，靠近，直到他整张脸深埋进她胸口。
    他就很短暂地蹭了蹭。
    好像只是为了配合她的需求，简单敷衍了一下。
    申屠念的喘息还没哼出声，胸前的人已经结束亲昵。
    赵恪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处。
    “叫我什么，嗯？”
    他还不放过。
    势必要问出一个答案。
    申屠念被吊在不上不下的境地里，想抱紧他，他松手不肯，想推开他，他又将她困在墙边不放。
    全身上下唯一自由的只剩下她说话的权利了
    他就契而不舍地问。
    她不出声，他就等。但不是傻等。
    别看他面上不显露，手上没停过撩拨。
    两团白乳被搓得热了几度，不用想，一定满是指痕。
    还得是申屠念，一身反骨，都这么劣势，她就咬紧牙关，故意不想叫他听到自己动情的声音。
    可是真难忍。
    她扭着腰，细微反抗，稍微解一点馋。
    赵恪知道她在忍，她的心思都在脸上摆着呢。
    眉心微蹙，瞳眸剪水，红晕像一团柳絮撕开了浮在两颊，自然好看。
    什么腮红这么智能，涂脸上还能自由切换深浅度，就是嘴硬。
    说起这，他忍不住凑近，吻了吻，反复品尝。又软又甜。
    这样吃了一阵，觉得意犹未尽，勾出她的软舌细吮。
    申屠念一开始不肯依他，可他吻技实在高明，舒适感强烈。
    一个回合后，她浑身发软，什么抗拒，什么骄傲，什么颜面，明天再摆谱。
    申屠念从不为难自己。特别是在赵恪面前。
    他是见过她最多狼狈面的人，她的出尔反尔，意志不坚，胡搅蛮缠，耍赖耍横，他比她更清楚。
    在他面前根本不需要装，她就做自己。
    比如现在，她喜欢他的吻，她会坦率接受。
    “嗯……”
    少女的娇哼撕开了窒闷的口子。
    “给我……”
    “好嘛，赵恪，你最好了。”
    比如现在，她喜欢和他做爱，她会直接表达，撒娇撒痴，装乖卖萌，什么都来。
    -
    他想听什么她知道。
    但她偏不。至少这一章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