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席巴说出这种话,埃尔斯的状态估计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些。
我去找了埃尔斯,金恰好也在那里,旁边还放着吃完了的餐盒。
难怪在餐桌上面没有见到金,原来是在这里吃饭。
埃尔斯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身上插着很多仪器,旁边的心跳声都很微弱。
我比仪器看得更清楚,他体内的红细胞现在已经是一边运输氧气一边写遗书的状态了,两眼乌青,还在喊着“氧气!遗书!”
实在是太惨了。
可惜我没什么治愈的能力,要不然还能帮助他一下。
除念蝴蝶从我头顶上飘下来,落到了埃尔斯身上消失不见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埃尔斯除念的反噬这么厉害。”金看着我眼神意味不明。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什么除念师除念还会反噬?】
我之前也有疑惑,明明是吸收了我的超能力,也应该更强些。
“因为是不属于他自己的‘念’,就算是输血的话,也得看匹不匹配吧。”金说道,“不过除念师的话用这种来描述也不行,他们的情况要更复杂点。”
【他这样还能继续工作吗?】
我有些迟疑地问道。
埃尔斯除了具现化的动物是虫子以外,人本身的性格也真得挺不错,对生活也很热情,看得出来是想要活得长命百岁的,我不想他出事。
虽然我这样的问话听上去有点冷酷无情,好像只在意埃尔斯能不能工作,不过金并没有误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也是让埃尔斯放弃。”
“我会想办法再帮席巴找个除念师,”金说道,“不过埃尔斯很喜欢你呢,说还愿意继续干活。”
我和埃尔斯的相处实际上也不多,顶多是用超能力偶尔看到和听到的,金这样说我也很意外。
“那些蝴蝶们说了你不少好话。”金笑道,“这些具现化的生物和除念师是心意相通的,它们比人类更能察觉到温柔的心吧。”
呀咧呀咧,这样的话,让我组成兔饼的身体我也勉强原谅它们吧。
“不过埃尔斯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你应该能撑得住吧。”
我把之前能操控“漏超能”的事情和金说了,不过省略了伊尔迷和西索被我剃成光头的事情。
金倒是颇为意外,然后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就继续加油了,楠雄。”
我是想躲的,但金和席巴一样,伸出手的速度是我完全躲不掉的,这是真得。
呀咧呀咧,其实也还好啦。
我最后看了一眼埃尔斯,希望他能快点健康起来吧。
虽然一直嫌弃埃尔斯的除念蝴蝶自说自话很吵,但是离了它们,我也稍微有点慌。
走在路上也一直担心会踩碎地板,还好回去的路上也一帆风顺,晚上也没有“漏超能”把整个揍敌客弄得又要重建。
还好无事发生,只有糜稽对我又突然不戴蝴蝶超能力抑制器感到疑惑,我就用【坏掉了】来搪塞。
糜稽不屑地撇了撇嘴,“等着吧,楠雄,我一定给你制造个更好的。”
然后说了很厉害的话的糜稽就被席巴提着领子带走去训练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
糜稽的生日宴会要开始了。
第51章
惊喜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呢?
需要一个对方期待的礼物,暗地里精心准备,在特殊的日子里面“嘭”地一下像是撞击人的心灵那般出现在对方面前。
我在之前尚且也不明白惊喜感是什么。
这也不能怪我,主要是揍敌客的教育方针,说道“惊喜”这个词的时候,都是“我们今天要开始刑讯训练了,惊喜吗?”
然后在毫不留情地噼里啪啦一顿胖揍之下,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负面的词汇了。
当然我还没有进行训练,但出生之后的电击训练实际上是一直有的,“surprise!楠雄,我们要开始电击训练了。”这种言不符合的惊喜我也是享受过的,不过除了第一次有些受不了之外,之后我也很快习惯了。
但这和传统意义上面的惊喜背道而驰。
至于真正的写作惊喜感,读作惊喜感,则需要更多的精心准备。
而且揍敌客的佣人素质都超高在我面前都保持着心理屏蔽的状态,我也不存在什么被泄密的滋味,但在揍敌客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人会特地营造惊喜。
席巴和基裘的相处除了每年一次的蜜月以外,都没有什么浪漫可言。
我觉得需要收回之前给席巴的“活该他有老婆”的宣言。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出生以来的第一个惊喜感的确是伊尔迷给的,那份特地嘱托了梧桐该怎么给我展示的注意事项的咖啡果冻,简直可以说给我的一岁多的人生留下了浓墨色彩的一笔。
估摸着事件的制造者伊尔迷本身都对此有些不乐意,但咖啡果冻也一跃而成了我生命之中唯一的女主角。
而这份惊喜感现在又被我用在了糜稽身上。
像是蒙眼然后带到小树林看惊喜这种少女漫画里面的桥段明显不适用于糜稽,在半路上就会没有什么情趣得想要挪开自己的眼罩,一路上还会一直哔哔,如果说出来的话能具现化的话,还能把揍敌客全淹没了。
糜稽会哭唧唧地认为席巴终于要把他空投到流星街去了,尤其是奶奶也回来了更显得这个猜测十分有道理,然后想也不用想就会演变成了大叫“楠雄A梦”要求每天给他从揍敌客空投食物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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