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才不会干这种事,于是就像一尊泥菩萨一样,坐在上首看永乐县主表演。
御书房,皇帝正召见瑞王呢,询问他身体如何了,听到皇后派人传的话,不由皱眉,都是什么事,告诉皇后,朕没空。
说着他脸色不满,不过是皇家女眷要住宅这么点小事,皇后自己处理就是了。
显然他对皇后因为这些小事打扰自己而不满。
瑞王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事原起源于我。
和你有什么关系?皇帝疑惑,那些县主们的事,和他的宝贝侄子能有什么关系?
咳咳,瑞王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脸上带起一抹绯红,那个宅子有好几位县主都喜欢,康郡王家的,安平国公家的,还有安和郡主的女儿,我咳咳,做主给了桑县主。
皇帝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做的好。
康郡王靠向太子,安平国和五皇子有牵扯,而安和郡主想把女儿嫁给太子,也就是说,他们都有谋反的嫌疑,即便没有,那也是在参与党争。
泽儿这是给自己出气呢,皇帝如何能不高兴。
于是他也不怪皇后没把事办好了,打发了太监让给皇后传消息,就说那宅子是皇家给桑县主的恩典,奖励她进献几十吨粮食救灾的,如果她们想要,自己也做出点贡献来,别一天天就知道眼红。
这话几乎相当于斥责了,永乐县主听完,眼睛都红了,哭着跑出宫。
皇后压根不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跑远,作吧作吧,早晚有皇帝厌恶的一天。
等到那时候,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县主,下场也不会好。
瑞王侧院
桑语刚送走一个来找事的县主,还没休息一下呢,下人就来报,刘小姐求见。
桑语一愣,刘寒烟?她来干什么?
前两天刚退亲,还闹得有点不愉快,她本以为双方以后会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刘寒烟巴巴上门了?
想是这么想,她倒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让人把刘寒烟请进来。
刘寒烟绝对是大美人,五官艳丽,灼灼其华,容色晶莹如玉,俏丽如三春之桃。她就好似那艳丽牡丹,尽兴展示自己的芳华。
只不过,她现在穿着一袭素白长裙,头戴素净珍珠发饰,脸色苍白,精神憔悴,眼中隐隐带着泪光,而眼底却是焦急之色。
刘寒烟尽力掩饰这种焦急,但在桑语看来,一切都无所遁形。
刘小姐此来,是为了何事?我们两家的婚事已经退了,言下之意是,也没必要再往来了。
刘寒烟浑身一颤,用手帕遮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呜呜哭起来,我不想的,阿谨哥死得冤枉,我和阿瑾哥感情极好,没想到一年还没到,母亲她,她就瞒着我要回了庚帖,呜呜呜。
桑语眉毛一挑,看出她不是在假哭,但要说和桑谨感情有多好,也是假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桑谨确实来过京城,为的是向桑疾的客座老师请教,但他在京城也只待了三个月,之后就回扬州了。
要说在这三个月里,两人就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她是不信的。
要真有,刘家也不会迫不及待地退回婚书,拿走庚帖,等一等,等自家女儿心情平复再来办不好吗?
所以她只是挑挑眉,八风不动地坐着,也不去安慰。
刘寒烟主仆等了一会儿,见桑语完全没反应,只好自己继续演下去。
刘寒烟接着呜咽,而她的丫鬟则是期期艾艾的上前接话,我家小姐自从桑少爷的消息传来,就生病了,这些天方才好一点。
桑语点点头,刘寒烟憔悴的样子,确实像大病初愈。
桑县主进京,我家夫人本该带着小姐一起来看望您,可听说了您来的消息,小姐又病倒了。夫人也是担忧小姐,怕她想起这门婚事就伤心,这才立刻上门退婚。还请桑县主原谅我夫人一片拳拳爱女之心。丫鬟说着还期盼地看向桑语。
桑语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那请问,刘小姐来这里的目的?
是为了那块玉佩而来丫鬟刚开口,就被刘寒烟打断了,我想要回那块玉佩,那是阿瑾哥留给我的唯一信物了,我不想失去它。
桑语端茶杯的手一顿,那是我桑家祖传之物。
我知道,可是刘寒烟焦急的道。
以后我会为桑家延续香火,那块玉佩也会传给我的儿媳。桑语打断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桑县主,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要那块玉佩,我不能失去它,刘寒烟急迫的抢过丫鬟手里的盒子,我和你换行不行,这里有很多玉佩,各个价值都比那块高,我都给你,只求你把那玉佩给我。
桑语摇摇头。
刘寒烟焦急,豁地站起来,怒声道,你这是想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桑语那是桑家家传之物,只传给儿媳。
你只是个女儿,我才是桑家定下的儿媳。刘寒烟开始口不择言。
桑语静静地看着她,只逼得她心虚后退。
可想到那玉佩里的空间,刘寒烟狠一狠心,从荷包里掏出一把剪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厉声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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