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质复杂,却又和谐。
好看吗?林见鹿主动问他。
裴溪闻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吩咐下去,就这件了。
明天的酒会在晚上六点,林见鹿需要下午过来换衣服做造型,她看着店内工作人员对裴溪闻还有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忽然有种自己攀上了高枝的错觉。
走出礼服店,林见鹿跟在裴溪闻身旁,玩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样像在包养我。
裴溪闻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林见鹿神色坦然,漫不经心地笑着,现在是衣服首饰,你不会过几天就给我钱和房子了吧?
照亮她眼睛的,不知是路灯还是月光,眸中光点狡黠,令人有些心痒。
裴溪闻走至她身前,林见鹿没退,两人距离极近,裴溪闻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顺势道:你愿意被包养?
林见鹿眨眼,不愿意。
答案在意料之中,裴溪闻弯唇,我也养不了你,你不够乖。
她不是金丝雀,她是野性的狼,是不会被任何人所驯化的狼。
林见鹿笑得酒窝浅浅,绕过裴溪闻去拉车门,在裴溪闻面前,她显然不知道拘谨和礼貌是什么。
裴溪闻见过太多太乖的,她们习惯了讨好,习惯了将自己置于低一级的位置,她们虽然装作乖巧,但野心却勃勃。
哪有什么好养的女人,人都是利益至上的。
相比之下,和林见鹿相处倒是轻松许多,至少她要什么她会说出来,在他的面前,她也不会再故作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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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裴溪闻的车准时停在学校对面的树荫下,带着林见鹿去换衣服。
化妆师给林见鹿烫了一头水波纹的卷发,红唇黑发白肤相衬,一条钻石项链挂在锁骨处的位置,映衬得人熠熠生辉。
裴溪闻早就知道林见鹿漂亮,但却也因她今日精致的打扮挪不开视线。
林见鹿挽着裴溪闻的手臂,眼睫一抬,她看着他,毫不矫情,怎么,第一天发现我漂亮?
裴溪闻笑了笑,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唇靠在她耳边,等会儿跟紧我,别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怎么会,在场的还会有比你更帅的男人?
这个意思是,有比我帅的你就跑了?
是啊。
裴溪闻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他轻轻掐了把林见鹿的腰,听见她一声娇呼,这才警告她:正经点。
你才不正经呢,老男人。
关于老男人的话题还没开始就因他人的寒暄而被打断,林见鹿跟在裴溪闻身旁,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和各种各样的人谈笑风生,偶然看见他带笑的侧颜,林见鹿的心跳总会加速一下。
毕竟成熟稳重,事业又有成的帅男人,谁能不心动啊。
上流社会的酒会就是一种社交平台,林见鹿对自己的定位认知十分清晰,她就是一个陪在裴溪闻身旁的花瓶而已,陪他敬敬酒,为他端端酒杯,别的话不管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必说,而因为有裴溪闻的庇护,这一晚倒也真没有什么人来骚扰她。
晚上九点,酒会散场。
穿着高跟鞋忙碌了一整晚,没吃什么东西还一直在喝酒,林见鹿这会儿累得不行,本来裴溪闻等会儿还有个聚会,但看到林见鹿这样子,还是婉拒了选择送林见鹿回去。
九月初的天气带着点黏腻的温热,林见鹿拎着裙摆,摇摇晃晃地往车走。
裴溪闻跟上来,扶住她。
喝这么点就醉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分明是有些瞧不起。
林见鹿回头,一双微醺的媚眼瞪了瞪他,不凶,反而娇俏。
我又不是你,饿着肚子喝酒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两人下台阶,裴溪闻自然而然地搂住林见鹿的腰,那等会儿先去吃点东西,嗯?
林见鹿小心翼翼地下台阶,没回裴溪闻的话。
到了平地,林见鹿这才说:以后这种活你还是别找我了,我感觉我浑身上下都疼,脚疼腰疼背也疼。
裴溪闻淡声评价。
娇气。
哎你这个人
等会儿想吃什么?在虞镇那会儿你说想吃烤鸭,现在去?
哦,好的。
微醺的林见鹿懵懵的样子有些娇憨的可爱,裴溪闻笑着将她护送进车里,然后和司机说了个店址。
车辆行进,林见鹿降下点车窗,让风吹进来,她的发丝凌乱飞舞,擦着裴溪闻的下颌拂过。
他将林见鹿往自己这边挪了点过来,喝酒了别吹风,容易头疼。
可是我不吹会想吐诶。
裴溪闻只能让她开着窗,但担心她着凉,便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轻轻环抱在臂弯。
林见鹿头一偏,靠上他的肩头。
有些举动他们做的倒是无比自然。
夜色街景在车窗上斑斓而过,霓虹的五光十色是这个城市夜生活的色彩,林见鹿半阖着眼,仰起头,看向裴溪闻。
裴溪闻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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