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送你吗,然妹妹?”汪大东扶着雷克斯,颇不放心的再问了一遍。
许然适才大脑运转过速,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懒得摆了:“真的真的不用。而且摩托车只能载一个人,难不成你要让我在这等你先把雷克斯送回家吗?”
他的摩托车还只有一个安全帽,就他那上路百分百被交警贴单子的车技,许然是真不敢坐他后头,还是让雷克斯一个人遭这罪吧。
“好吧,”汪大东抓了把头发,转过头,“那然妹妹就交给你咯,自恋狂。”
跟在最后的王亚瑟看雷克斯装了一路柔弱,实在不明白怎么能有人这么会演,这会恨屋及乌,连半点余光都不耐烦赏给这白目的汪大东,只冷冷哼了声。
汪大东见状还以为王亚瑟不乐意。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不只是他,几乎所有人对这二人的关系印象都还停留在开学的第一天,许然毫不留情的给这臭屁的王亚瑟来了个过肩摔。这种情况下还要他送这个女生回家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想着,汪大东一把揽过他的肩膀锤了两下,小声道:“哎呦,自恋狂,虽然我知道你们之前有矛盾,但然人家然妹妹好歹也是个女生,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较了嘛!”
“自大狂,你管好你的好兄弟雷克斯就行。”王亚瑟嫌弃地扫了一下他的胳膊看向许然,沉默片刻软和下语气“她人我会送回去的。”
汪大东也不介怀他的态度。以王亚瑟的性格,能稍微服个软就已经是相当大的奇迹了。“好,那我就先送雷克斯走啦!”
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许然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今天雷克斯这番话里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真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再做决定。
她再看了一眼王亚瑟,见他并不打算主动开口于是不再多等,拔腿就走。
王亚瑟本来还在等她起个话头他好顺着台阶下去,谁知道这姑娘依旧完全不按套路来直接走人,一个没忍住破了功。
“喂,你干嘛?”Ⓕādiānxiāòsнuò.čòⅯ(fadianxiaoshuo.com)
“回家啊。”许然动了动胳膊示意他撒手,“我这不是看小少爷你不情不愿的,识趣地自己卷铺盖滚蛋了嘛。”
不就是阴阳怪气,说的像谁不会似的。
“我哪有不情愿、”说到一半王亚瑟自己也觉得他一张臭脸说服力不太强,轻咳了下,重新拿出亚瑟王的气场,“总之我亚瑟王说到做到,既然答应过了自大狂那家伙会把你送回家就一定会送。”
“哦”许然颇为无辜地冲他眨了下眼,并不隐藏眼底的戏谑,“但我现在还不想回家诶。”
很明显,轮到她耍脾气的时候了。
“那你想怎样?”
*
五分钟后,二人一前一后翻出了芭乐高中的围墙。
王亚瑟本想回过头拉许然一把,结果发现她翻墙的动作居然比他还要熟练得多,一时语塞,差点忘了在她跳下墙头时别开眼。
“放心啦,我有穿安全裤,就算看到了什么也不会长针眼的。”许然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态度坦然。
“……不是这个问题吧!”王亚瑟无奈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拜托,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啊许然,能不能矜持一点。”
“矜持要是能让我不遇到这些破事我倒是很乐意有这个东西。”许然对他比划了一下拳头,“事实证明大部分时候能解决我面临的问题的,不是矜持而是这个。”
王亚瑟说不过她,也没说过过她。
他放弃。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芭乐高中又不在市区,此时四下很是静谧,只隐隐的还能听见风声中夹杂些不知名的虫鸣。
九月是梧桐的落叶季,洒在巷边的叶片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黄,王亚瑟迈着长腿悠悠的跟在许然身后,觉得一切都过分的离谱。
这要是在早些时候有人告诉他,亚瑟王会大半夜的陪一个女生在外头轧马路他一定觉得那人说瞎话连腹稿都不打。
都别说早些时候,就算是现在他都觉得瞎,偏偏瞎的事情现在就正在进行时。
古灵精怪的姑娘两手背在身后,轻巧地踩着一片片的落叶向前,每跳一步,裙摆和长发就也跟着被风拂起一道弧度。
——像朵绽开的花。
王尔德说过,第一个把女人比作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把女人比作花的是庸才;第叁个把女人比作花的是蠢材。就连王亚瑟本人都觉得这个比喻实在是俗,俗不可耐,可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居然想不出其他更加合适的形容。
真奇怪,他明明从来没觉得许然会是一朵花。花是需要被呵护的,而她浑身上下除了外表,其他都显然与这个词无缘。
他知道这个叫许然的姑娘身上长着刺,扎手。
异能行者的听力极好,夜晚的巷子里分明静的只听得沙沙风声,王亚瑟却连许然踩在梧桐叶上的白噪音都捕捉得过分清楚。
昏黄的灯光映着她莹白的侧脸,王亚瑟意外的发现她的左耳耳垂有一点红痣。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发现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那一点红在乌黑的发丝间隐隐绰绰的姿态之际,他莫名开始心烦意乱。
Q:如何哄一个生气的小少爷?
A:不哄,比他先发火,再原谅他。
要然妹哄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x她才是要被哄着的那个))论亚瑟的少爷脾气是怎么被逐渐磨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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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这份心情命名 āīzнānsнǔ.©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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