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脑子有问题，做白日梦？不打脸啊？”阴阳怪气地絮叨一路，车停到会所门口。
    付坤把口罩带上，压低帽檐，上面似乎还有时烊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水果香。
    在进门的那刻把手机掏出来点开录音键，又扔回口袋了，吊儿郎当地晃进去。
    包厢里就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肥胖油腻的脸游上一丝色眯眯的猥琐感，头顶几根毛在空气里瑟瑟发抖。
    “哟，来了啊？”男人敲几下桌面的玻璃，拍几下旁边的位置，“来，坐。”
    “久仰大名啊，王总！”老吴伸手去握男人的手，被匆匆带过去也不恼火，他笑呵呵地坐在男人对面的位置，一起看着还一动不动的付坤。
    “站那做什么，快点坐过去啊！！”
    付坤手还插在裤袋里，抬腿就走过去，漫不经心地用脚尖挑开座位，坐在男人旁边。
    “不是要吃饭？”他看着空荡荡的桌面。
    “啊…对，是吃饭，你想吃什么？”男人把手边的菜单推给付坤，就直白地开始打量他，从头到脚，挑大白菜一样，满意的不行。
    “我就只吃贵的。”付坤把菜单甩在桌上，歪头笑，挑衅的很，偏偏就激起了男人的胜负欲。
    “好好好，叫服务生！”男人笑呵呵地要去拍付坤的手，被对方直接挥开。
    “饭都没吃就动手动脚了？”
    空气安静了一秒，男人收敛笑，看见服务生进来，手点在菜单上，轻轻敲几下，“贵的，全都端上来。”
    付坤连个眼神也不给，偏偏那老男人就吃定这一套，老吴在对面讥笑不止。
    人呐，可以为了钱出卖皮肉，可以死皮赖脸地去为了一丝情趣而讨好，瞧不出到底是谁被利用，谁又是那个傻子。
    咽一口凉水，老吴分外识时务地离开包间，偌大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付坤点着自己的椅背，一下一下的“笃笃笃”在空间回荡，“王总到底要说些什么？”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啊？就是先前和你们公司谈的那档子综艺，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把你们团提上去做常驻。”
    条件摆出来，接不接受靠诱惑的强度，付坤点点头，偏头看过去，装傻：“什么叫表现好？”
    男人没回话，眼睛盯着付坤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突然伸手去解他的口罩。
    “看看你长什么样…”
    手刚要碰到付坤的脸，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推门进来的是三个少年。
    付坤眉毛微拧，直到门再次合上他旁边坐下一个少年，低声喊他：“坤哥…”
    “这是什么意思？”王总看向门口拦不住人的老吴，质问的意味很明确。
    明明是两个人单独的聚餐，偏偏插进来了好几个，算啥？
    他扫一眼坐下的三个少年，模样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瞬间有些心猿意马。
    刚刚接触下来，他察觉自己和那个叫付坤的小美人似乎撞了型，可偏偏他身边那个怎么瞧怎么鲜嫩多汁。
    对着门口一脸尴尬的经纪人挥挥手，表情变幻莫测，最终轻咳一声。
    “来，都坐，菜马上上来，我们慢慢聊。”
    似乎在印证他的话，门又被敲响，一连串的服务员端着菜肴灌进屋里，摆一桌的美味，又迅速里开，偌大的包间里就几个人，相对无言。
    付坤一直没再说话，把唇抿的很紧，也没去看时烊，遮在鸭舌帽低下的眼睛盯着桌面。
    衣袖被轻轻扯了扯，旁边的声音又低又带着可怜巴巴的感觉：“哥…”
    僵持有一分钟后付坤才叹出一口气，声音压的低靠过去：“回去再收拾你。”
    时烊抿唇，浅浅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亮晶晶的，男人看过去的目光炙热几分，然后就被旁边不识好歹的人挡住，连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了。
    “吃饭。”男人悻悻地收回视线，他夹一筷子菜在付坤碗里，“这个味道不错。”
    付坤动也没动一下，突然冷哼一声：“那王总多吃点。”
    男人被呛只觉旁边大美人是吃醋了，懊悔刚刚多瞧那小美人一眼，又笑着去哄：“别在意，瞧着面生，多看一眼。”
    付坤一脸莫名其妙，扬下巴：“吃呗。”自己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干净的碟里，仔细把鱼肉挑剔干净放进时烊的碗里，依旧冷着脸不看他。
    王总一餐饭下来不仅没摸到美人还陪孙子陪了一餐，结果人家过来吃饱喝足，不仅不给脸合着把他当傻子玩？
    陪着闹一下是情趣闹多了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他把筷子放下来，脸上油腻腻的笑收回去，他起身，走到付坤和时烊中间，手先拍在付坤的肩上，声音冰冷阴森。
    “你们今晚不是有直播？就抽一个小朋友陪叔叔一晚，缺一个人应该可以敷衍过去的…怎么样？小付？小时？”
    他又伸手要去拍时烊的肩。
    就在这时候，付坤站起身来，抓着男人的手腕往后扭，包间瞬间充斥一声惨叫。
    “…你干什么？！！付坤！！你是想被封杀吗！！松手！！发什么疯！！真他妈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了！！”
    “我要让你们公司封杀你…你别想好过……快松手啊！！”
    付坤冷笑，他不仅没松手，反而就着力道把男人压在桌面上，脸差点没被按进鱼碗里，“你他妈敢动他老子废了你，大不了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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