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剔透的黑瞳里,是雪山般冷清又坚定的目光。
“真正被判无期徒刑的人是我。”沈辞舟笑了笑,“季哥,我可能跋涉一生也走不出她编织的囚笼,所以我怎么能甘心呢?”
季临戈默然片刻,又笑着挑眉道:“看来你有别的想法。”
“嗯。”沈辞舟把手擦干净,“走吧,先去上课。”
……
正午阳光正好,沈辞舟提前出发,想去琴房再练两遍下午返课的曲目,正好遇到上午练完琴的李乘风。
李乘风同学正要锁门,沈辞舟抬手和他打了招呼,门当然不必锁了,但李乘风也跟着折了回来,贼头贼脑的探头看了一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沈辞舟:“……你还有事?”
“有事啊。”李乘风压低声音,往前走了两步。
殊不知他们之间还有个季临戈,李乘风身高不太理想,这一步差点一头扎进季临戈怀里来个埋胸。
“啧。”季临戈嫌弃的翻白眼,闪身飘到了窗台上。
“辞舟,你不住校不知道,这周末有人一直在传有关你的流言,说你……说你……”李乘风小心翼翼的觑着沈辞舟的脸色,“说你生病了。”
沈辞舟打开琴盒,“我不是一直在生病?”
“不是这个,哎呀……”李乘风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一圈,“我就直说了吧,有人传,你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点像……人格分裂……”
沈辞舟:……
他隐晦的看了眼自己的“分裂”的人格。
季临戈正支着长腿靠着窗台,身上是和他同款的浅豆绿色短袖,腰腹部简单的白色线条勾出一只斜着伸出的大大的猫猫头,猫耳朵恰好落在宽厚的胸口。
这短袖款式挺清新阳光的,季临戈是个衣服架子,穿个抹布也能上T台,他穿这衣服当然也好看,就是……
正经人穿是男大学生。
他穿像个被包养了的男大学生。
“猫耳朵好看么?”含笑的声音低沉撩人,“这小猫还能抖耳朵呢,你要看么?”
沈辞舟:???
画上去的猫怎么抖耳……朵……
李乘风看着沈辞舟莫名红了耳朵,赶紧出声安慰,“别生气,辞舟你别听他们瞎说!反正我是不信的!”
沈辞舟转过头,终于正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啊?你刚才说什么?”
李乘风:……
……
下午返课很顺利,沈辞舟的专业课老师对他的水平还是有数的,就算就开始没被解锁,也只是冷着脸挑不出毛病,解锁够就更和蔼了。
师生甚至讨论了一些技法,到了下节课,老师才依依不舍的放人走。
沈辞舟安置好琴盒,去综合教学楼上选修课,出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不配当狗的碳基生物。
季临戈飘在沈辞舟身侧,也看到了孟诩,“呸!晦气!”
沈辞舟深有同感,估计孟诩是来见沈迎之的,于是准备目不斜视的绕过去,谁知道孟诩看见他竟然快步迎了上来。
沈辞舟:???来寻仇的?
孟诩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保持了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目光复杂的看着沈辞舟。
“有事?”沈辞舟先开了口。
“……”孟诩神色迟疑,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低声说:“对不起。”
沈辞舟缓缓眨了下眼:“啊?”
坏了,季临戈泳池边那一脚把孟诩脑子踢坏了,挨打了还巴巴跑来道歉,看来病情严重。
季临戈:“孟家是不是金属制造业之类的起家?”
沈辞舟摸出蓝牙耳机,熟练的带上,“你怎么知道。”
“我说呢,祖上没贩剑百千把,都造不出这么个冤种。”
沈辞舟:……
他真的好想大笑出声,但两位数积分经不起挥霍,憋的他差点当场落泪。
那双黑漆漆的剔透瞳仁里浮现细碎水光,孟诩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攥了一把,又紧又痛,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语调愈发温柔。
“辞舟,你的病,是因为我吗?”
“我什么病?”沈辞舟怕他突然咬自己,谨慎的退了半步,“昨天感冒你传染的?”
-2。
沈辞舟扬起明媚微笑:“谢谢阿诩关心,不过你说的病是指?”
不会是……
“乔阿姨说,你精神状态不好,所以那天才会动手,当然我也有不对……”孟诩顿了顿,“辞舟,我仔细考虑了你那天说的话,我……我其实更喜欢那样的你,更像我们年少时,如果那是你因为我分裂出的人格,我觉得我该负责。”
更喜欢那样的你……
沈辞舟沉默,季临戈悚然。
“他什么意思?”季临戈飘过去,手穿进孟诩脑壳搅了搅,“早上起床脑子里的水和面粉没摇匀是吗?”
沈辞舟墨染的眼尾都颤了一下,艰难的把上扬的唇角压下去,他正要用小白花的方式委婉表达:有病、想多了、滚远点……
没出口的三连被提示音打断。
沈辞舟顿了一下,打开简陋的系统面板,上面果然出现了新发布的任务。
【提出与孟诩约会,将获得成就:最后的白月光】
【奖励积分:2000】
平心而论,这任务真的有点恶心,像给你两万块,让你吃一口隔夜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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