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我不是以前的江驯,不会再处处纵容你。”
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驯,时妤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开口又能说些什么。
她放弃了继续的唇齿交锋,也放弃了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看着江驯。
时间带给彼此的不仅有成长,还有她和江驯之间无法抹去的隔阂。
江驯恨她是应该的。
可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没了意义。
良久,她声音微哑,又带着一贯的自信:“我不需要你的纵容,从以前到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撑过来,当然,我也很乐意挑战些你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她从来不怕江驯。
以前是,现在也是。
江驯说的狠话,对她没什么作用。
尽管江驯的身份地位都像是跃到了她无法触碰的位置。
但她也不会故意用挑战江驯底线来证明些什么。
江驯眯了眯眼,冷漠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
“你再说一遍?”
时妤挺直腰杆:“再说一遍也一样,或者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江驯撩着眼皮,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他侧身站在车边,脸上漠然不屑的笑,让他身上那股不羁桀骜的劲越来越重。
“……我可不敢拿你怎么样,不过,劝你最好别这样做。”
男人用一种警告似的眼神看着她。
时妤的眉眼动了动,“当然。”
“那再好不过了。”
说完,江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夜市店,加入车队的酒会中。
一墙之隔,她和江驯似乎再次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江驯正在他的领域耀眼火热。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
时妤什么也没做,甚至波澜不惊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毕竟她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
今天能在这里偶遇江驯,把以前的事情说清楚了也好。
可惜,江驯并不想听她说。
“滴滴——”
车灯照在时妤身上,傅意远的经纪人陈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时妤?!”
时妤抬手挡了一下,“傅意远在里面。”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经纪人陈姐停了车,又看了眼时妤旁边的黑蓝色限量跑车,震惊不已,“这是你……你的车?”
她刚才看到时妤和一个男人站在跑车附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时妤。
“时妤,你退圈还这么招摇又财大气粗买跑车?不怕被记者曝光吗?”
“不是我的车。”
“那你名声也快臭完了,知道他们怎么说你吗?都说你人设崩塌,塌房了……你的那些死忠粉在微博上和黑粉吵了一天一夜,现在都没消停。”
时妤靠在车窗边和她聊天。
现在这个点,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难得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随便写啊,我还在乎那几篇抨击我的文章吗?至于我的粉丝……”时妤的目光有些复杂,“他们还在啊?”
“那可不,不然为什么叫死忠粉?不过,看新闻你在学马术?挺有闲情逸致啊,时妤。”
“赚了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
“是是是,您现在退圈甩袖子走人,可潇洒了。但这么晚了,你也喝了不少酒吧?等会送你一起回去。”
因为和傅意远关系不错,又是一个公司,时妤和陈姐算是多年的老朋友,多聊了几句后,她进去接傅意远,而时妤直接上了陈姐的车。
车里有股淡淡的熏香味,安神的同时,似乎也能让时妤在见到江驯后一直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正在傅意远在云江住的公寓里。
她在卧室里没找到傅意远的身影,出了房间才看到头朝下,横在沙发上的人。
拿了床被子盖在傅意远身上,时妤又看到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里好几通未接电话,都来自马协的工作人员。
叫她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好准备和按时训练。
手指停留在某串号码上,昨天晚上她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江驯的消息。
不过,时妤也不在意。
往下翻,意外的还看到了个老朋友发来的一大段文字和语音。
大概看了眼,这位老朋友在揪着她询问昨天晚上车队聚餐的情况。
问得最多是酒桌上那个不苟言笑的工程师。
【我听车队的人说你在场,快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时妤敲了几行字过去。
【工程师是你新男朋友?】
很快,对方直接甩过来三段40多秒的语音。
不用听,时妤都能猜到手机那头的人有多暴躁不满。
又和这位老朋友聊了一会儿,沙发上的傅意远醒了。
“姐,你站我面前看手机连个声音都没有,我人都要被你吓死了!”
时妤关了手机,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赶紧起床洗漱,陈姐说你今天还有两个通告,别迟到。”
傅意远脑袋痛,慢吞吞地起身,“那你呢?”
“我要去训练了。”
“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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