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叫苦不迭。
就不该信江泽洲的话的。
什么就做一次,他昨晚做了好几次,就连抱她去浴室洗澡时,又来了一次。
醒了吗?似乎是察觉到她醒来,身后的人出声。
孟宁:嗯。
过几秒,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泽洲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对面,早醒了。
不知是困的,还是昨晚叫的,孟宁声音低哑,现在几点了?
江泽洲从被子里伸出手,掏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十二点。
孟宁一脸幽怨:我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
江泽洲认错,怪我,我昨晚儿太开心了,一时控制不住。
可是认错的态度,玩世不恭,像是故意的,你昨晚真的太漂亮了,宝宝。
孟宁面无表情:你不要叫我宝宝。
江泽洲笑:为什么?
孟宁:你每次叫我宝宝,就要做坏事,你还是别叫了。
安静几秒后,江泽洲笑得更愉悦了。
第68章 .
两个人在床上又躺了会儿。
都没穿衣服, 孟宁抱着被子,颐指气使地使唤着江泽洲, 我的衣服被你丢到哪儿了, 我要穿衣服。
江泽洲还是头一次这么被人使唤,偏偏还没半分脾气。
行李箱就在房间角落,江泽洲掀被下床, 弯腰翻找, 露出来的脊背,指印交错,或深或浅, 孟宁轻咬唇瓣, 脸渐染上一层绯色。
穿裙子吗?
他举起一条裙子,示意询问她。
一条棕色的Polo连衣裙,修身收腰, 裙长堪堪盖过大腿根。非常简单的设计,却轻而易举将她的出挑身姿勾勒出来。
孟宁笑:这是我前天逛街的时候买的裙子。
江泽洲:穿上让我看看。
孟宁无奈:我得先穿睡衣去洗漱。
江泽洲:换上这套衣服不能洗漱?
两个人在生活细节方面有太多的陌生节点, 亟待磨合。
孟宁:洗脸的时候水可能会溅到衣服上, 所以要穿睡衣。
江泽洲眉梢一挑。
作为男人, 他显然没有这种困扰。在外如何面若冠玉, 西装革履,被窝里十个男人,八个男人喜欢裸睡。被子一掀, 下床洗漱,没有任何衣服沾水的困扰。
于是他弯腰, 捡起掉落在地, 跟抹布似揉成团的睡衣, 放在一侧。转身又去行李箱里, 找了一套干净睡衣递给孟宁。
孟宁从被窝里伸出手,藕节似的手,伸出一小截,拿好衣服,快速收回,然后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窸窸窣窣的换着衣服。
哪怕昨晚都摸了个遍、亲了个遍、看了个遍,太阳升起的白天,她连换衣服都躲躲藏藏,深怕被他看光。
孟宁洗漱时,江泽洲打电话订餐。
室外高温酷暑,出去觅食堪称煎熬,还不如在酒店解决。打完电话,江泽洲也去外边儿的洗手间洗漱。
餐都送到了,孟宁还待在洗手间里。
酒店室内的隔音效果堪称为零,里边儿没有任何动静,江泽洲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刚准备开口,门被她从里拉开。
一双眼,颇为幽怨地盯着江泽洲。
孟宁一只手拿着气垫,另一只手指向自己微仰起的脖颈处,连埋怨都像是在撒娇,娇嗔语气,我不是说了不要亲这里吗,你看看,都有印子,压根遮不住。
光滑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衣领遮盖处的地方,都留下他的吻痕。
昨晚情深意动,孟宁说了很多话,江泽洲大部分都左耳进右耳出,脑海里自动筛选,仅剩两句话。
太重了。
你慢一点儿。
始作俑者江泽洲没半分认错态度,怡然自得道:没亲,是啃的。
孟宁默了几秒,一声不吭地转身,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再一次拿气垫粉扑往自己的脖子上拍。
遮瑕加粉扑,勉强遮住,头发再扒拉一下,应该也能遮的差不多。
待会儿穿礼服,应该看不出来。
思及此,孟宁从洗手间出来,到会客厅吃午饭。
全程一言不发,闷头吃饭。
江泽洲往她碗里夹菜,孟宁没像以前一样礼貌道谢,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
这是真生气了。
江泽洲挑了挑眉,倍感棘手。
女孩子生气,要怎么哄?
他开始回忆以往今兮生气时,贺司珩是怎么哄的。可是今兮好像从没和贺司珩生气过,贺司珩这人,宠今兮宠到毫无底线的程度,就连异地恋半年都能够忍受。江泽洲和孟宁分开一个月,已经是百爪挠心了。
但这事儿也不好问旁人。
怎么问?
我在女朋友身上到处种满草莓印,然后第二天女朋友要上台演出,发现草莓印很难遮,于是和我生气了。
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如果江泽洲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他大概会低啧一声,无情嘲讽一句:一点儿都不为女朋友考虑的自私男人,活该被女朋友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