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暗自感叹,怪不得二十多年没开窍的江泽洲对她鬼迷心窍、执迷不悟,这姑娘长得大气端庄,笑起来又是另一番滋味像是袅袅江南里的月色潋滟。
而且还挺有趣的。
周杨就喜欢和有趣的姑娘玩儿。
不过你这么早就出现在他家,你俩同居了吗?周杨随口一问,哪成想,就问到致命性问题。
孟宁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就被江泽洲打断:我俩同不同居,关你什么事?
周杨:就,反正你家有两个房间,剩下的那个客房,能给我睡吗?
你们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周杨铮铮道,我一个人住真的太无聊了,我想和你们一起。
孟宁眨了下眼,失语一秒。
下一秒,江泽洲寡冷声线,淡漠又无情:你和我们住一起,是想从我们身上找乐子,还是想看自己被我们俩耍的团团转?
周杨思考了下,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是百分之百。
不仅被他们小情侣戏耍,还极有可能看他俩秀恩爱。
与其受尽侮辱,还不如回家独自吹冷风,周杨下定决心,我还是回家吧,至少在家我还可以抽烟自由。在你们家,这里不能扔东西,那里不能碰,你怎么可以左脚进屋呢?违反了我家两秒前定下的家规,快给我滚出去。
江泽洲头疼不已,你给我滚出去。
第49章 .
一个小时前。
混乱的雨夜过后, 天空放晴。
孟宁睁开惺忪的眼,下意识摸索床头, 想拿水杯, 手心一片空荡。再扭头,残存的睡意随着视线来回扫荡,逐渐消散。
这不是她家。
她习惯性会在床头放一杯水, 等第二天早晨睡醒后喝一口润润嗓。
昨晚发生的事, 让她忘了这茬。但主要原因不是这个,是她听到外面江泽洲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她一低头, 看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睡衣里,空无一物。来的匆忙,行李箱里并没有放外套。懒得换衣服, 索性就没出门倒水了。
睡着前她再一次确定:男女住在同一屋檐下,实在有太多不方便了。
忘了放水在床头, 直接导致她醒来后口干舌燥, 喉咙像是灌了铅似的, 有种灼烧的干燥。
怕遇到江泽洲, 孟宁换了套衣服才出去。
她开门的同时,玄关处也传来咔嚓一声,关门声。孟宁以为是江泽洲, 张嘴想叫他,还未出口的声音, 在看见来人的背影时吞咽回喉。
男人个高, 体型瘦削, 格纹衬衫, 二头肌处被袖箍紧勒。
身形懒散,慢悠悠的步调,嘴上还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放在身侧的手,突然取下箍着的袖箍,解完后,跟在自己家似的,随地扔。扔完后,转身,似是要往客房走,两只手伸到锁骨侧下方的纽扣上,正准备解开时
动作骤停。
我、操?周杨难以置信,我进错屋了?
嗨。孟宁干巴巴地和他打招呼。
不是,这是江泽洲家吧?
嗯。
他家以前可是连只母苍蝇都没有的,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震惊之余,周杨对着这张略熟悉的脸,试探性叫出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孟宁?
孟宁嗓子不太舒服,单字回应时听不太出来,说两个字就透着明显的沙哑:是我。
周杨更震惊了。
江泽洲要么不谈恋爱,一谈起恋爱来,进展飞快。
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人往家里带,同居了。
周杨和江泽洲有一个共通点,不太喜欢私人领域被侵犯。饶是浪荡如周杨,也从未把女朋友带回过自己的家。江泽洲更甚,就连亲生父母,他都不想他们多过来。周杨仗着自己脸皮厚,最多每个月过来一次。
维系彼此间脆弱的友谊。
他一晚上转了六七个场,因为有事和江泽洲说,所以打算来这边睡一会儿,再和江泽洲谈事儿的。
哪成想,门一开,屋子里,多了个女的。
头发好像打理过,又好像刚起床,嗓音却是哑的,周杨的脑海里顿时脑补出一场年轻男女,一夜未眠,酣畅淋漓的,生动爱情故事。
然后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她不叫孟宁。
叫,这套房子,未来的,女主人。
周杨和女主人解释:嫂哎呀,这声小嫂子我也叫不出口,我看你年纪还没我大,就叫你名字了。孟宁,是这样的,我是江泽洲的好兄弟,我俩打从娘胎里就认识,所以我知道他家大门密码,很正常。
孟宁吓了一跳,忙摆手:不用叫我嫂子,我和江泽洲还没到那份上。
周杨嘴皮子虚虚一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你不喜欢听嫂子,正好,我也叫不太出口。总觉得对着比我年纪小的人叫嫂子,奇奇怪怪的。
原本熬了一夜,周杨困得要命。
这会儿见到孟宁,瞌睡霎时没了,他饶有兴致地拉着孟宁在客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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