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时郁挤在人群中,听着四周乱哄哄的声音,无论那些人有没有说自己,亦或者是在说别的,都不为所动。
一旁的粱恬比她还要激动,兴奋地抱住她的胳膊用力摇着。
“时郁,继续下去,等期末你就能来一班了啊!”
时郁没说话,目光不经意般扫了眼在榜首的名字。
荆谓云,735分。
月考的题目不算难,也没有期末那么严格扣分,时郁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跃从倒数变成前排的名字。
1和53的距离有多远?
615和735又差了多少?
不够,还不够,中间隔了密密麻麻的名字的,在高考时,只会被分开的更远,淹没在看不见的角落。
时郁死死盯着公示栏上的分数。
物理满分。
她的物理,是所有科目里最好的,就好像是在固执地完成什么目标一样。
恍惚间,仿佛能听到一个少年漫不经心地说。
“大小姐物理不错。”
“……大小姐理科肯定很好。”
只不过,这次少年再也不会夸她了。也不会对她说,“分数是衡量成绩的,而不是衡量你的。”
是啊,分数代表不了什么,甚至对于注定要离开的时郁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不属于这里,只能尽可能在这里留下痕迹。
想对所有人说。
我曾来过。
知道成绩后,班任例行在班级开了个小会,又说了下十一长假,才算是结束。
放学,时郁途径公示栏时,忽然发现上面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细看之下,才发现,在自己名字那一列最前面,多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猫爪印章。
第八个章。
————
十一长假时郁过得非常无聊,她把考试所有错题统计起来,然后又麻烦家教找来相似的题型,一遍又一遍做。
错题本由厚变薄,错的题越来越少,时郁却越来越麻木。
她知道,自己在追寻着一个不可能。
一个撞不破的南墙。
期中考试,在一群人对着成绩单讨论唉声叹气时,荆谓云的竞赛已经过了一试,这是粱恬告诉时郁的。
她成了时郁唯一能了解到荆谓云现状的人。
即便时郁表现得并不是很在意,粱恬还是会说。
其实老师也找过粱恬去参加竞赛,但不行,她的精力不足以支撑她兼顾学习的同时还要参加各种比赛。恐怕下学期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去舞蹈社了。
粱恬说,荆谓云是真的很厉害。
时郁没说话,却在心里附和着。
是啊,荆小白菜最厉害了,是会发光发亮,站在云端上的人。
与此同时,荆远圣入狱的消息也在圈子里传遍了。
许久不出现的虚影报告了任务进度。
百分之六十三。
在时郁不知道的情况下,荆谓云独自一人成长着。
时郁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女人,好像是叫楚黎,一个女强人,精明又能干,游刃有余,和他们这种小孩子玩闹不一样。
荆谓云到底是重回到了原剧情中,参与进了各种浑水。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毁了时家,而是把荆家搅得天翻地覆。
其实早该知道的,从他敢孤身踏入北园时,就该明白,荆谓云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只不过,他愿意将脆弱的一面展露给时郁看罢了。
也只给时郁一个人看。
时郁并没有过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早就知道剧情的她,一点也不意外荆谓云的能力。
期中考试成绩出的那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在放学时去看了公示栏。
属于时郁的那一列,名字前面没有再出现猫爪印章。
仿佛之前月考时的猫爪只是一个错觉。
嗯……只是一个印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
人总是这样,越是强烈的否定,就越是在心里想要得到确定。
当天,时郁就去了许衡那里。
————
沙拉一如既往地活泼,来来回回地叼着球玩,不时还会把按键叼到时郁面前,用前爪按着。
有时是叫时郁喂他零食,有时是要喝水,它特别有礼貌,还会在提这些要求前先按下“姐姐”的按钮。
时郁很喜欢它,经常会用手揉它毛茸茸的脑袋。
一旁观察着时郁情况的许衡,莫名有种自家狗子成了替身的即视感。
怎么说呢。
就感觉特别奇怪。
许衡试探性地掏出了平时领沙拉出门遛弯时要戴的链子,然后问时郁,“你要不要试试领它出门玩一下?”
这么多天来,时郁每次都是在房间里和沙拉玩,一次都没出去过。
话音刚落,不等时郁作出反应,沙拉就兴奋地晃起了尾巴,同时站起身用两只前爪抱住时郁。
许衡:“……”
原来他家狗子这么会撒娇的吗?
时郁看着沙拉期待的小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生不出拒绝的心思,轻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姐姐带你出去玩呀?”
许衡看到时郁笑的时候,饶是再沉稳的性子,也不禁愣了一下。
少女笑起来时,眼眸微弯,哪怕只是很浅的一个笑容,也给人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美艳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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