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啥?”
【你想啊, 任谁看到自己兄弟对别人卑躬屈膝,甚至用上“孝敬”这种词,心里都不会舒服吧?】
时郁:“有道理。”
【你还故意让荆谓云付钱, 这纯纯是在打荆谓云的脸啊!】
时郁:“!!!”
她真的只是使唤荆谓云惯了,顺嘴说的, 没想这么多。
听系统如此说,时郁抬头瞥了眼荆谓云, 果然看见他表情不是很好,整个人阴沉沉的。
时郁眨眨眼, 当着荆谓云的面, 挑衅一般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那副样子像是在说, “看见没, 我不光欺负你,还要欺负你兄弟, 不服就来打我呀!”
果不其然, 荆谓云看了过来, 视线从那瓶牛奶慢慢落在大小姐的脸上。
然后,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 直接拍在陈浩屿身上。
也不知荆谓云用了多大的力气,陈浩屿被这一下拍的往后推了两步,胸口发疼。有种玄幻小说里中了一掌要口吐鲜血的即视感。
少年眼神和模样骇人,眉眼间尽是狠戾,即使他脸上的伤好了,露出那张姣好的容颜,周身气场依然压抑。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圈,一瞬间的情绪,犹如野兽冲破牢笼。
这些天来任务一直没什么进展,看见荆谓云这般“重情义”,因兄弟而“恼怒”。
时郁和系统同时松了口气。
看来荆谓云也不是会一直隐忍下去,随人捏扁揉搓的面团子。
总算是有了点突破口。
时郁心满意足地放下牛奶,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补觉。
全然没注意到少年漆黑的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荆谓云的目光似穿过层层叠叠的雾,穿透黑暗,直抵在少女的身上。
大小姐睡了,周围人这才敢加大音量说话,三五成群说着什么,终于有了上学的氛围感。
荆谓云迈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坐在时郁后面的沈寻看见他走过来,就像是看见了□□,眼睛都亮了,“兄弟,卷子写了吗?”
荆谓云没吭声,继续往前走。
沈寻也不恼,挠了挠头有点不解,“这咋还不理人呢?”
旁边一个男生见状,小声道:“寻哥,他这些天都没来学校。”
“可是好学生不都是在家也会刷题做卷子的吗?”
沈寻不理解,似想起来什么,又问道:“他真一个人把好几个打趴下了?”
男生偷偷瞄了一眼后方的荆谓云,压低声音道:“真的,而且,时郁还给他镇场子,不仅没赔多少钱还收了不少赔偿金,不过,他脑袋也让人开了瓢。”
“荆谓云可以啊,早该这样了!”沈寻惊叹道。
荆谓云这一战成了名,不少人小声讨论着他,还有一部分人则时不时侧目打量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荆谓云脸这么好看?】
【一个私生子借着时家的光耀武扬威罢了,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瞧他拽得那样,尾巴翘天上去了吧?】
【他那天脸上全是血,眉头都没皱一下,真的是个高中生吗?好可怕……】
【我怎么感觉事情有点诡异,前几天还被欺负的不敢还手,一瞬间就翻身了,好像被计划好的一样。】
教室里人多,荆谓云和时郁又处于话题漩涡中心,有关他的心声,混杂在一起,一股脑响在脑海里,让人烦躁不已。
荆谓云蓦地有点怀念和大小姐在别墅里的时候。
时郁的心声和她平时说话不太一样,有时候很跳脱,有时候很郁闷,唯一不变的是嗓音清甜,很好听。
他想起,那天在银杏树下,少女轻抚自己额角的伤,在心声里似自问自答般说:“一定……很疼吧?”
荆谓云眼神愈发深沉,犹如一望无际的深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上课铃声响起,盖下所有声音,殊不知隐藏在平静之下是何等的狂风暴雨。
梁恬踩着铃声和老刘一起进了班级,手里还抱着一大叠报名表。
“马上就要到校运会了,每人最少要报一个项目。”
老刘这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哀嚎声一片,老刘看不惯他们这幅懒散的样子,抬手拍拍讲桌,吼道:“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那个谁,对,就你沈寻站起来。”
突然被点名的沈寻一脸茫然的站起来。
老刘打量了一番,大小伙子个子挺高,身上肌肉也很有力量,大手一挥,道:“听说你刚来没几天就能把高三的给打了,这次校运会也别给高一的丢脸啊!”
“啊?”
“梁恬,给他报个一千五长跑,在来个扔实心球,撑杆跳你会不,要不在报个撑杆?”
老刘笑呵呵地询问着。
听得一旁的梁恬忍不住轻笑,握着笔的手颤了颤,肩膀也微微耸动着。
老师这绝对是故意的。
沈寻居然还认真想了想,才回道:“撑杆算了吧。”
老刘也没为难他,点点头,“那就一千五长跑,扔实心球,坐下吧。”
莫名被报了两个项目的沈寻一头雾水的坐下了,先前和他搭话的男生冲他比了比手指。
“剩下的把报名表发下去,让他们自己填吧,填完收上来放我办公室就行。”
“好的老师。”
报名表发了下去,男生们都争着报篮球队的名额,女生们挑选了一些较为轻松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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