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一双手突然伸到白尺的眼前,俞参商不耐烦地把白尺的两只手都拨开了,利索地给白尺扣上每一颗纽扣,扣完了,还伸出手指贴着白尺的身体把他的衬衣按平了。
白尺满鼻子都是俞参商的洗发水的气息,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俞参商以为他站不稳了,抬手按住白尺的肩膀,扶住了他,几乎是贴着白尺的耳朵说着话,“你就不能站稳吗?”
白尺活了几十年从未把其他人的勾.引放在眼里,后来只经不住俞参商一个人撩拨,“不是,我有点晕。”
这台综艺节目邀请tomorrow组合,就是希望他们能在节目中亲密地互动,形象高冷的俞参商在这期节目中能和白尺互动到这种程度,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令工作人员非常满意。
晚上八点半,白尺和俞参商一起出了演播厅,直奔电梯。
从这一层上电梯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白尺靠着电梯的墙壁闭上了眼睛,张宇害怕他摔倒了,站在他身旁扶着他。
电梯听了,两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她们看到tomorrow组合在这里,惊喜地就要喊出声来,俞参商对着他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后面靠着墙休息的俞参商。
女工作人员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小声问道:“参商,你们可以给我们签名吗?”
俞参商接过笔记本,在上面写了tomorrow,俞参商还没停下来,连白尺的签名也签好了,温声道:“白尺写的就是这样的。”
她也会模仿白尺的签名啊,她只是想要白尺亲手写的签名而已,但是,由俞参商签白尺的名字意外的戳中了她的萌点。女工作人员觉得她必须把这次的签名珍藏起来。
白尺打着哈气走在地下停车场,很快就被冻得精神了,他转头问俞参商,“你冷不冷?”
俞参商把白尺的戏服外套从包里拿出来递到他手中,“我不冷,你把它披着,上了车就暖了。”
白尺穿上衣服,往俞参商身边靠了靠,胳膊贴着胳膊向前走,声音低的只有他和俞参商两个人能听见,“参商,你说你不会喜欢我,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俞参商垂着眼睛说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白尺笑着说道:“我只是辛苦一点就你对我这么好了,那我要是累得只剩半条命,你是不是就会喜欢上我了?至于为什么不是累到死,我不想你喜欢上的是一个死人嘛。”
俞参商认真道:“不要故意弄垮自己去博取任何人的注意,不值得。”
是啊,就算在组合解散后俞参商最为颓废的那段年岁,他也是每天打扮得精精神神的,窝在公司的办公室写歌词。写歌词的本子被人弄脏了,他就撕了那一页继续写,别人想用他的歌却不愿意署他的化名,他就不给。无论别人怎么笑话他、嘲讽他,俞参商永远不忘他的本心,骄傲又矜持地活着。白尺偶然撞破了几个新来的艺人合伙欺负俞参商,为他解围后心生愧疚,一发不可收拾地越来越关注俞参商的一切,一开始,俞参商不愿意接受白尺的好意,被白尺三番五次地强迫着也就习惯了。白尺和俞参商的关系终于渐渐恢复到了“困”组合还没解散时的样子。
很快,白尺从孙跃那里得知最近一直有公司想把俞参商从长江传媒挖走的消息,他们都愿意为俞参商解决违约金的问题。
比起白尺,当年的孙跃对俞参商更有好感,他告诉白尺,“白尺,如果你不爱俞参商,就不要再给他希望了。”
白尺急冲冲地跑到俞参商的办公室,把正在里面询问他唱歌问题的后辈都赶了出去,啪得关上了门,还反锁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他公司想挖你走的事情?”
俞参商平静道:“我不会走,所以没必要说。”
白尺不敢想,想从俞参商这里得到答案,“你不愿意走是因为我吗?”
俞参商说道:“我和长江传媒的合约还没有到期,我待在长江传媒能写歌,还能看到你,情况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糟糕。”
白尺闷声道:“他们愿意为你付违约金,只要你去了别的公司,就能继续唱歌了。我记得你最喜欢唱歌。”
“不是,我最喜欢的是你,然后是音乐。”俞参商慢慢道,“我喜欢一个人,我会想和他在一起。我喜欢音乐,却不是必须由我自己演唱,别人唱我写的歌也一样。白尺,你不用为我可惜,等我和长江传媒的合约到期了,我就会离开。”
白尺什么都听不见了,心疼的跟锥子扎过似的,不管不顾地狠狠抱住了俞参商,“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跟你在一个舞台上唱歌。”
俞参商轻轻搂住白尺的背,“你别这么说,我会误会的。”
白尺什么都没说,扭头冲着俞参商的嘴亲了一口。
俞参商把白尺扣在他的怀里,按住白尺的头用力地吻着白尺的唇,直到白尺的脸都憋红了,俞参商终于停了下来,他亲了亲白尺的鼻尖,说道:“白尺,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
白尺拽道:“那就不要放开啊。”
……
白尺满眼含着泪,对俞参商说道:“别说是弄垮自己,只要你能爱上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俞参商压制住心中的震撼,皱眉道:“不可理喻。”
白尺打了个哈欠,只当他之前对眼泪是困出来的,耸耸肩膀道:“我赞同你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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