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翰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欧严反应尤为激烈,一双眼睛都要把温水笙身上扎出洞了,一遍盯一边问旁边的陆阳赫:“怎么两人还聊悄悄话呢?”
陆阳赫:“你盯着点温水笙就行了,翰总估计就是打算问点事情。”
欧严叹口气:“兄弟你也帮我盯啊,我本来就犯了点错,再出点事你以后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正在留心温水笙一举一动的沈汀的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他才没高兴多久,就又见着白翰这么勾勾手就把温水笙勾走了,不由觉得倒胃口。
他是认定白翰是天生来克他的,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就算了,连高兴都不让他长久。
不过,这倒是这次进APP以来,白翰第一次问温水笙问题。温水笙又意外又惊喜,一举一动都饱含着思量,整个人谈不上都多自在,多多少少有点紧张,也隐隐有了些莫名的期待,看得一直望着这边的沈汀当时就黑了脸,绞起了手指。
和温水笙聊完了天,又确认房间里该看的东西已经都看了后,白翰在带着人去找K之前,最后和秦老爷面对面互相对视了一段时间。
白翰拖着下巴,凑得非常近,目光从秦老爷矮短的下巴,灰白的八字胡 ,一直往上打量。
直到对上了秦老爷那双充满深不见底的恐惧和明显惊吓的眼睛。
他笑了下,对秦老爷说:“别害怕。”
结果才说完这句话,白翰领人一行人,刚出房门,就遇上了正好回来的K。
K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回来,但神色自然,应当是心里很明白了,他对着白翰点了下头:“怎么样,你那边明白点了吗?”
白翰说:“差不多了,你那边呢,没遇到什么事吧?”
K摇头:“很顺利,之前那一队人走的时候,在墙上留了道通讯符,正好我把该问的就问了。”
白翰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头:“那他们虽然凶但还是挺好的,我把管家的笔记本给他们了,估计他们是想帮什么忙才留了到符的,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K低低地笑了下,声音又哑又沉:“还是因为你人好,要换了我,情愿把笔记本当面撕了都不会给他们。”
白翰朝他弯了弯眼睛,难得轻松了点 :“有我在就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这个假设不成立。对了,你问到什么了?”
K眯起眼睛,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把屋子里的每个人都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凑近他耳朵边,启唇轻轻地说:“我问了些和那个死了的小天师有关的事……”
一直安安静静、变得话非常少的季曙鸣,突然抬起眼,轻飘飘地,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K和白翰一眼。
然后很快地低下头,又变成了那副不爱说话、没有任何锋芒的样子。
欧严看着突然开始说悄悄话的白翰和K,捅了捅隔壁陆阳赫的胳膊:“你听懂他们在讲什么吗,就之前什么小天师之类的?”
陆阳赫很诚实:“当然没有。”
白翰和K交流完毕后,带着一行人,又重新回到了管家的房间。
管家还和白翰他们走的时候动作是一样的,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但他把纱布又缠回去了,血淋淋地糊在脸上。
白翰上去就把纱布给掀了,K也没有阻止,倒是看见白翰举动的孟璇和杜银都吓出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
但出人意料,染满了血的纱布下,又是一张完好的,和他们第一次见管家时管家的脸一样,像是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
管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很懵地问眼前的白翰:“ 你回来了,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白翰说:“你感觉还好吗?身上还疼吗?”
管家眨了下眼睛,整个人都很呆愣:“我为什么要疼,我又没生病。”
温水笙皱了下眉头,不明白管家为什么这么说,也不明白白翰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明明是鬼,现在怎么又变成人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欧严撸起袖子一声:“又想吃驭鬼符了是吧,我能现画。”
手还没抬起来,就被K单手按下。
白翰拍着管家的脸,只是凑近了点,很清爽地对他笑了下。
话音刚落,不需要任何指示,K就自动上前提着管家的肩膀,果断地把他拎到了地上。
管家冷不丁被这么突然往地下一扔,直接没站稳,趔趄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抬头不太满意地看了K一眼:“你注意一点啊,很疼的。”
他摇晃的时候重心几乎是下意识地放在了右脚上,左脚动也不动,像是那里有伤。
白翰和K对视一眼。
果然是这样,因为K之前对白翰说的那句话是——
“我问了些和那个死了的小天师有关的事,他们说,死了的那个左脚有旧伤,是个瘸子。”
白翰揉着眉心,轻轻地松了口气。
虽然未知的问题仍然有很多,但至少,这与他和K之前的猜想一样,谜团正在慢慢地被解开。
怪不得,怪不得日记本上没有管家的名字。非鬼而又即将成人,也怪不得他们当时也并未察觉到管家身上的鬼气。
管家就是那个死了的小天师,换句话说,小天师死了就变成了管家,替管家活着。管家还活着,当然也就不需要在日记本上被记下。
日记本里,每天只会死一个孩子,多余的孩子就会由玩家来填。只要有玩家死,在短时间内死了的NPC就能复活,就像被撕掉脸皮的管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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