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两点,现在陈奕川来太折腾,程梵又已经睡着,谢崇砚拒绝了他的探望。
清晨,程梵状态不错,和谢崇砚下楼吃早饭,浏览安晴发给他的通告。
最近两天,《最强舞者》节目组爆火,不少真人秀向嘉宾们抛出橄榄枝,其中同卫视一档户外综艺成功邀请到四位导师,今天需要提前过去顺便拍摄宣传海报。
谢崇砚剥了一颗鸡蛋,递给程梵:“梵梵,最近忙吗?”
程梵道:“还行,这两天有个活动,需要去隔壁S市录制。”
谢崇砚:“倒也不远,城际高铁30分钟直达,挨着新城开发区,晚上你回来住吗?”
程梵摇头:“不回来,可能没时间。”
谢崇砚点头:“你前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医生?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程梵立刻明白谢崇砚的深一层意思,缓缓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做噩梦了。”
谢崇砚又说:“有时候情绪还是要发泄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可以去找专业人士帮你疏导。”
看谢崇砚的意思,是一定要劝自己去看心理医生,程梵没办法,闷声道:“我昨天的话,其实是我的梦境。我梦到我上辈子死得很惨,噩梦中醒来后真实感特别强。所以一时之间没分清现实与梦境,才说出那段话。”
谢崇砚松了口气:“这种情况也算正常。如果你依然觉得梦境很现实,不如我们一起去问问专业医生。”
程梵有点生气:“不去。”
谢崇砚见他犯小脾气,顺着说:“行,不去。”
程梵不是故意发脾气,只是不想去看医生。他想起昨天谢崇砚说得话,再次确认:“你昨天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安慰我而已。”
谢崇砚眼神认真:“真的。”
程梵给他也剥了一颗鸡蛋,掩着笑意:“那我当真了,如果你骗我,我会找你算账,然后…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你。”
谢崇砚:“好。”
收拾行李时,程梵想起那份两人签订的协议,补充协议在谢崇砚那边,他这里只有那份旧的。
坐在床边,程梵看得津津有味,阅读那些条款时才后知后觉,谢崇砚给他的二婚嫁妆十分丰厚。
视线落在最后一页的截止时间处。
两人约定,程家倒台之时,婚姻自动失效。眼下程家已经破产,谢崇砚手里的证据递交法庭只是时间问题,按理说结婚协议也该结束了。
忽然程梵注意到第三页中,有谢崇砚财产经济情况的具体说明,一时好奇,想继续看,可手机铃声响起,安晴已到楼下。
他将协议放进行李箱,打算自己在酒店无聊时接着看。
来到H市,四位嘉宾录制节目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程梵许多粉丝都在酒店外等着,举着彩色灯牌和条幅,喊着他的名字。
白豆豆也在其中,扛着高清大炮,按下九连拍。
酒店被节目组包下,隐秘性很高,程梵与安晴入住十层时,看见陈沐星和他的经纪人。
两位经纪人彼此之间问好后,程梵对陈沐星的态度对比之下稍显冷淡。
放好行李,程梵与安晴先一步前往摄影棚,在走廊里对安晴说:“不知道是不是回南天的缘故,我的被褥感觉有些湿。让前台安排人进来换被褥吧。”
安晴道:“好的。”
陈沐星正巧站在房间门口,听到了程梵和安晴的谈话。经纪人对他说:“后天录制节目,您的衣服我已经准备好,都是干净的。”
陈沐星点头,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个东西,朝经纪人吩咐:“你先去吧,我有点事,回头自己去录播厅。”
经纪人犹豫:“您自己去?”
陈沐星:“嗯。”
经纪人点头,按照他的吩咐离开。
陈沐星手中的东西是GPS定位系统,自带语音监视功能,隐藏在一个圆片内,非常不起眼,乍一看只觉得是没用的塑料片。
这是他在国外读书时,一个同学送给他的。
出去后,他拿着打扫房间提示牌,走到程梵房间门口,挂在上面。朝着走廊尽头的服务生道:“您好,打扫房间。”
服务生点头,推着清洁车过来。
陈沐星给他一些小费,假装走向电梯。待服务生和前台确认,确实需要房间换被褥后,用公卡打开。
这时,陈沐星折返:“抱歉,我忘记拿东西,先不用打扫了。”
服务生:“好的,先生。”
陈沐星站在程梵房间,环顾四周,最终走到程梵的行李箱旁边。
虽然行李箱设有密码,但他跟别人学过重置密码的方法。他先移动数字找到突槽,随后把突槽移到另外的方向,最后把剩下的两个突槽用同样方法找出来,且不断移动数字。当他试到第七次时,行李箱密码被重置,箱子重新打开。
里面的东西到没有多稀奇,陈沐星将东西悄悄塞在侧方后,准备关上。忽然,他看见衣服下露出文件一角。好奇心的趋势下,他偷偷拽出来。
打开第一页,陈沐星看见里面的内容,瞠目结舌。几秒钟过后,极尽疯狂地笑了。
谢崇砚和程梵居然是协议结婚?
里面的内容对他来说,非常劲爆。
程梵原来很早之前,就打算搞死程家。而谢崇砚和程梵结婚,居然是为了获得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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