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看着马律:“加上这个呢。”
马律认真读了一遍药物分析:“可以再加十年。”
谢崇砚从一份棕色牛皮纸文件袋中,取出一沓照片和资料,“这是上个月,程家为了被扣压的货物,做出的努力。”
马律双手接过,神色一凛:“他们真敢贿赂…”
谢崇砚淡淡问:“现在呢。”
马律:“可以判个无期了。”
“很好。”谢崇砚对秦秘书说:“我让你搜集关于程安的资料,你收集了吗。”
秦秘书说:“程安本人没什么太大的黑点,太过分的事情,目前我们没有发现。但有一件事,能跟他有一点关系。”
谢崇砚抬头:“什么事?”
秦秘书:“当初程安去夜店,同行伙伴因故意伤人,导致受害者重伤成植物人,被判无期徒刑。程母花了很多钱,才将这件事摆平。”
谢崇砚:“将这些所有资料复印一份整理好给我,明天通知程淑惠来谢氏,告诉她我有事要和她商谈。”
秦秘书点头:“好。”
几人陆续从总裁办离开时,均被谢崇砚的气场吓到。
只有秦秘书知道原由,感叹冲冠一怒为蓝颜。
屋里只剩下公关部总监,他低着头,小心翼翼握着茶杯。
谢崇砚身上的气压低得可怕:“明晚之前,给我个方案,让网络上的流言迅速平息,不再让他们认为我和陈沐星有关系。”
总监为难笑着:“平息可以,但最后一点,太难了,毕竟我们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
谢崇砚:“那就尽最大可能性。只要我能做到,什么办法都可以。”
总监点头:“好,我去想想。”
此时,程淑惠正在和陈沐星讨论程梵的身世,陈沐星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未来会付给程母1个亿的酬劳。
程淑惠不傻,提出收取3000w的订金,陈沐星迟疑,她心中打起鼓,害怕陈沐星赖账。
就在这时,秦秘书给她打来电话,通知她明天去谢氏谈判。
程淑惠得逞地笑了笑,她就知道,谢崇砚会和她谈判。
答应秦秘书的邀请后,她待程父灰头土脸的借钱回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程父最近一下老了十岁,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明天一定要好好和谢崇砚谈,把我们的利益最大化。”
程母低笑:“你放心,咱们手上还有程梵身世这个大筹码。我觉得那个陈沐星,不太靠谱。倘若我们能赚两边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程父叹息:“等我们从谢崇砚手中拿到钱,不愁东山再起。”
程母起身,视线落在程安的房间:“这孩子呢?”
程父:“好几天没回家了。这里的条件你也知道,他从小被惯坏了,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
程母眼神疼惜:“这些日子让小安跟着咱们受苦了。”
程父:“行了,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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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程梵缓慢从被子中爬起来,身边放着一束玫瑰。嗓子有几分沙哑,他唤了一句谢崇砚的名字,从床前拿起玫瑰闻了闻,一张卡片从玫瑰中掉落。
To猫猫:暂时不要看任何社交平台,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程梵抿着丝丝笑意,小心翼翼去洗漱。
谢氏大楼,程淑惠坐在总裁办气派的木质书桌前,泰然自若,浑身上下透露着自信。
谢崇砚将文件扔给她:“开始之前,你最好先把里面的东西看清楚。”
程淑惠眉间微蹙,缓缓打开。
所有材料加起来,足足有三厘米厚。她每翻一张,脸上血色每褪一分。
看到一半时,她的手心微微发抖,汗液淋湿了资料。
“谢总,您…您到底想干什么?”程淑惠唇色发白,不停地整理额头前的碎发,刚才那股子高傲的气场骤然消失。
谢崇砚双手叉在一起,笑了笑:“你觉得呢。”
程淑惠喉咙发涩,艰难道:“我、我…”
谢崇砚:“先接着看,后面更精彩。”
程淑惠低头,颤抖继续翻阅。当他看到程安的那份资料时,神色骤然僵住,直接起身噗通跪在谢崇砚面前:“谢总,您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我这里也有重要信息,如果您能放我们家一条生路,我愿意告诉您。”
谢崇砚推了推镜梁,声音极尽温和,却令程淑惠毛骨悚然:“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程淑惠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凌乱掉下来,她抿着唇:“程梵不是我亲生的,我可以告诉您他的原生家庭,只要您放过我们,再给我们三个亿让我们出国。”
谢崇砚笑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得话是真的?万一你随意指出一条假线索呢?”
程淑惠:“我保证是真的。”
谢崇砚指腹摩挲着钢笔:“你先把污蔑程梵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再接着说这件事。”
程淑惠后背透着冷汗,轻轻点头。她离开后,谢崇砚按了按太阳穴,给陈奕川拨打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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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中《最强舞者》热度正盛,又有谢崇砚程梵形婚之事推波助澜和白月光陈沐星之事加持,热度飙升,几天未褪去。
这场豪门狗血大戏,是吃瓜网友的最爱,大家拼命扒着最新消息的蛛丝马迹,可除了程家的一面之词后,再也没有其他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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