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脖颈从上到下倏地红了,急忙解释:“这是秦秘书订的房间,我不知情。”
谢崇砚莞尔:“秦秘书没有你我的命令,不会擅自做主。”
程梵又气又臊:“不信你去问他!”
谢崇砚不想再逗他,起身走到他面前,低着头颅:“走吧,我们去下棋。”
程梵斜倪他一眼,迅速将他推出去,隔着房间门道:“你自己去下吧,我不去了。”
谢崇砚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勉强:“行,早点休息。”
待谢崇砚离开后,程梵使劲揉了揉脑袋,发丝凌乱,郁闷地趴在床上。
他的形象全毁了。
深夜的航班,陈沐星从樊城回到滨潭市。陈锦懿的住所在郊区,司机开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谢崇砚的拒绝,令他心情阴郁烦闷。当初知道谢崇砚和程梵是联姻时,心中的那点奢望也彻底粉碎。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三番五次和谢崇砚告白,都得不到回应。
明明他初中时,谢崇砚待他温柔又照顾。
两人甚至有过命的交情。
虽然…小时候救谢崇砚的,是走丢的陈溪屿。
但谢崇砚不知道。
下车时陈沐星将手机网页中谢氏的相关信息关闭,拢了拢外套,长舒一口气。
想不到几年过去,谢家的财力竟然如此雄厚。更想不通的是,谢家居然会答应谢崇砚和程梵联姻。
而且程家最近已经在破产的边缘。
走到门口时,陈沐星听见地下车库的声音,连忙坐在门口,抱着双膝小声呜咽。
陈奕川听到声音,脚步一顿:“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沐星赶忙擦干净眼泪,站起来:“没事。”
陈奕川看着他,收回视线:“进去吧。”
陈沐星跟在他身边,走路时脚有些簸。
陈奕川蹙眉:“妈说你去樊城了,你的脚怎么了?”
陈沐星:“崴了一下。”
陈奕川:“明天把医生叫过来。”
陈沐星感激点头:“谢谢大哥。”说完,他伸出手试探地搭在陈奕川的手臂上,小声询问:“大哥,你能扶我一下吗。”
陈奕川态度平静:“嗯。”
走进室内,陈沐星脸上的泪痕尽显。陈奕川虽然不愿关心这些事,还是问一句:“你怎么了。”
听到这句问候,陈沐星眼泪决堤,“我觉得,世界上没一个人喜欢我。”
陈奕川有些烦:“将精力放在学业上,别整天想着这些矫情的事,你的心情会好很多。”
陈沐星拉着陈奕川的手臂,手指轻轻摩挲:“可是哥,我也需要被人爱啊。自从我被你和妈妈领养,你们待我真的很好,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但最近几年,我不知道哪里惹你不满意,你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如果是因为我高中时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毕竟那时候我年龄小不懂事。”
陈奕川工作一天,不想与陈沐星周旋。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抽回被陈沐星拉着的手臂,“我可以原谅你,但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丑话放在前。”
“陈沐星,做好本分之内的事,不要奢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照顾好妈妈的心情,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不会亏待你。”
“明白吗?”
陈沐星睫毛上沾着湿润的眼泪:“明白。”
陈奕川神色缓和:“妈最近状态怎么样。”
陈沐星:“很好。”
陈奕川:“嗯,早点去睡觉。”
休息前,陈奕川轻轻推开陈锦懿的房间门,走到窗前关闭缝隙后,替陈锦懿盖好薄被。
凌晨两点的烟灰缸里,放着密密麻麻的烟蒂。他神色清冷,仰头靠在座椅上。
几年前,陈沐星从滨潭市回来,哭了一宿。任凭陈锦懿怎么哄都不管用。
家里人都猜测,陈沐星在滨潭市读初中时,偷偷交了男朋友,三番四次往滨潭市跑,也是因为那个人。
那时候,陈沐星在家里倍受宠爱,陈奕川也对这个弟弟颇为照顾,尽管陈沐星在他心里不敌陈溪屿万分之一,但这个弟弟到底给陈锦懿带来了欢乐,带着她从重度精神障碍中走出来。
生活在一起十多年,陈沐星虽然心思不正,但都是小打小闹,两人感情也算融洽。
可陈沐星回来的那个晚上,偷偷溜进他的房间,说害怕睡不着觉。
起初,陈奕川以为陈沐星只是做噩梦了,但后来才察觉到陈沐星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故意只穿着一件短衫想要抱他。
发现这个苗头,陈奕川立刻将陈沐星严厉骂了一顿,并把他送到国外,得不到自己的允许不许回国。
从那天起,陈奕川看透了陈沐星的为人。
最后一根烟熄灭,他从抽屉中拿出阿屿的照片,手指慢慢摩挲。
他有一种预感,他会找到阿屿。
第二日,陈沐星亲手做了一顿早餐给陈锦懿和陈奕川,哄得陈锦懿非常开心。
陈沐星趁机向陈奕川表明自己想进娱乐圈的想法,陈锦懿原本还不同意,但听陈沐星说,做明星只是为了积攒人气,以后向创建自己的品牌,好好跳舞,才稍稍松口。
陈沐星说得很真挚,陈奕川答应介绍给他人脉。
程梵正式与《最强舞者》签订合同,成为节目的首位正式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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