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嗯,临时加了一些戏。”
谢崇砚挑眉:“这算即兴发挥?”
程梵:“算是吧,也可以说是灵感源自于生活。”
谢崇砚点头,想了想:“行,你睡觉吧。”
程梵:“帮我把门关好。”
谢崇砚走后,程梵在黑夜中起身,细软的头发轻轻炸起:“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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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完程家的事,程梵生活重新走进正轨,养伤的同时抽时间练舞,准备SERIY舞蹈大赛。
经纪人已经定下,一位短头发干练的女士,学历很高,品性也不错。
约好首次交流的时间,程梵开启吃吃喝喝的养伤模式。
他和谢崇砚,最近关系又回到了以前,两人最关系最亲密的那段时间。
但仔细一想,又有一点不同。
大概和酒吧事件有关。
其实程梵到现在也不明白,谢崇砚前些天为什么突然冷落他。
在一次练完舞后,程梵独自坐在舞蹈教室,有了大概的猜测。
谢崇砚会不会觉得他有些作?所以才冷着他?
其实有时候,程梵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容易耍性子,骄傲又嘴硬。
这么多年,也没想过要改。
当初被囚禁在阁楼中时,他越软弱越被欺负,只有作起来,跋扈起来,那帮佣人才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抬头看着精心布置的舞蹈室,又低着头,下巴抵在膝盖,坐在地上。
但现在不同,谢崇砚和陈叔对他很好,其他人也不错,他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浑身都是刺。
而且最重要的是,受伤那晚,谢崇砚抱着他,他能明确肯定,他是喜欢谢崇砚的。
为喜欢的人,作出一点点改变,好像也可以。
程梵回到房间,坐在写字台前,用毛笔认认真真写下一行小字:
第一条,猫猫要少朝某某砚发一些脾气。
写完之后,程梵读了读,并不是特别满意。
他想着,谢崇砚也要配得上自己为他改变才可以,否则他就休掉谢崇砚,不能委屈自己。
一连两天,谢崇砚早出晚归。一个周六的中午,却难得不加班提前回家,说要带程梵回一趟谢家老宅。
程梵最近养伤一直闷在家,出去也正好透透气。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程梵和谢崇砚进去时,好奇问道。
谢崇砚答:“我爸生日。”
程梵忽然停下:“你怎么不早说,我没买礼物。”
谢崇砚:“没关系,我备了。”
谢长霆生日宴并不热闹,只邀请了谢昱臣一家和妹妹一家。
期间,程梵察觉到气氛莫名沉重。
这时,谢老说:“崇砚,你爸生日,你敬你爸爸一杯吧。”
谢崇砚淡淡看着谢长霆,举杯:“爸,我敬你。”
谢长霆冷笑:“这么厉害的儿子,我可受不起。”
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谢昱臣无措地瞅着谢崇砚,放下筷子。
谢崇砚没什么表情,放下酒杯:“程梵,帮我把我房间的酒拿下来。”
程梵哦了一声,虽然奇怪,但还是起身上楼。
“您闹够了吗?”谢崇砚指腹摩挲着酒杯壁,“因为urban的事情,闹了几天了。”
谢长霆大怒:“你是在教训我?”
谢崇砚:“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urban联盟的企业,我已经跟他们解释清楚,并没有造成别的影响。我不理解您目前的行为。”
谢长霆气得发抖,朝谢老道:“看看!这就是您的好孙子。”
谢老提醒谢崇砚:“他是你爸。”
谢崇砚:“我正因为顾忌他是我爸,才会容忍这么久。一件事反复揪着,腻不腻?”
谢长霆:“行,谢总好样的!你以为你当天扔下大家离开没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就算完了?你的这种行为,恰好证明一点,不堪大用!为了那个程梵,舍下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无法预测你以后还会做出多么离谱的事情。”
没找到红酒的程梵站在二楼楼梯,慢慢停住脚步。
谢崇砚:“您放心,我再离谱,也不会像您一样,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
谢昱臣害怕地看着自己父母,他没料到谢崇砚连这么诛心的话多说出来了。
这一次,谢长霆被怼得哑口无言。
谢崇砚起身:“我上去休息。”
谢老叹息:“嗯。”
走到楼梯口,谢崇砚撞见程梵。
程梵看着他,欲言又止。
回到房间,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谢家老宅,程梵没有房间,所以和谢崇砚呆在一间。
他洗完澡,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凝神看着正在写字台前办公的谢崇砚。
原来,谢崇砚那天有很重要的会议。并且为了他,丢下很多人。
程梵垂着眼,双手交叉,纠结地拢在一起。
他的心又乱了几分。
他对谢崇砚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知道这件事,程梵对谢崇砚前些天冷落自己的那件事释怀了不少。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谢崇砚的脊背直而宽阔,伏案工作的背影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落寞。
是想他妈妈了吗?
还是,因为错失重要会议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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