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确实少见,可能还是年轻人底子好,现在看是看不出来问题,等一会再做个全面检查,要是没问题了,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问题不用上手术台当然是最好的,宴绥高兴地回头看了眼一副不明就里模样的甘乐,嘱咐他好好听护士的话不要乱跑后,宴绥就匆匆跟着主任去往下一个病房。
主任很负责,每一个病人都耐心地查看了伤口,翻看对比记录,所以一连几个病房下来,到最后一个单人病房时,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候了。
“宴医生?”
推开最后一间病房的门,里面正在自己艰难下床的人惊讶地看向门口。
“你的护工呢?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你的月份很大现在又有流产的迹象,不要轻易下床吗?“
主任拍拍宴绥的肩膀让人赶紧上前扶住大着肚子的人,随后有点不满又担忧地追问杨思文护工的下落。
“他,他今天可能有事耽搁了,还没来。”
“那你也可以按铃让护士来照顾你,你车祸受伤的腿才清创完没有恢复,怎么能自己轻易下来呢,一不小心摔倒怎么办?!”
听着主任的质问,杨思文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沉默半晌,才用着细若蚊吟的声音小声说道。
“我想起来去卫生间的。”
本来还在教训粗心孕夫的主任一愣,无言片刻,和杨思文旁边扶着他的宴绥对视一眼,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宴绥先扶着人去卫生间。
妊娠期间的孕妇孕夫,上厕所的次数本来就会增多,更何况今天上午半天都没去过卫生间的杨思文。
而且虽然这个世界是男人可孕的世界、但男女之间的区别还是有的,作为一个生理男性的孕夫,杨思文确实也很难坦然地在女护士的帮助下畅快地上厕所。
“麻烦宴医生了。”
上完厕所后,杨思文弯腰洗着手,看着镜子里一直背对着自己守在门口的白色身影,杨思文咬着唇低声感谢道。
说实话在内心里,杨思文对这个长相精致的医生的心理十分复杂,既有他吸引了自己爱人周央注意力的嫉妒,又有他一次又一次帮了自己的感动。
“没事,我应该做的。”
擦干净手,杨思文扶着腰慢慢靠近宴绥挽上他的手臂,小心迈动步子走出卫生间。
“小心,慢点注意脚下。”
宴绥一手搀着人的胳膊,另一只手预防着放在杨思文的背后,深怕这人一个不注意滑倒受伤。
因为宴绥保护性十足的姿势,杨思文半个身子被医生抱在了怀里。
可能是因为怀孕而变得更加敏感的嗅觉,除了周央,第一次和别的男人靠得这么近的杨思文红着脸,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十分好闻的橘子甜味。
“下次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你可以和护士说找我。”
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身边近在咫尺的俊美侧脸,杨思文看见说话人认真承诺的表情,感觉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周央突然看上了这么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
“那以后就麻烦宴医生了。”
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杨思文把手搭上了身边人的肩膀,借着他的支撑力量一步步往回走。
*
之后一星期的值班里,宴绥几乎每天都在10号和18号病房里来回奔波,既要照顾不让别人接近的甘乐,又要随时准备去帮孕夫杨思文的忙。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的杨思文想趁着难得的好天气下楼转转,自从进了医院,他几乎都没有下过这幢楼。
正好宴绥也刚和甘乐吃完饭,离下午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就答应了杨思文的请求。
安顿好甘乐乖乖上床睡午觉后,宴绥披上休息室里的外套,就小心扶着杨思文坐电梯下楼。
“天气不错呢,宴医生我们去对面的的小公园走走吧。“
“嗯。”
作为在这个目前为止还算正常世界里唯一不正常的人,杨思文在相处起来时,宴绥觉得也没有多难,甚至心思细腻的人在交往的时候还会让他觉得很舒服。
宴绥扶着人慢慢走着,自从上次杨思文的护工恰巧不在,自己帮了他一把后,之后的几天里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护工了。宴绥委婉地问过一句,杨思文只是垂头揪着衣角说自己和周央吵架了,护工也被发脾气的少爷叫了回去。
渣男!
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不管是为了任务还是医务人员的角色,之后的几天宴绥都对杨思文的18号病房上了心,尽量多去看几次,已防万一。
“慢点。”
宴绥扶着人慢慢走着,冬日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两人穿过马路往医院对面的小公园走去,时不时会聊上几句,气氛良好。
然而在他们身后的十六楼上,10号病房内,本应该躺在床上睡午觉的人,此时赤着脚站在地上,脑袋抵着玻璃,手里抓着羊毛围巾,皱着鼻子看向楼下的广场。
“坏!”
喉咙里咕噜着哼哼,平时有人的时候,甘乐在人前不发一言,连声音也几乎很少发出,就像是一个小哑巴,偶尔在宴绥面前,他才会试着简单说几个字。但现在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扣着玻璃看着楼下,嗓子沙哑,语调也拿捏不好,只是模糊地憋出一个字。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旁另一个不认识的人,甘乐瞪着眼睛狠狠咬了下牙,呼出的热气在冰凉的玻璃上漫上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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