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从来不这样。
在这样严谨的事情下,他怎么反应很是奇怪。
姜宁立即扳动了手镯,去听他的心声。
奇怪?我奇怪?分明就是她奇怪?进门起,她的眼里何尝有过我一分?
噗!
姜宁听到这里,瞬间忍俊不禁。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家男人吃醋了!
原来他觉得她的心里就想着小姐妹,没有他。
姜宁放下手套,走到顾添珩的跟前,娇媚的笑,顾大哥,你去吧。
声音嗲嗲的。
有些诱人。
顾添珩的喉结滚动。
姜宁忽而想到什么,踮脚啄过他的唇,乖,我早点查到真相,你也好交待不是吗?
原来眼里只有国家,人民的顾大哥,也会只有她的时候。
生气吃醋的模样,真好看。
让她想要搓一搓。
顾添珩不自然的侧首,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尸体不怕?
不怕!
说着,姜宁拿起手套戴上。
她有什么好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活人,你永远不知道哪一天他就变了,对你下手了。
她说道,已经拉开了死者身上所有的掩盖物。
姜宁抬起他的手,目光一直往下
连某一处都没有放过。
顾添珩倏尔剧烈的咳嗽起来。
姜宁纳闷的抬头,顾大哥怎么呢?
没没事
顾添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怀里羞怯的小媳妇儿。
可她刚刚看那什么眼里居然没有一丝的波澜。
第92章 闪瞎了大家的眼
就像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顾添珩就不明白了。
这媳妇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结婚这么久。
他从来没有看透。
她时而幼稚,可爱。
时而又成熟,稳住。
时而又像是品透人生百态,连面对生老病死,都很坦然的模样。
像迷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当真是让他产生了深厚的兴趣,想要看到她更是不同的一面。
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的姜宁,把法医的报告也一并改了,最后拿针线缝上了刘义的胃部。
这边乔瑜进来了。
一看光溜溜的刘义,姜宁还在摆弄他的身体。
她愣了一下
看着旁边的顾添珩,好像气氛有些怪。
不过又好像没有什么。
毕竟姜宁是医生。
她反正早就见惯不怪,宁宁,怎么样?你检查到了什么?
姜宁拉上白布,把那个碗拿了出来,你看这个棉签,变色了,这碗上有毒,而且是无色无味的毒,我这边没有机器,不能提炼,我只知是毒,不知道是什么毒。
这毒是致他死亡的东西,这碗刘义生前喝水,装汤,而且毒色很深,应该从他进地牢开始,就有人下毒了。
乔瑜看着那个碗,睨一眼法医,你自己说,你验尸验了个什么鬼?!
法医愧疚的垂下脑袋,姜医生,你真是好手艺。我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
姜宁淡笑,我只是一时好奇,多看了一眼。你为法医者,就是要替死者说出他们想要说的话,不能因为晦气,而避及,这是不称职的。这是你的工具
法医蒋力佩服的看着她:姜医生在医术上的造诣真是不一般。真没有想到,你对检验一事,也这么的了解。
好奇,所以多看了一眼书,了解了一些。
姜宁荣辱不惊的点头。
蒋力那是不停的竖大拇指,盯着姜宁看。
大概是刚刚心急,没有看清。
现在这才看到这小姑娘不过才二十出头吧,出落得水灵水灵的。
不愧是顾连长的爱人。
与顾连长简直就是一对壁人。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就察觉到如芒在背,身后的那道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噬了般。
他立即退到角落里,同时悄悄的瞥了一眼盯他的人,不正是威风凛凛的顾连长。
暗暗地抹了一把汗。
庆幸他及时反应过来了。
不然明天这工作都得不保了吧。
今天他检验失误,怕也是难逃责任。
姜宁这边和乔瑜说了一下,忽而看到蒋力,压低了声音说:给蒋法医一个机会,他已经很好,能欣然的面对自己的失误。
乔瑜看一眼蒋力,可他连死亡都要检验错,我怎么能给他机会?
蒋力倏尔走上前,跪拜在地,姜医生,请收我为徒。我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的验尸,我想要学到精髓。
他这一动作,倒是吓坏了所有的人。
姜宁看着他,你赶紧起来吧,我自己都是水的,我怎么教你。你只要摆正态度,好好的验尸,以你的专业,还有经验,怎么会做不好这件事。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及了姜医生的十分之一。
姜宁生硬的说,往后你有什么难题,可以找我,但是拜师这种事情,就算了。我担不起这个名儿
乔瑜一把拽过他,起来!我家宁宁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明白。
蒋力瞬间读懂,姜医生!谢谢!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夸张了
姜宁看了看窗外,天快亮了。
这折腾了这么久。
大伙儿都累了。
乔瑜就带着人回去休息。
然后下午再过来接着审。
乔瑜走。
顾添珩这才愿意走。
天蒙蒙亮。
顾添珩和姜宁一起回了宿舍。
他们回的时候,那边屋的杜娟刚起来给孩子做饭,顾连长,宁宁,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这人突然死在武装部,真是够吓人的。
部里的事情,别好奇,别八卦。
杜娟缩了缩脖子,是,顾连长教训得是。
姜宁笑笑,和顾添珩进了屋。
不想他们刚刚进屋。
那边就传来了杜娟尖锐的声音,废物!让你做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你看哈稀饭全部熬糊了!怎么吃嘛!
杜正元淡漠的声音响起,那就去食堂吃。
杜正元!嫁给你,我就是眼瞎了!
杜娟强势,又是厂子里的小领导,管着一些技术工,自然在家里气焰就嚣张。
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城里人。
而杜正元这个村里飞出的凤凰男,为人木讷,老实。
这婚姻处久了,也就烦躁了,腻了。
杜娟对杜正元也就越发的不满了。
听着隔壁的吵闹声。
姜宁不禁唏嘘。
多少婚姻都是这般将就,要不就是吵吵。
他们简直就是自己上辈子人生的缩影。
好在她上辈子没有娃。
而杜娟和杜正元有了孩子。
宽宝可怜的站在院门口,轻轻地擦着眼角,婶儿,我怕怕
姜宁立即把宽宝带进屋里哄了哄,说:顾大哥,煮个面给宽宝吃吧。
顾添珩把面条下去后,就把从食堂里打的卤放锅里热上。
姜宁耐着性子哄宽宝,和她讲道理。
顾添珩就瞧着,嘴角轻扬。
她很喜欢孩子。
什么时候,他们也能有几个娃就成。
吃完面条,那边也吵完了。
杜娟很不好意思的说:宁妹儿,哪好意思让你们照顾宽宝,你们也熬了一个通宵,赶紧睡吧。
姜宁笑,娟姐儿,你要没空,把宽宝搁我家,我来照顾他就成,我喜欢宽宝,他的小嘴儿甜得很。
杜娟生硬的笑,那往后我就麻烦麻烦你,你也看到了,我家那男人没啥用,赚不到钱,又做不好家务,哪像顾连长
人比人,气死人。不能比。
姜宁提醒杜娟。
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就想不通,看不明白呢?
人心是无底洞。
你越是想要得多,那么生活就越是不如意。
也不知道姜宁这话,杜娟听进去了几分,她讪笑着拉了宽宝走。
姜宁带上院门,提了炉子上的热水上楼。
顾添珩在看书。
见她提水壶上来,立即接过,看了看楼下,人走了?
嗯,走了。你好像很不喜欢娟姐儿,她其实人挺好的。说着,她拉了拉他的衣服。
顾添珩按着她的手,立即走到窗前,关上窗,还拉了窗帘,压低了声音说:媳妇儿,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第93章 克己复礼
姜宁看他,啥?什么不太好?
咳咳
顾添珩还是外面的衣服。
结果转身就看到姜宁拿出银针了。
他想多了
不自然的问:今天要扎针?
嗯,你昨晚熬了通宵,夜里凉,肯定吸了湿气,所以扎几针,排一身汗,通通对你的身体有益。你先前伤到了元气,这得好好的养,以后少熬夜。
顾添珩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其实要排一身汗,不难。这针不扎了,省了你劳心劳力的。
什么劳心劳力。听话,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姜宁强势的说。
顾添珩愣了一下,坐回床上,怔怔的看着姜宁。
姜宁没有察觉到顾添珩的眼神,她摆弄着银针,让炉子里的火更热和一些,同时带上了门,脱掉了自己外面的大袄子。
搁下大棉袄,转身就对上顾添珩灼热的目光。
她愣了一下,立即垂首,小声的嘀咕,顾大哥,你想歪了?
没没有
顾添珩磕巴的否认。
姜宁忍俊不禁,快脱衣服吧。扎完针,好睡觉,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顾添珩压抑着体内翻涌的那股情绪,要将他吞噬的情绪,慢丝条理的解衣服。
姜宁扎针的时候,看到他喉结上下的滚动,低语,缓缓地闭上双眼,全身心的放松,把脑子也放空,想像自己现在已经化作一片云,飘在半空
所有的人或事都与你无关。从紧张的头部到紧张,蔓延到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姜宁喃语着。
终于感觉到顾添珩压抑的身体放松了几分。
他这般紧绷自己,就怕这针一施下去,太快了那就伤了根本。
不过顾添珩的克制力惊人。
他的克制力又怎么会不惊人了,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他们那般的日夜相对,他看着她与李大拐相爱相杀,总在她危难之时出现
护她,疼她,宽慰她。
他心头是怎样的疼,是怎样的伤。
他都压抑得那么好,一分也不曾表露出来。
想到往昔的种种。
姜宁的心就忍不住燃烧,恨不得用尽生命,自己的一生去守护他,爱他,疼他。
他这般睡着。
她就这般看着。
他的眉眼间,透着宁静,还有温柔。
让她如痴如醉。
手指情不自禁的抚过他的眉,在他的眉心轻轻地摩挲,旋转,嘴角轻轻地上扬。
只要想到上天如此让她重生。
给她这个机会,去爱他,珍惜她。
她就一阵心热。
很是感激
大概是血液畅通了,身上的寒气排出,顾添珩有些热了,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姜宁拿了手绢细细地擦掉。
然后拔掉了银针,又打热水把他身上的汗擦一擦。
她这刚碰上他。
顾添珩就醒了。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双目微红的看着她,声音沙哑着:媳妇儿,别擦了。
他话未落。
已经一把将她带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咚咚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击入她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手里的白布跌落到了床沿。
姜宁单手轻抚着他的右脸,嘴角的笑意浅浅,顾大哥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一点点搅着他所有的理智。
顾添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覆着她的手背,缓缓地与她十指紧扣。
姜宁微仰头,把他下面要说的话,全部吻了下去。
都说男人喜欢女人夜里如妖精,白天矜持。
这种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适当,也可完全的放飞自我,释放本性。
姜宁的主动。
让开始的顾添珩震惊,却又让他甘之如饴。
他的骨子里保守。
却仍旧喜欢这样的媳妇儿。
姜宁枕在顾添珩的怀里,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下巴,冷吗?
顾添珩微阖着双眼,轻摇头,没睡意?
姜宁轻轻地圈过他,看着你就睡不着
顾添珩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睡吧。
不累姜宁乖乖巧巧的笑,让人心醉。
顾添珩听着这话,忽而来了兴趣,累死的牛?宁宁,你哪听来的这些话他说着,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儿。
他媳妇儿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脑子里怎么会知道这些。
姜宁调皮的啃了啃他的唇,我知道的可多了,你还要听吗?
顾添珩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低语:只能说与我听,不可以说给了其他人听,知道不?谁教你的?你知道什么?
姜宁凑到他的耳际,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再嘀咕了几声。
顾添珩倒是不好意思了,接连清了两下嗓子,还不睡?
姜宁可丝毫不掩饰,直接圈着他的脖子,笑。
顾添珩可彻底的被姜宁带歪了
她问。
他不答,却用行动来说明了一切。
又是一阵翻去覆雨。
这回姜宁是真的累了,躺在他的怀里就沉沉的睡下了。
大概是心意相通。
所以互看不够,更是腻歪不够,恨不得无时无刻的粘在一起。
这一觉睡得太沉,太香。
一直到后面传来吵闹声,这才把两人给吵醒。
哎呦!我的小月啊你可不要死了啊我的宝贝女儿你是妈妈的摇宝贝啊邓兰那尖锐,又特别的声音。
姜宁听得一清二楚。
她嗓门大,声音又洪亮。
传进屋里,真是清晰得很。
她是把李小月当摇钱树吧。
随即又是李大拐的声音,妹夫,把妹子送医院吧。我看她这情况,不太好。
送什么医院,我们这前院不正有一个医生吗?王大贵又忿又恨的声音,我亲自去请。
没一会儿。
楼下传来了啪啪的敲门声。
顾添珩慵懒的睁开双眼,见怀里的小娇妻醒了,嘴角不经意的泛起笑意,醒了?饿吗?我去给你做吃的。
第94章 小到擦脚穿衣
王副厂长在敲门,你没听到?
八零改嫁病秧子(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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