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顿玉子烧,说好的多要了一份,但是也没有吃到。
安室透在她身后好笑地摇了摇头。
“抱歉,食材还在超市里。”
他指了指身后警戒线内的超市入口。
“事发突然,我可来不及先付账。”
千枝子懵圈,整个人都石化地僵硬在当场,半晌才抓住安室透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
“那晚上吃什么呢,Furu...安室?”
安室透惊了一跳,以为是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仔细一看才发现千枝子眼里却是懊恼与厌恶。
……居然,是认错吗。
他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自然地回复。
“或者我做个酱油面,你要吃吗?”
千枝子点头:“要。”
她不想在外面吃——家附近的餐饮店,这四年被她吃的差不多了。
要腻了。
而且,安室透的手艺还不错啊。
工藤新一非常好奇地戳了戳千枝子。
“你刚才把安室先生认成谁了啊?”
“要你管!”千枝子翻了个白眼。
工藤新一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神色:“安室先生可不算是什么大众脸。”
是有什么故事呢?
千枝子顿了顿,咬牙重复了一遍:“要你管!”
如果是大众脸的话,她才不会这么没有脑子呢!
可恶,每次想想都觉得之前自己的行为是被猪油蒙了心……但是已经做出这种事了,那也不能不管不顾的吧。
工藤新一看着她脸色确实不好,也不再逗她。
“安室先生,哄哄你的……”
他顿了顿,忽然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两人的关系。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联系了一下之前的对话,表情有些微妙。
“同居者……?”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个女人把男人认错成另一个男人,但是住在一起了的故事。
萩原警官,你们拆完炸弹了吗?我好想知道内部消息啊!
而且,他还非常好奇一点。
安室先生身上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气息,比起警察来说,更加阴沉、灰暗的气息。
照他所说,他是个侦探,那也一定是与寻常侦探来说更加不择手段的类型。
嘛,不过千枝子身上偶尔也会散发着这种味道,说不定是同类相仿呢。
工藤新一想到了自己父亲对这位邻居的评价。
“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但也不能算坏吧。”
工藤优作这么笑着道。
“只要知道她是值得信赖的人就可以了。”
手段好坏不能用来断定一个人,只有性格才可以。
“工藤——新一!”
千枝子在他耳边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真是的,在想什么啊。再不回神,你就自己去警视厅吧!”
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的技术无人可比,几分钟就把现场变成了安全地带,警察也陆陆续续可以撤离。
高木涉带着犯人要先走一步,作为证人跟报案人的工藤新一也应当一同前往警视厅做笔录。
工藤新一“哦”了一声。
“吵死了,你偶尔也淑女一点吧。”
他揉了揉耳朵。
“学学兰怎么样?”
多温柔的女孩子啊。
千枝子面无表情:“我记得她在练习空手道?我会撺掇她好好学习的。”
用来打你。
工藤新一抖了抖身体。
“还是算了吧……”
他坐上车,对着人摆摆手。
“再会。”
千枝子帮他关上车门。
“拜拜。”
故作老成的熊孩子,再见!
安室透捂着嘴,忽然哈哈大笑。
千枝子斜眼瞪他:“笑什么?”
“不,”安室透学着她的模样微微歪头,“就这样挺好。”
和平而安逸的日子啊,究竟会持续到哪一天呢?
-
枪声四响,炸醒黑与白的交界。
引擎声停止,人声吵闹压迫着耳廓。
“找到了吗?”
黑衣人互相窃窃私语。
“一定要找到!然后杀了他——这是朗姆大人的命令!”
诸伏景光知道他们在说自己。
他的身份暴露的猝不及防,曾经为了弥补破绽而留下的谎言都成为了身份的证据。
他知道自己与零忽然被安排回日本,就是朗姆为了找机会能在大本营把他们给戳穿并击毙……这样一想,零被不明所以的千枝子带走,居然是救了他一命。
挺好的。
他一力承担即可。
不过,朗姆把地点选在横滨,还让手下伪装成了港口黑手党的人来寻他,嫁祸意味不言而喻。
港口黑手党与乌鸦的合作并不是牢不可破,而且里面一定还藏有其他的猫腻。
诸伏景光躲在某个仓库的集装箱后,一墙之隔喧嚣吵闹皆是为他而来,而他却必须强迫自己专注在手机屏幕上。
他现在知道的消息,都必须在他死之前传递出去才行。
然后……然后销毁痕迹,销毁自己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不能让乌鸦的计谋得逞。
两个黑暗组织互相内斗是很好,但是原因绝不可以是因为一个公安的卧底。
不能让公安成为他们枪矛所指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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