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站在一片哗然的民众间,目光渐冷。
果然都是命运的算计。
雅典余孽:“本来我们还纳闷,命运女神怎么会主动帮我们——哈!这场仗打完,我们就再清楚不过了。斯巴达人居然训练女人上战场!女人!她们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纺织、下厨,而不是抛头露面,还上男人才有资格踏上的战场!”
“这……什么傻逼言论?”赫尔墨斯匪夷所思,“命运女神好歹也是女神吧,怎么可能会因为反对女人上战场、支持女人呆在家里干活而帮助他们??”
“大概在他们心里,就觉得女人干这些天经地义。”墨提斯淡淡道,“别瞪我,很多人向宙斯祈祷的时候都抱有这种想法。我不相信你在聆听祈祷时没听过。”
雅典余孽还在叫嚣:“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这么不要脸地挤在满是男人的战场里?交际花!妓——呃!”
尼刻几步上前,一脚踹翻了他,满脸厌恶:“你话太多。”
雅辛托斯觉得这一脚踢得很没必要,这种时候,就应该让斯巴达女兵们自己带着重锤上台,轮流赏这位贵族一锤头,看他的嘴还臭不臭。
他看着台上的雅典余孽哼笑了一声,正在忖度有什么法子能替他的兵们解气,胸口突兀地升腾起一团暖意。
这种暖意他很熟悉,下一秒就该有神格脱离胸膛,飞向原主,但之前每次都是在没有人类的地方,这会儿广场边聚满了人,可不是个好时机。
雅辛托斯往后靠了靠,后背贴上卡俄斯宽阔结实的胸膛:“帮帮忙?”
“……”卡俄斯睨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当那团暖意飞出心口时,雅辛托斯却没看到一点儿光亮,只有神格间的牵引让他能明确感受到,神力正向墨提斯等神的方向飞速涌去。
这一次的神格恢复比以往哪一次都快,或许是经历了这么多次的锻炼变得熟练。
雅辛托斯靠着卡俄斯,冲面庞逐渐恢复血色的墨提斯不是很真诚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恢复神力会在一个比较盛大隆重的场合。”
怎么说这也算是新旧神王交替,第一任女神王继位,在这种场合下进行确实有点马虎。
墨提斯笑了一下:“这就很隆重。”
她的目光望向广场,却并没有亲自现身露脸演讲的意思,只是注视向神殿,正对大门、高达数米的宙斯神像立即发出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这变化很难忽略,围观的民众们注意力顿时被神像吸引:
“嘿!快看,难道真是宙斯显灵?这些混账说的都是真的?”
“不……那是什么?我看错了吗?我好像看见宙斯神像变成了一尊女神像!”
“噢!她的冠冕上好像在刻字……谁的眼神好,写得什么?”
“仁慈……睿智……公正、严明。这……”
不单是神像,冠冕发生变化时,墨提斯的头顶也凭空出现一道金光,开始只是简单的金色锁链,接着逐渐化为与神像相同的冠冕。
“这气息……”赫尔墨斯没为自己恢复神格惊喜多久,就惊愕地猛然回头,“怎么像法则?”
“是戒律。”墨提斯并没有在意这顶王冠,只是挥袖让周围的人类忽略她的变化,“我早早想过了,神明是人性的凝聚与放大。即便是我,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因为权力发生改变,不如发下誓约,化作戒律,算是有个提醒。人类不是也有句话么?叫做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她重新望向广场。
这些雅典余孽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宙斯的“功劳”,作为继任神王,这就该是她的第一份工作。
广场上,雅典余孽的吵嚷戛然而止,像一滩烂泥,失去气息后摔倒在地。
即便墨提斯没有出面,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新任神王的态度,祭司大声安抚喧哗的同时,阿尔戈斯的两位领袖也惊恐地彻底没了嘴硬的底气:“我们投降了!按照古老的约定,投降不杀降者!”
他们大约也是病急乱投医,目光在人全中惶急地扫了一圈,没找到雅辛托斯的声音,便扑腾着转向斯巴达女兵聚集的位置:“你们不是想要我们阿尔戈斯的医者吗?给!我们给!让他们放了我们!”
女兵们无聊地站在人群边擦着武器:“不放你们也得给,战败还有底气谈条件?搞笑呢?”
雅辛托斯没忍住笑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阿尔戈斯最优秀的医者都在阿斯克勒庇俄斯神殿,我记得赫拉克勒斯有说过吧?之前为喀戎四处求医的时候,只有这位心软的医神愿意提供帮助。”
卡俄斯的目光立即跟了过来,听不出语气的提醒:“他也是阿波罗的儿子。”
“……”醋缸子又开始晃荡了。
雅辛托斯嘴角噙着笑,仰起头亲了一下卡俄斯的下巴,“我都不怎么提阿波罗,你就非得主动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在我面前替他刷存在感?”
“……”好像有点道理,卡俄斯微微蹙了下眉头,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表现莫名的可爱,雅辛托斯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卡俄斯:“还想着他浪费时间?想他不如想想我们的老对手。”
方才和波斯使者的对话,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之前的侵略战就是命运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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