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容仁慈地施以援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让赫菲斯托斯看起来变成我的样子的,哈迪斯他们肯定也不知道。咬死了这件事是丘比特做的,就说丘比特没事干嘛用爱神之箭射哈迪斯,肯定是包藏祸心,谁知道在图谋什么。”
“……呃。”阿波罗挤出一个尴尬的笑,爪子捂住自己的金毛脑袋,“我这段时间,一直想阻止丘比特,所以一直呆在冥府,哈迪斯他们可能猜到丘比特的事和我有关……”
雅辛托斯:“……”
他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平心静气,你能对一只金毛要求什么呢?
阿波罗又道:“而且……”
雅辛托斯:“……”
还有而且?
阿波罗小心翼翼偷瞄雅辛托斯:“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冥河上多了一队游吟诗人,传唱……我和你的爱情故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闭着眼睛牢牢捂住脑袋:“但诗歌里对你的外貌描写得非常详尽,而且你又穿着红披风,大家都看到了……恐怕很快他们就会反应过来,你就是诗歌里的雅辛托斯。”
“……他们?”雅辛托斯有点木讷地重复。
阿波罗谨慎地挪了下爪子:“那队游吟诗人每天都会在卡戎的渡船上表演,我……我估计,大半个冥界都知道他们唱的故事。”
他从指缝间露出眼睛,巴巴地问:“怎么办?”
雅辛托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等死。”
…………
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等马车在地面降落,雅辛托斯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刚露头,就看到赫菲斯托斯英勇无畏地举着锤头和冥界士兵互怼:“滚吧!什么邪门玩意儿,居然说雅辛和阿波罗是情人,哕!雅辛和阿卡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刚掀开车帘的雅辛托斯:“……”
什么玩意儿?
冥界士兵们也很群情激奋:“胡说八道!明明阿波罗和雅辛托斯殿下才是一对!”
赫菲斯托斯把锤头舞得虎虎生威:“殿个屁!你们都不知道雅辛已经继任王位了?现在已经是陛下!阿波罗和雅辛一对,配吗?那家伙到现在自己还只能混个‘殿下’的称呼呢!”
“哇呀呀呀!”士兵们气死了,“你一个天天在奥林匹斯山打铁的,知道什么真假!”
赫菲斯托斯:“啐!你们天天在地底下蹲着的,知道什么真假!”
士兵们:“我们这儿死人多!都是第一手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雅辛托斯殿下继任了,只不过是保留当初那一份憧憬的称呼罢了!你懂什么!”
雅辛托斯:“……”
我也不是很懂。
士兵们气愤地碎碎念:“近来像你这样胡说的新亡魂也变多了,讲什么雅辛托斯殿下跟那什么‘阿卡’是青梅竹马,阿波罗只是个插足者,除此之外搞事的还有月神、美神……哈!可笑!当初我们听游吟诗人诵唱阿波罗和殿下的爱情时,根本没那个‘阿卡’什么事呢!他才是后来者吧!”
赫菲斯托斯也开始被气得哇呀呀呀:“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雅辛托斯:“……”
他也没看多久热闹,左侧便袭来一阵阴凉之意,侧脸望去,与带着纯黑冠冕的冥王对上视线:“陛下。”
哈迪斯的黑眸专注地看着他:“唤我哈迪斯。”
很难说哈迪斯的眼神里有没有爱意,那些亘古的寒冰虽然被某种热度融化,但比起爱,更像是占有的欲望。
哈迪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雅辛托斯看了一会,才微微偏过脸,目光落在阿波罗身上:“阿波罗,你欺骗了我。”
阿波罗被对方冰冷的语气冻得缩了下脖子,又赶紧梗直了,拿出雅辛托斯教的说辞:“没有!真没有,我跟雅辛就是朋友。不然我要真像诗歌里描绘的那样,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我会主动帮你请雅辛托斯下来嘛?”
阿波罗紧跟着又开始向哈迪斯撇清自己和丘比特关系,雅辛托斯却盯着冥王看了一会,突然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哈迪斯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从阿波罗身上被拽过来:“……”
这位冥府之主似乎对自己不受控的行为不大高兴,但看了雅辛托斯的脸片刻,脸上冷硬的线条仍旧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嗯?”
雅辛托斯在哈迪斯的纵许下,又细细端详了片刻,确认自己感觉到的不愉悦并非空穴来风。
这种抵触和敌视几乎发自本能,像是一种曾经很熟悉的感觉,让雅辛托斯一时没绷住表情,从眼神上流露了出来。
哈迪斯不由自主地低声解释:“是铅箭的效果。它会让你抵抗、厌恶看到的第一个人。”
不,不是。
雅辛托斯在心中暗暗说,这肯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他的视力不好,被铅箭射中后,根本看不见隔那么远的哈迪斯。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火神赫菲斯托斯,这位忠厚老实的神明还吓得叠声问了一串“有没有觉得讨厌我”。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爱神的箭对他没有任何效用,他对哈迪斯产生的防备敌意,肯定不是铅箭造成的。
但雅辛托斯明面上仍旧点点头,默认了这个答复,随后对哈迪斯道:“阿波罗和赫菲斯托斯都是我的朋友,你们突然袭击,赫菲斯托斯只是想保护我。希望陛下——”他在哈迪斯张嘴前改口,“你,希望你不要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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