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摆放着一场大大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位正低头工作的管理员,此时正好有人找到想看的书,过来找她办理借读手续。
乐喜了然,方才放轻脚步跟在卫诚身边走进去。
进来后发现,这里真的比刚才在门口感受到的还要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因此,乐喜更不敢大声说话了,整个蹑手蹑脚地和卫诚一起在书架间穿梭,等走到周围无人处时,她才敢凑过去用气音问:“卫诚,这里好安静,我们转转就出去吧,去找方便自习的地方。”
这里真不行,看书倒是可以,但不适合他们补课讲题呀。
“先等等。”卫诚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向四处逡巡,似乎在找什么,口中随之道:“等我找几本书再走。”
乐喜被他半揽着一边肩膀往前去,问他想找什么书,她帮他一块找,两个人总比一个人速度快点。
卫诚这时脚步一顿,看向某个书架道:“找到了。”随即放开乐喜大步走过去。
乐喜好奇地跟上去,特地看了看书架上的分类标签,发现是什么物理类的书籍,顿时没了多少兴趣。
特别是在看到卫诚拿起几本大部头时,她头皮都本能地绷紧了,赶紧移开视线,往旁边走开了会儿,到别的书架那里参观参观。
所以,她没看见等她走开后,卫诚转去另一排书架快速取了几本书,然后又马上赶回来,全程都没用一分钟。
等她参观完一排书架转悠过来时,卫诚手里还是那些大部头,另外几本夹在中间的书籍比起它们的体量来,显得毫不起眼。
乐喜没多想,问他有没有选好。
卫诚颔首,让她趁机也选些自己爱看的。
乐喜笑着摇头,她爱看的都是杂书,现在是来学习的,看杂书选怎么回事,还是暂时算了。
两人随后去找管理员,办理借书手续,管理员问有没有办过借书证,卫诚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问这个还能不能用。
管理员接过本子打开一看,面上略显诧异。
乐喜看了看小旧本子,再看看卫诚,猜到这大概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办的借书证吧。
事实上,她没猜错,借书证正是卫诚十年前在这里办过的,被他带到大草原上一同吹了十年的风沙,一直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破损,只有纸张因为岁月的痕迹泛了黄。
那位管理员似乎从中感受到了这份珍重,小心检查过借书证上的信息和公章后,确定这确是他们图书馆的借书证。
乐喜高兴起来,这样的话,卫诚可以直接用它借书了。
但管理员摇了摇头,说不行,“十年前和现在不是一个版本,这本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可以免费给你换本新的,之后可以用新借书证来借书,你看成吗?”
卫诚、乐喜自然没有意见,站在办公桌前等了片刻,新借书证很快出炉。
管理员给他们在新借书证上添了必要的信息,敲盖上新公章,然后指着第一页右上角长方框的位置叮嘱:“这里是贴照片的,你们回去可以贴张两寸照上去,黑白、彩色都行,没有照片不贴也成,但注意别借给其他人用。”
乐喜听得意动,“要不我也办个好了。”
管理员说可以,但需要交工本费和押金,而卫诚因为自带本本以旧换新,只用再交个押金就能正常借书了。
乐喜确定要办,卫诚还想给她付这笔钱,她没同意,让各付各的。
卫诚当时抿唇没说什么,过后好像有点生气了,在乐喜等自己的借书证新鲜出炉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像是在扮演沉默的雕塑。
乐喜很快察觉,小步子慢慢挪过去,歪头瞅瞅他的神色,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此没什么反应。
乐喜回头看看低头忙碌的管理员,还有周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的大家,悄悄试探地拉住他的一根手指,小幅度摇了摇。
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
乐喜正要放开想其他哄人的办法,某人突然大手一个反转逮住了她那只想溜跑的手,紧紧握住。
乐喜任他握,气音问他:“生气啦?”
卫诚死要脸,还不承认,一本正经道:“没有,刚才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哦?”乐喜也不揭穿他,笑着问:“什么问题呀?”
卫诚皱眉假做思考一瞬,光棍道:“忘了。”
乐喜:“…………”
“好吧,咱不说这个,回到刚才那个。别嘴硬,我看出来你刚才生气啦,是不是因为我没让你替我付钱啊?”她直接挑明道。
卫诚手指动了动,最终从鼻子里飘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声,颇感委屈地表达一番她不让他帮忙付账就是和他不亲近的感想,最后不忘强调他没生气,就是心里难受。
乐喜捂嘴弯起眼睛,拉着手晃悠着和他仔细解释一下她这么做的原因。
婚前和婚后不一样,婚后两人是夫妻,怎样花钱都可以,但婚前该保持距离的时候还需要保持保持,不能太没有界限感,更不能只让他一个人付出。
解释完,她总结道:“我不是不亲近你,是在尊重你,还有珍惜我们的这段缘分,你能明白吗?”
卫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然而在乐喜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管理员已经为他借的书办好手续,便迅速缓和了神色,朝乐喜轻松一笑,仿佛真的被她说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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