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已经乱成这样,应该不会再有更多人出现了吧?
她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番, 忽然发现,黑衣人中, 有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她细细回忆了一番,总算想起来了。
她收回目光,拉了拉连楚的袖子, 待他微微俯身后,她低声问道:“上次吴鸢绑架我时,就是他们在林中射箭吧?他们是你的人?”
“不错,的确是他们。”连楚颔首,转而又道,“不过, 他们是公主的人。”
虞逸纳闷, “我的人?”
连楚淡淡解释:“这些是我为公主培养的暗卫。”
虞逸金枝玉叶, 极有可能遭受恶意或被人觊觎,她向往自由, 不爱带随从,那么他就为她培养暗卫,在不让她感到为难的程度下, 暗中保护她。
虞逸哽了哽, “暗卫?大白天穿黑衣, 在荒郊野外躲在房顶上的暗卫?”
大白天这样装扮行动, 是盼着别人发现吗?
也就他们奔波劳累,没力气去观察四周,才没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对于虞逸的质疑,连楚无言以对。
这些暗卫本来是燕国公府中人,习惯了明面上的保护。而自连楚接手他们,也不过一年多,行动次数寥寥无几。
总的来说,他们对“暗”卫这个身份,经验尚浅。
连楚难得心生懊恼,决定回皇城之后,定要给他们整理一套“暗卫的自我修养”。
见虞逸和连楚二人窃窃私语,那少年公子断定他们在暗地谋划什么。
他皱起眉头,隔着重重人影,紧盯他们,“你们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青天白日做下劫匪勾当?”
“做下劫匪勾当的是此人。”虞逸指向那被吓傻了的驿长,“我们刚到驿站,才休息下,他和同伙就对我们拔刀相向,若非我们厉害,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少年公子将信将疑。
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驿长打起精神,重新做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大人明察!我虽不过一介小小的驿长,但也是朝廷官员,岂会做出这种知法犯法之事?分明是他们,进入驿站后无缘无故就对我等持剑相对,为了自保,我们才不得不拔刀。”
双方各执一词,难以判断。
少年略一沉吟思忖,心中有了决定,“先把他们都给我拿下,带回去审问。”
此言一出,连楚的那些暗卫立即上前一步,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恰好这时,驿站内的姑娘们,久久不见虞逸他们逮人回来,便敲晕了那些壮汉,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结果她们一出来,就见到了双方对峙的场景,二话不说,便加入其中。
驿长见状,立即颤着声音大喊:“大人您看,她们就是同伙!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手段残忍至极!”
望着她们独自走出的身影,驿长瞬间为自己的同伙,脑补了血溅驿站的血腥场面,虚假的指控中多出了几分真心的悲愤和恐惧。
大多时候,人或多或少都会偏向弱者。
此时此刻,在这少年的眼中,驿长便是那弱者。
当下,他也不管虞逸他们人多势众,直接下命开打,而他自己,也拔出佩剑,加入战斗之中。
虞逸望着这混乱的一幕,有些无语。
她被连楚和含玉护着站到一边,看着众人打斗。
不得不说,那少年虽然气焰嚣张,但他有嚣张的资本。
即便虞逸对武功一窍不通,担也能看得出来,在唱这么多人,他的武艺堪称数一数二。
他一把长剑宛若游龙,身姿矫健如燕,同时对付三人,却一点儿也不落下乘。
穆柔察觉到了他的特别,胜负欲上了头,迅速加入战局,挤开三人,直接与他一对一对决。
少年公子和穆柔,一个俊秀高朗,一个英姿飒爽,二人缠斗在一起,即便敌意明显,却也赏心悦目。
虞逸相信穆柔,因此并没有十分担心。
她饶有兴致地观赏二人对战,忽然听到含玉在身边“咦”了一声。
一般情况下,含玉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她突然发出疑问,必定是出现了了不得的情况。
虞逸关切询问:“小含玉,怎么了?”
含玉的视线像是粘在了那少年身上似的,紧盯不放。
许久后,她像是确定了什么,指着正在激战的少年道:“武功,我,一样。”
那少年的武功派数,和含玉所学的是一样的。
虞逸明白她的意思后,立即笑道:“怎么可能……”
质疑声犹在嘴边,她却忽然止住了话头,
她细细观察那少年的五官,片刻功夫过后,她双眼一亮,嘴角弯弯。
她知道这胡乱施舍同情心的少年是谁了。
另一边,见一堆人开始混战,驿长看准时机,打算悄悄溜走。
他坐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动屁股,待时机差不多了,他腾地跃起,拔腿就要跑。
然而没跑两步,他的脖子边就被架上了剑,他顿时被吓得不敢动弹。
与此同时,他身后传来了清妙的声音:“架还没打完,那么急着走做什么?”
虞逸踱步至他身边,鄙夷地斜视了他一眼后,对着正激战得难舍难分的众人道:“都住手!”
姑娘们和黑衣人得令,立刻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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