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自己努力补上得到过的好处。”周晓月说出思考许久的想法。
李雪儿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弯弯绕绕,但李雪儿知道周晓月从家里搬出来住校,还努力念书学习,至少是在积极向上地生活。所以李雪儿一个劲儿地鼓励她。
“你一定可以!”李雪儿甚至夸口,“反正你以后肯定比我强,哦不对,你现在就比我强了……”
事实摆在面前。
周晓月一边要完成自己的恶补复习计划,一边还做了其他一些同学的整理。李雪儿已经差不多从实验性的互助小组里退出,换成了学习成绩更好的陈容容和和周晓月一起。
周晓月的进步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现在找周晓月的“笔记工作”都变得抢手了,甚至还需要排时间。
可能一开始真的有很多人是出于同情,心虚才想付钱,但他们很快就意识到周晓月的笨办法是有效的。
虽然找别人肯定没有自己做一遍的效果更好,但能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因为周晓月的有用,因为周晓月的“可怜”,班级里的同学又恢复了对周晓月的热情。
这让周晓月突然感觉微妙。
似乎窘迫的处境才是最有利的洗白武器。只要变得更可怜,就没有错了。
周晓月进入到一种醒悟的境地,她更深刻地明白,为什么大家总是更倾向于同情霍长英,哪怕事实上承受更大伤害的人是卫沉。
卫沉绝不会展示弱者的姿态。
他的冷漠就是岿然不动的铠甲,把柔软的易碎的内在全都包裹起来。人们甚至会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强硬冷酷的敌人。
霍长英也并不软弱,但他显然看上去更加柔软、温和。追随者们都很情愿为他做些什么。
他永远不缺信徒。
除非,他自己不要。
周晓月意外地看到了程从浩,她亲眼确认过,程从浩似乎是真的落单了。除了他特地留到晚上堵人,周晓月很少看到他真正一个人。
他通常会跟着霍长英,不然就是和陈平形影不离。再不济,他也会和一群男生占着操场旁边的篮球场。但到高三,他打篮球也变少了。
周晓月觉得这家伙冲动易怒,暴躁性格差。可他在男生那边还是吃得很开。
或许还契合了一些女生的喜好。
但绝对不包括周晓月。
她心里有疑问,也不想冒然去找程从浩。她领教过程从浩的脾气,不想制造冲突,更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程从浩却在一看到她的时候,就带上了怒火。
甚至是他先质问周晓月:“钱不够?还去女生寝室扫大楼,难道你非要住校就是为了干这种活吗!你知不知道那些女生在背后怎么笑话你的?”
周晓月被这一连串机关枪式的问话砸得怔楞。
这件事是她让钱璃告诉霍长英的——周晓月以为会是霍长英最先来问她,她计划着反将霍长英一次,或许能证明他的关心超出正常。
可结果是程从浩挑起来了。
周晓月既惊讶,又在预期错误中感到失落和懊丧。口气也不好:
“你要笑话,就笑好了,不用扯别人。我自己赚的钱够用了,不需要你操心。”
“我哪有笑你……”程从浩话说到一半就被周晓月打断了。
“你直接砸钱,不也是看不起我在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周晓月反驳,她冷静地指出来,“我不要你的东西,长英应该已经帮我还给你了。”
这话让程从浩的脸色难看,眉头都皱得更深了。
他对霍长英非常信服,说不定在家都没有对霍长英那么听话。
周晓月注意到他的态度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硬,也没有再说那些自以为是的替霍长英和周晓月考虑的话。
他被霍长英警告过了!
程从浩瞪着她,视线在急躁和愤怒之间挣扎,或许两者兼有,他英俊的五官到处都充满着攻击性。
“行,难得我想做回好事,就被你告状,当我犯傻!
知道我挨批出气了吧,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周晓月,你想扮可怜卖乖就扮吧,尽管仗着霍哥对你好作,看你能作多久!”
他把一切都推到周晓月头上,归纳成周晓月的问题,一如既往。
周晓月却难以忍受了。
这是程从浩自己的逻辑。
还是霍长英有意引导,让他这么想的。
当周晓月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她知道,她对霍长英的怀疑已经快要接近瓶口,再多一点就会溢出来了。
这家伙可是程从浩!
他讨厌自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但想到钱璃的话,周晓月又没办法再忽略程从浩对她的态度。
在霍长英的朋友里,不是只有程从浩一个人对她有敌意,他们都隐隐排斥她,程从浩只是其中立场最鲜明的。
他们都不喜欢她。
是因为霍长英不喜欢她吗?
霍长英把她的一切都安排紧密,为什么唯独放任他自己的朋友讨厌她。
他放任了那么久,为什么这次突然变了?
周晓月对程从浩说出一件事:“我没有告状。那天晚上从楼梯下来的,就是你的‘霍哥’。”
她没有完全撒谎。但周晓月确实有意地留出了一部分空白引导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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