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怎么,好好的五大干部会议,变成茶话会,或者女子高中生的夜谈会了?
谈工作啊,为什么要逼我谈自己的恋爱体验。
森鸥外轻笑一声,从他桌前的文件袋里,挑出一张照片,推到我跟前来。
是一张,太宰治和穿着异能特务科衣服的人会面的照片。
我皱起眉:“是异能特务科帮助太宰叛逃了?”
“太宰想躲,没人找得到他,不需要异能特务科。”森鸥外笑的高深莫测:“薄叶君不如看看照片背后的拍摄时间。”
时间?
我一愣,翻转了照片。
后面印着照片生成的时间,是一年前还要多几个月。
一年前太宰治和异能特务科的人会面。
记忆往回搜寻,具体到那个月份,我猛地抬起头,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交接,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一时无语,拳头握着,指尖刺进皮肉,疼,但是我无心顾及:“太宰对不起我的事情,是指这个......”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问我,我会不会原谅他吗?
真是太可笑了。
“没错。”森鸥外看我的反应,满意的勾起一个笑,然后无奈的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太宰君真是太可怕了,那件事,连我都被算计了,只能给太宰君当棋子摆弄。”
我没心思管森鸥外说什么,心里混杂一片。
太可笑了。
光是什么,光是缥缈的希望,随处可见,却无人拥有的虚无。
太宰治是我的光,是我在各种痛苦的实验中,拼了命也要活下来去见的人。
现在,你告诉我,把那沉重到让人窒息的使命压到我身上,让我脱离平凡生活的,是太宰治?
那张太宰治与异能特务科的人会面的照片,拍摄的时候,是在太宰治生日后的第二天,我在东京出差,选负责人的日子。
将我的异能买给异能特务科的人,是太宰治。
将我送进那个实验室的人,利用菲利普的异能下达“失忆”的心理暗示的人,是太宰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会议室的,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说了什么,会场发生了什么,我一句都不记得,我一点都没看见。
我只是迫切的,想找些东西去否认这个荒唐的事情。
他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死在那一无所知,无能为力的绝望之中,我连自己为什么要成为英雄都不知道,就被推上了高处的寒座。
我是抓着名为太宰治的光拼了命的活下来的,我在那些课程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是为了保护和他共存的世界才这样做的。
结果,这一切的开端,是骗局啊。
这不可笑吗。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太宰治直接告诉我,让我去配合,我难道会拒绝吗?
为什么要隐瞒我呢?是不相信吗?
为什么要一个人和政府做交易,为什么要一个人,把港口黑手党、异能特务科、死屋之鼠和猎犬带进计划。
你可真厉害啊,太宰治。
四大组织被耍的团团转,一举一动尽在计划之中。
何其傲慢。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成为所有人的救世主。
擅自把别人的未来安排妥当,凭什么,凭他糟糕的体术和没有攻击性的异能吗。
“真的没有预定吗。”我好想抓住那一丝名为不可能的救命稻草,一遍遍确定,我被实验室带走,失踪的前夕,和太宰治约定好的那家餐厅,真的没有太宰治的预定吗。
“薄叶先生,我们的帐是不会做错的。”餐厅的经理说:“您说的那一天,那张桌子被T集团的女儿预定了。”
我无力的挂断了电话,脸上连一丝多余的神情都挤不出来,比平日的无表情更上了一层冰寒。
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啊,太宰。
你早点解释,不,现在解释,我也会原谅你的,毕竟事情,对我......对我没有害处不是吗。
我现在是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捧在手心的宝贝,是政府唯一的超越者。
他是为了我好。
是为了我好。
我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手中的电话却打不通,空号的嘟嘟声好像刀子一样,一遍遍的践踏我的心脏。
空号,是空号了。
我到底,有多不值得你相信啊......
连道歉都不敢。
我觉得有点讽刺。
我就这么让人没有安全感么?
我回到了家,在许久没去过的太宰治的房间,看见了放在床上的.....项圈。
太宰治送我的信物,从我被实验室带走后就失踪的信物。
这算什么?
临走前的坦白?
我没动那个项圈,幽魂一样的,远离了那个房子,最后走不动了,抱着膝盖,就这么坐在街边,淡淡的看着街景。
我自诩冷静理智,十六岁突遭变故,目睹亲人惨状,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时,都没什么大的情绪,但这次,实在是难以抛之脑后。
也好......让我享受下胡思乱想的绝望,然后彻底忘记他吧。
这久违的,心慌感啊......
“喂,你在干嘛?”那人站在我面前:“给我振作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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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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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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