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可能是这话有些刺耳,当下就有人反驳道:“你这话又是搁哪儿听说的?就允白这人材,跟谁都能过好日子!瞎白话啥呢?碎嘴人家小两口感情不好能挣钱咋的?
“再说了,允白不是总接苏老师去她那边吗?小两口感情要是不好,你看允白敢天天这么体贴她外婆?”
有人就打圆场道:“现在的年轻人,情情爱爱的,不是咱们以前那套了,未必就是咱们以为的那回事,也别瞎猜了。
“不过允白那丈夫……姓霍吧好像?估摸着的确很少来这边?”
“这事得问我!是姓霍。小霍虽然不常来,但也不是从没见着过人。最近的那次就是苏老师办后事的时候。
“我倒是看仔细了,旁的不说,长得特精神!样样儿体面,说话也利索,跟允白很登对!
“就是跟咱们不太像一路人。人往楼道里一站,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都不太敢应……”
一群人笑着说夸张。
有人接着唏嘘:“现在这年头啊,说什么都是虚的,还是得有个孩子。这有了孩子,一个小家就起来!不然说到底啊,还是孤零零的……”
“很是很是。别的都是虚的,要孩子可是个大事……”
絮絮叨叨的。
这样的闲话,苏允白虽然没亲耳听到,但大抵也能猜到几分——话题不管怎么转,最终都会歪到成婚生子上。
尤其是生子。
苏允白结婚后,已经多次被霍家的长辈,甚至是这边的街坊邻居探听过这类消息了。
偶尔苏允白会觉得世事荒谬。婚姻、家庭关系、下一代……好像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关心这些事。
除了他们自己本人。
更确切地说,除了霍启年。
这会儿刘婶也不能免俗,试探道:“小霍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苏允白答得不露声色:“他最近加班。”
刘婶嘀咕道:“你们年轻人打拼事业,也别忘了照顾家庭。你虽然还年轻,但也到了要孩子的年纪了,让小霍也多上上心才是……”
苏允白微微吸气,抿住唇。
最近她对这样的话题格外没有耐心。明明是听惯了的话,却有了新的刺耳感。
虽然如此,她还是笑着应了:“您说得是。”
一段不短的路终于走到头——刘婶的家到了。
苏允白都觉得松了口气。她跟刘婶打了个招呼,自己又往上走。
刘婶家和苏允白家在同一栋,不过她家在二楼,刘婶家在一楼。
这一栋楼是小区最早建的一批楼之一。几十年下来,里面的原住户要么换人了,要么过世了,还有的已经跟着年轻一辈到新地方定居了。所以这会儿看去,整栋楼竟然格外冷清。
苏允白也习惯了这种冷清,并不在意。
她熟练地打开屋门,按亮了灯。
暖白的光驱散了一室灰黑,熟悉的景和三室一厅一卫的布局映入眼帘,苏允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不过是半个月没住人而已,这屋子看起来竟然格外空了,甚至于给她一种格外古旧的感觉,像是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浮灰似的。
苏允白在沙发上坐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还是觉得烦躁。
她撑着额,在原地静静坐了十来分钟,终于打起精神来,想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不等唤醒屏幕,门铃忽然响了。
这个点还有人?
苏允白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刘婶端着一大海碗的饺子进来了,一边走一边道:“我想着你这个点肯定没吃饭,正好今儿晚上壮壮闹着要吃饺子,还剩了大半,我给你捡几个,你赶紧吃了。可别仗着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苏允白忽然皱起眉。
刘婶是个体贴人,给苏允白带的饺子还冒着热气。猪肉馅的饺子味随着刘婶的脚步在室内弥漫开,直冲苏允白的鼻腔。
明明是很浓烈的香味,却让苏允白犯腻极了。
她皱着眉头忍了半晌,没忍住,一股反胃的感觉反倒越来越浓,压也压不住。
苏允白直奔厕所。
她扒着马桶干呕了小半晌,额间的细汗都下来了,到底也没呕出什么来。
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似乎连午饭也没怎么好好吃。
怪不得连吐都吐不出来。
苏允白胸腔里一颗心跳得格外急,又生生出了一身细汗。待缓过一口气后,她才想起刘婶还被她晾在一旁。
她起身往外走,一回头,看见刘婶正站在厕所的门口看着她,神色似是有点焦急,又似是有点惊喜,杂糅起来就显得有些怪异。
刘婶看着苏允白,准确地说,是看着苏允白的肚子,小心道:“允白啊,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
苏允白神色茫然,待反应过来刘婶的意思后,一时怔在原地。
有了?这意思是……怀孕了?
短暂怔愣过后,苏允白很快回神。
虽然因为闻到饺子味就吐一场是挺让人联想的,但凭这个就说怀孕,实在太没谱了。
苏允白下意识解释起来。
可惜任凭她怎么说,刘婶就揣着一副“懂的都懂”的样子眯着眼睛笑,神色暧昧又体贴,只拉着苏允白的手大谈“过来人”的经验,说是有备无患,早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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