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却丝毫不嚣张的笑意和善地浮在脸颊,连他身边的空气仿佛都充满不骄不躁的气息。
凌卫踌躇了一下。
实在不怎么愿意在修罗家的人面前说出此行的目的,可是……目光巡视偌大的宴会厅,里面的高级将领、纨绔子弟和名门闺秀们,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除了开口求助,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在这座几乎占据了小半个星球,而且处处守卫森严的宫殿里找到他必须面见的女王。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怎么可以见到女王陛下吗?」凌卫问。
「你想见我母亲?」皇太子不引人注意纠了纠眉,「军校生凌卫,如果她没有主动召见您的话,恐怕这件事有点难办。」
凌卫很明白他话为什么提及「军校生」这个身份。
即使是教科书上上也写得很清楚,求见联邦王族的最高领袖女王陛下,第一个条件就是拥有适当的身份,一般来说,只有王族、高级外交官、军部高级将领(例如少将以上级别)才有直接求见女王陛下的资格。
其他人则需向王族公关部提交自己的所有资料以及冗长的求见原因,并且长时间等待公关部门的审核批准。
当然,鉴于女王陛下的尊贵身份和宝贵时间分配,这些求见申请被批准的机率不到万分之一,大部份普通求见者在漫长的等待后最终只能得到一纸措辞礼貌的拒绝。
「可是,女王陛下至少会在接下来的宴会中露一下面,对吗?」凌卫卫怀着希望地问。
毕竟,这场宴会,可是以女王的名义主办的。
「你觉得女王陛下会在半夜出现,然后和满大厅的人快乐地跳舞吗?」皇太子觉得有趣地看着他,「凌卫,你真是有趣的人。我的母亲是王室的领袖,高贵和优雅的最高代言人。她可不是什么年轻的充满浪漫梦想的公主。再说,即使她出现在宴会厅,也有大批侍女围绕,没有人能不经她的允许靠近她半步。而你,按照规定来说,只能隔得远远地低头鞠躬。」
皇太子说完,似乎看见了熟悉的朋友也在宾客之中,朝他同情地偏了偏头,走向宴会厅的另一边。
佩堂嘴角带笑地一道离开。
只剩下凌卫站在原地。
本来热腾腾的要立即把弟弟救出牢狱的心,好像被浇了一桶冰水。
真是太愚蠢了!
早知道这样,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就应该不顾一切地拦住女王的去路。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凌卫不甘心观察周围,不断进步的新型轻质建材使建筑质量减少而增加,这座敞的宴会厅占地上千平方,厅中却没有任何会阻挡视线的支柱,衣香鬓影的宾客,垂吊的璀水晶灯,还有大量摆设在丝绒桌布的小巧美食,一览无遗。
十来个通道被天花板上垂下的轻纱半遮半挡,通道走廊里的淡黄灯光在纱后若隐若现,不知通往何方。
凌卫暗暗攥紧拳头。
这种情况令人措手不及,对于王宫内部没有任何认识他的人,现在即使想硬闯去见女王陛下,也无法知道该走哪一条路。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绝对不能这样待到宴会结束。
为了凌谦和凌涵,今晚必须见到女王。
宴会厅的音乐悠扬地飘荡着,不断有人上来和皇太子搭讪几句后两人分开,不失时机地走上前。
「殿下,我可以救助于您吗?」凌卫沉声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尽快见到女王陛下。」
皇太子转过头,「很重要的事?」
「是的。」
「是……和军部有关的事吗?」顿了一下后,皇太子一边用不动声色的表情巡视宴会厅,一边放低了声音问。
他不会以自己是要向女王密报军部的重要情报吧?
凌卫犹豫了一下。
「是的,和军部有关。」他硬着头皮回答。
第一次进入宫廷,就对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撒谎,实在是不可饶恕。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凌谦的安危,只要能够见到女王,请求她出面把凌卫从内部审问科手里救出来,被王族追究欺瞒的事情以后再说。
显然,他的回答引起了皇太子的重视。
「原来进门的时候跑得一身大汗是为了这个,既然你连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如此急切地求见女王陛下,我假设你要对陛下说的话是非常重要的凌卫。」皇太子看起来完全误会了,喃喃地说着,召过侍者,把空了半杯的酒递给他,两手思忖着交握起来,下了决定般的点点头,「好吧,虽然有点不符合规定,不过我会帮你亲自走一趟。」
凌卫心中一阵狂喜,「太感谢你了,殿下。」
「希望你带来的消息对母亲会有帮助。对了,你可以先待在候见室,等我的消息,如果她答应召见你的话,会有宫廷官员到候见室为你领路的。」
皇太子按了一下手腕上的通讯仪,叫来了一名宫廷司官,「把这位先生领到候客室。」
「是的,殿下。先生,请您跟我来。」
凌卫感激地看了皇太子一眼,跟司官背后,穿越充斥着酒香和宾客低声笑语的宴会厅,拂开珍珠白颜色的垂纱,进去和宴会厅连接的其中一条通道。
走廊两侧的墙壁应该是由隔音建材做的,以垂纱为界限,一步之隔,似乎就听不见宴会厅的声音了。
一切显得静幽幽的。
「请留步。」才朝里面走了几步,后面忽然传来一把陌生的声音。
凌卫转过头,q异地发现一个陌生男人匆匆跟在自己身后赶过来。
穿着高级军服的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纪,个头不高,但是肩膀很宽,身体看起来也非常强壮,拥有着坚定的眼神。
「你就是军校生凌卫,对吧?」
「是的,请问您是……」
「第十二军团的伍德准将。」
凌卫肃然起敬。
第十二军团在联邦中享有盛名,长期驻守在环境非常恶劣的最前线莱科米克星,无数次击退帝国的大举袭击,为联邦设定了牢固的前方屏障。
而且,据说十二军团并不像其他军团那样官僚作风,因为驻扎地过于艰苦,那些拥有高贵将官血统的纨绔子弟都千方百计地避免被调入十二军团,可想而知,十二军团很自然地成为了一个天然的普通平民阶级军团。
虽然要面对敌人的炮火,却不必再受联邦严格的背景等级限制,不用再被特权阶级直接压制,在这种情况下,不少平民背景的军人在战场中脱颖而出,成为新时代的年轻将领。
因为,十二剧团又被军校生们私下称为「联邦最公平的军团」,在镇帝军校备受推崇。
它同时也是凌卫的好朋友叶子豪毕业后最想加入的军团。
因此,凌卫从叶子豪嘴里知道不少十二军团的丰功伟绩,包括身先士卒,作战英勇的领导者伍德准将。
「很荣幸见到您,长官。」凌卫啪地合拢脚跟,以非常标准的姿势,俐落地敬礼,「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是凌承云将军的养子?」
一开口就问收养方面的问题,真是奇怪的人。
凌卫尽管疑惑,还是明白地回答了,「是的,长官。」
「今年多少岁?」
「二十一岁,长官。」
伍德用灼人的眼神审视他。
准将的视线带着只有经过战争洗礼的人才会具有的犀利深邃,但里面似乎还藏更复杂的,别一些东西。
「原来如此……」他久久地盯着凌卫,偶尔有那么一瞬间,深褐色眉毛痉挛似的抽动,仿佛有什么令他痛苦到难以自制。
「长官?」凌卫不明白他的目光代表了什么,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弄清楚一个素不相识的长官的眼神。,注意到领路的司官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凌卫向一直盯着他沉默的伍德说,「抱歉,长官。请问您还有别的吩咐吗?如果没有,我想我不得不告辞了。」
「哦,没什么。我刚刚从前线回来,多年在莱科米克星驻扎,可能是忽然回到花香鸟语的大后方,对一切都很不习惯吧,连视野也总是朦蒙胧胧的,看见你走进宴会厅,一x那间我还以为看见了过去的老战友。」伍德回过神来。
他似乎藏着什么心事,隐晦地改变着脸部的表情线条,然后,精明视线扫过一旁的宫廷司官,「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候见室。」凌卫回答后,忍不住向伍探问,「长官所说的老战友,可以问一下,他的姓名吗?」
以伍德准将的年龄,如果说他曾经和父亲一同上过战场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也许遇见的是一个熟悉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凌卫的心就由霍然狂跳。
「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没有提起的必要。」伍德一口拒绝。
冷淡的表情,和他刚刚急切地进来的举动,还有盯着凌卫看的复杂目光,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
但凌卫无权去质疑一个比自己高许多的准将。
「那么,容我告辞了,长官。」向伍德敬礼后,凌卫匆匆跟着司官往走廊深处走去。
伍德看着他的背影。
「凌承云的养子?看来我在前线待得实在太久了……」伍德低声说了一句,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
§ § §
王宫真的很大。
走廊的尽头并不是预料中的候见室,竟然是一辆宫廷内部使用的小型光能驱动车,司官领着凌卫坐上去。
操作驱动车移动到宴会厅后方的另一栋建筑物,直接从外部上升到三楼的飞行接入口。
引导凌卫从车上下来。
他发现脚下踏的地毯厚而柔软,上面有着瑰丽的蓝玫瑰标志。
「女王陛下就在这栋建筑里面?」
「不,陛下的所在地另有宫殿,不过,如果陛下召见您的话,会派人到这里来通知您。」
司官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一边熟练引导着道路。
走过两侧悬挂着许多幅古典画作的阔长廊后,司官推开一扇上嵌着蓝色玫瑰绒花的华丽木门。
被四面墙壁上的水晶壁灯照耀得非常明亮的候见室赫然呈现。
「请您在里面等候,如果需饮料或食品,请按这里的响铃。负责候见室的司官会立即出现并且回应的。」
说完后,负责引路的司官完成任务,向凌卫告辞。
临走前还周到地关上了门。
凌卫在这片庄严奢华,同时又十分静谧的气氛中开始等待。
等一下见到女王陛下,要怎么措词呢?
在一个小时前,他还不会为这个头疼,毕竟口齿伶俐,总把自己说得无地自容的凌涵就在身边,凌卫相信,面见的时候凌涵一个人就能说服女王。
自己只需要站在旁边,做一个沉默的证人,或者说,凭据,就好了。
说到打动人心的言辞,那从来都不是凌卫的强项。
但是,现在凌涵却被挡在王宫门外,再说,即使他的准入证没有失效,但被凌谦拖累的身体,也不允许也继续逞强吧?
想起凌涵被折磨到不得不躺在蝶式房车的后座上,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像一同冲锋陷阵的战友在身边倒下,能到达敌人阵地的只剩自己一个。
为了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
「嗯?」凌卫发出轻微的疑问声。
毫无预兆的,墙上的华丽壁灯骤然消失,眼前忽然一下子陷入黑暗。
第一个念头,就是能源供应中断。
不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财力雄厚,必定有多套后备能源设备的王宫?太不可思议了。
凌卫站起来,回忆着候见室内的家俱摆设一点一点摸索。
人从明亮的环境忽然跌入黑暗,是看不任何东西的。
现在这种,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壁灯全部熄灭了,但是,他清楚记得这个候见室有连通外面的窗户,就算已经到了晚上,围绕常青星旋转的柳星也该反射部分常青太阳的光芒才对,道理和在古代家乡地球,晚上可以看见月亮的光芒一样。
凌卫越想越不对,他沿着铺有古典天鹅绒布的墙壁,小心地摸索过去,慢慢的按照努力回想的位置寻找壁灯的位置。
很快,指尖碰触到一个东西。是壁灯。
凌卫摸着壁灯,认真感觉它的状态,水晶光滑的表面下,肌肤察觉轻微的热量移动,好像温水杯里被荡漾着打旋,这是通用的光能旋转发热方式。
能源没有中断,壁灯应该还是亮的。
可是为什么看不见光?
问题出在眼睛上吗?!
这太突然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了他,让他的心紧缩起来。
凌卫做了几个深呼吸,勒令自己冷静,身处陌生的王宫,眼睛却忽然失明了,只有冷静下来才可以思考。
首先要做的是求援。
他转个方向,朝记忆中司官指的响铃摸索过去,走了几步后。
砰!
膝盖碰撞到硬物后传来的剧痛让他皱起眉。
真是的,竟然不记得这里有一张椅子。
他揉揉膝盖,继续朝前摸索,但猛然间,他好像僵硬掉一样,硬生生停住脚步。
脊背泛起一股寒意。
那里,不应该有椅子。
他清楚记得,候见室内的单人椅摆在窗的右边,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扫过一眼,当时还觉得那样的摆设大概是为了方便候见人觉得无聊可以看看风景。
自己走过的地方明明是空的。
难道……这里有别人!
「谁?」凌卫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允许脸上露出一丝胆怯,沉声问,「谁在这里?回答我。」凝神倾听。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答。
他等待片刻,忽然如被发动进攻的豹子一样动起来,转身扑向记忆中的响铃所在的位置,手狠狠地一扫。
手扫了一个空。
不但响铃,连同茶几上的其他摆设,都已经被人移走了。
凌卫摆动着头,没有焦距的眼睛缓缓扫过候见室。
什么都看不见,他明显处于劣势。
「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冷静地问,一边扶着沙发椅背,慢慢坐下来,「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借着说话的掩护,左脚跟在地毯上连续蹬了三下。
「不管你是和我,还是和凌家有什么过节,反正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已经稳占上风,为什么不坐下来谈谈呢?」凌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冷静一点。
他把精力集中在耳朵上,不放过身边的任何动静。
身后来的一点点声息被他敏感的捕捉到了,他按捺着狂跳的心脏屏息等待,猛然弯腰把脚后跟弹出的匕首抓起来,失明让他估计失误,没有准确握住刀把,刃口划伤了他的手掌。
不过现在顾不到这些了,凌卫拿它飞快地转身,往身后挥刺。
笃!
利刃一下子扎入靠近自己的异物中,凌卫愣了愣。
那不是刺入肉体的声音,反而比较像利刃刺入木头的声音。
他往前伸手摸了摸,匕首深深嵌在木头里,这个高度和造型,应该是原先摆在候见室角落的太阳木挂衣架。
可恶!
凌卫咬着牙,打算把匕首从木头里拔出来,一只手忽然无声无息地搭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凌卫本能地翻手,闪电般出脚侧踢。
但他吃了看不见的亏,完全估计错了。
敌人并不在他估计的地方,完全踢了个空,而几乎就在同一刻,腹部受到了狠狠的一下膝撞。
剧痛从下腹直刺大脑。
凌卫一瞬间痛得说不出话来。
偷袭得手的敌人非常强壮,而且善于近身格斗,趁着凌卫跌跪在地毯上,他反扭住凌卫的手,用准备好的软手铐锁住凌卫的双手。
强大的力量涌过来,把双手失去自由的凌卫推倒在地毯上。
对方在他领口扯了一下,似乎想撕开他的军服,但立即就发现那是不可行的──军服的特殊质料,人力绝对无法撕破。
他很快就改变策略,转而对付凌卫的钮扣。
「住手!混蛋!」凌卫怒吼起来。
有人,而且绝对是个男人,他的手正把自己身上的军服钮扣一颗颗解开,动作很俐落,但一点也不显得慌张,好像他并不清楚自己正在随时有司官闯入的王族候见室里行凶。
「放开我!」凌卫大声地吼叫,希望可以引来附近的人。
他彻底的反抗和大叫招来了对方的惩罚。
似乎不希望他的脸上留下伤痕,几记重拳全部击打在腹部。
好疼……
凌卫不肯发出示弱的痛楚声,咬着牙,扭曲着面孔,痛苦地蜷缩起来。
军服解开后,衬衣也被打开了,胸膛凉飕飕的。
男人的指尖在胸肌上划过,不假思索地捏住了一个小巧的突起,下流地搓动。
凌卫倒吸一口凉气,又惊又怒,「你想干什么?」
「混蛋!」
「变态!」
不管他骂什么,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开口,充耳不闻地玩弄他的敏感的乳头。
把可爱的花蕾拉扯肿胀挺立起后,黑暗中的敌人如同啃咬果实似的,开始用牙齿咬玩他的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呜────」凌卫呼吸骤然加粗,忍无可忍地大骂,「你给我滚开!我一定杀了你!」
不知道他的话是否刺激到对方,男人一边持续对着乳珠的唇齿折磨,一边把手游移到皮带头的位置。
凌卫头皮一阵发麻,「不,住手!」
他激烈地反抗,企图翻过身,但是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太碍事,略翻个侧身后,对方很轻易地把他拉了回来,用仿佛要把那一点咬下来吃掉的狠劲,重重地咬了已经被挑拨到半肿乳头一下。
辛辣的痛楚窜上脑门。
「啊!」凌卫失声叫了出来,扭动着挣扎。
他恨死了眼前这一片黑暗,让他像个白痴的洋娃娃一样,被人绑住双手为所欲为。
凌涵说得对,王宫是个可怕的地方。
如果凌涵在的话……
他咬咬牙,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依赖起凌涵了?既然是军人,应该随时做好应敌和咨的准备。
但是,这样的咨──连敌人的脸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还被淫猥地玩弄身体,实在太窝囊了!
「是男人的话就开口说句话!我知道了,你是性无能吧?不能和女性交往,所以才来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对吧?」凌卫朝着眼前的黑暗破口大骂。
和凌谦待久了,好像从前很多不容易出口的话,例如性无能什么的,现在居然都能很轻易地说出来了。
真是近墨者黑。
「真是太丢脸了,下流到要用卑鄙的手段对男人下手,不但是性无能,连精神上恐怕也被阉割……呜────!」
急促的呼吸中断了后面已经想好的台词。
凌卫拼命想合拢双腿,阻挡对方可恶的像蛇一样在自己下体爬动的手。
但那只手在解开军用皮带后,已经没有障碍了,它灵活地钻进布料下,不管凌卫怎么不愿意,还是坚定地抓住了自己的猎物。
狠狠地一使劲。
「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受到袭击,凌卫发出短促的惨叫。
「谁在哪里?」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候见室内发生的恶行。
正在施虐的手也猛然僵硬,停止了进一步的侵犯。
「殿下!我是凌卫,请救我!」听见皇太子的声音,凌卫精神一振,喘息着拼命大叫。
「门为什么反锁了。」
木门来咚咚咚被敲打的声音。
按压在凌卫身上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似乎那个人匆忙地打算离开。凌卫生恐敌人走,忍着痛翻身坐起来,靠着听觉确定方向,用脚扫对方的后跟。
不过他的动作因为双手被绑,始终不那么灵活,虽然扫到一点,却只是让对手趔趄了一下随即再也听不见偷袭者的任何动静。
反而门外的声音清晰起来,不知道外面做了什么,被反锁的木门似乎被打开了。
听见推开木门的声音,凌卫猛然想起自己的军装都被打开了,凌乱的翻开的衬衣,还有皮带松开的裤头,这一切都不堪入目。
但双手还被铐着,连想把衣服掩起来都不行。
在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在面前时,他用最快的速度移到沙发和茶几之间,试图把自己的狼狈相稍做掩饰。
但眼不能视物情况下,凌卫并不知道这样做注定徒劳无功。
甚至,这副姿态只会使他目前的形象更可怜兮兮,也更诱人。
线条优美的胸肌,红肿的乳头,裸呈在左右散开的衬衣下,布料的半遮半掩,窘迫羞愤的英俊脸颊,再加上窘迫掩饰的动作,这一切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了。
「凌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人在这里偷袭我。」
「有人偷袭你?现在人呢?是从窗户逃走了吗?有看见他是逃往哪个方向吗?」
「我不清楚他逃走的方向,不过确实有另外一个人,而且他……」凌卫x住下面的话,为了凌家的声誉,刚才发生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而且什么?」
「劳烦您……请先把我的手铐解开。」
手铐很快被解开了,也许是考虑到凌卫的窘态,皇太子吩咐随行的那名心腹司官出去追捕袭击者。
凌卫深深感激他的体贴。
「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对劲。」
「是的。」凌卫背对着皇太子,用微微发颤的手把拉链拉上,摸索着扣上上装纽扣,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看不见了。」
「失明吗?」不知是否因为震惊,皇太子沉默了一下,「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失明的,你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被下药了吧?药物设陷的话,如果不想将来被追查,一般只会使用暂时性药物。我知道有几种药剂可以导致人暂时性失明,都有解药。」
「真的吗?」凌卫生出一丝希望。
「我这就叫宫廷御医把解药送过来。」
凌卫听见他使用通讯仪,发出了传换御医的命令。
「御医很快过来,放心吧,如果是临时药剂,他会让你重见光明的。」皇太子说着,伸过手,握住凌卫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
「殿下?」
「你的手出血了。」
「没什么,匕首割到而已。」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看不见东西,其他的感官加倍的清晰起来,被皇太子握住手腕的肌肤触感,还有隐隐约约的,被凝视掌心伤痕的感觉,都让凌卫感觉不自在。
「不用了。这些对军人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伤,不劳您费心,殿下。」他把受伤的手掌抽回来,划伤的地方还在发疼,鲜血粘答答地沾在掌上。
四周的黑暗还是像天罗地网一样笼罩着他,失去视力后,才知道漆黑会给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
凌卫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等待御医到来。
如果,不是临时药剂的话……他压抑地想到这个极其糟糕的可能性。
「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吗?」
「不知道。」
「偷袭者,或者下药者?」
「完全不清楚。我……」看不见皇太子的青情,凌卫只能根据皇太子声音传来的方向偏过脸,苦涩地笑道,「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我做这样的事。」
不但下药、偷袭,而且还用那种龌龊的手法,是存心折辱自己,从而伤害凌家?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是御医。」皇太子说了一句。
他站起来开门,但并没有立即把御医领进来,凌卫听见皇太子走出去的脚步声,低声的交谈渐渐听不见了。
他们似乎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隐秘地讨论着什么。
是在说自己的眼睛吗?
凌卫的心微悬起来,他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扶着沙发高背的边缘,想走到门外去。
不过皇太子在此之前
「是等待得太焦急了吗?抱歉,刚刚聊了一下你的状况。」
「皇太子殿下,御医不进来吗?」凌卫只听见皇太子的脚步声。
「没有必要的话,我不希望御医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这但不涉及凌家,也涉及王族的声誉,毕竟,事情是发生在宫廷宴会上,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可是……」
「放心好了,御医根据你的状况,诊断你应该只是受临时药剂的影响,我已经拿来口服解毒剂,喝下去后睡一会就会好转。如果……解毒剂无效的话,我就立即把你送到有最高级设备的医院去。」
凌卫感觉到他把什么东西塞到自己手上。
「拔开盖子,一口气喝掉就好。」
这个就是解毒剂?掌心接触到小小的圆柱形容器,如试管一样的冰凉,是常用口服药的外观。
在目不能视的状况下,喝下外人递过来的药物,透着令人不安的危险,不过,这种时候已经没办法选择了,身处陌生的地方,连方向都分辨不清,只能抱着恢复视力的期望把这东西喝下去。
再说,如果要害他的话,现在根本用不着诡计,因为失明的他早就失去了至少一半的反抗能力。
「谢谢你,殿下。」凌卫拔掉盖子,仰头把里面的药剂喝掉。
顺着喉咙下去的液体药剂,好像瞬间就在胸腔迸发出效能。
「我……」他忽然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里。
皇太子扶住他歪倒的身躯,安慰着说,「不要害怕,这是毒剂的副作用,你同时会小睡一会,很快会醒过来。」
最后的几个字,凌卫已经听不见了。
他陷入全面昏迷状态。
惩罚军服系列第三集《欲望宫廷》上部 by 风弄
第八章
皇太子低头瞅着洋溢着刚劲而又不再戒备严肃的英俊脸庞,唇边的笑意缓缓加深。
身后的木门传来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似乎又被人关上了,而且下了锁。
「看来您玩得不亦乐乎啊。」佩堂踱到沙发旁,低头看着怀抱猎物的皇太子,邪恶地微笑,「看起来,凌家的新玩具令您非常满意。」
「你不也玩得很高兴吗?」皇太子抬起头,视线狡黠地扫过,「趁人之危,对忽然失明的人上下其手,干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可是会毁掉修罗家名声的。」
佩堂玩味地扬着唇,「要是民众们知道皇太子殿下是一个喜欢把害人药剂{在自己衣服袖口上的邪恶魔王,还会对王族充仰幕和爱吗?」
「我是喜欢害人的邪恶魔王?」
「那是我对您的最高赞美了。」
「谢谢。」皇太子毫不介怀地接受了佩堂给予他的评价,「对了,多谢您提供的致晕剂,功效确实非常快,我还没把话说完,他就睡在我臂弯里了。」
他轻轻叹了一声,低头凝望着完全失去知觉的新鲜猎物。
「真是单纯的小东西……」有些莫名的爱怜的语气,不知为何,反而散逸着邪恶的香味。
「您就不用么认真的和我道谢了。说起来,凌涵那家伙进入了高端军备委员会,确实让我们挺头疼。不过,他在军部药品研发部的关系可没有我们修罗家深厚。」
皇太子把晕过去的凌涵平放在沙发上,摸索着他端正笔挺的军服领口。
刚刚才扣上的钮扣,又被重新打开了。
胸膛的肌肤被扯开衬衣露了出来,在候见室的灯光下,散发蜜色的暧昧光芒。
「胸肌可真结实。」皇太子不由夸赞一句。
然而,更为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另一个地方,受到蹂躏的乳珠还没有消肿,红艳艳地挺立着,淡色小小乳晕旁,还残留着齿印。
他意味深长地瞅了佩堂一眼。
佩堂只是理所当然地扬了扬眉,「如此美好的气质,让我有点情难自禁了。不过,您也不该太挑剔我,要知道,当年卫霆可是风霏整个联邦呀,不但他那出生卑微的平民战友对他疯狂拥护,甚至军部的高级将领中也不乏仰慕者。他可以在短短几年中迅速冒起,也是得到了不少军部人士的暗中帮助。」
「是吗?」
「你见过卫霆的资料和相片吧,想象一下,把全联邦最英俊而且最有阳刚味的军人弄上床,让他那张正义的脸在胯下痛苦地扭曲,这根本就不是性的问题,对军部的人来说,就好像征服了帝国的胜利感一样。」
「我不得不公道地为可怜的卫霆上尉分辩一句了。」皇太子不经心地开口,「根据我查到情报,在被军部秘密逮捕之前,卫霆并没有和任何军部的人发生过关系,实际上,他在前线三审四次受到陷害式的调令,常常接到最危险的任务,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每次他都成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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