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门前,一行车队开始缓慢向前行驶。
马车内的窗开着,光线透亮,照在背靠着车壁的宋子钰身上,银丝绣成的刺绣祥云漾出粼粼波纹。
侯府地处面积大,坐落在京城中偏向外城的地方。一路驶出去约莫有一刻钟的车程四周都是不太有行人往来的。直至出了这地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才热闹起来。
若是偶然有人从旁经过,车内的人在做什么都能一览无余。
而五娘的手一直轻抚着宋子钰的大腿,渐渐往里,在他附近暧昧的摩挲打转。
宋子钰神色不变,从容的接过她另一只手中一饮而尽的彩釉茶杯,又斟了一杯放在小桌上,才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壶,伸手握住五娘作怪捣乱的手腕。
就像方才在马车外一样,他拇指与中指一圈,就将五娘的皓腕轻易的拢在掌心。
宋子钰就那样拢着,也不松开,五娘试着挣了挣,他就加了力气握的更紧。
直到五娘手腕上白皙的肌肤都开始泛红,她才意识到宋子钰有些不同寻常。
她抬眼去瞧他,就见他面上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着,也正看着她。
五娘试探着喊他,“表哥?”她又挣了挣,微蹙了眉看着宋子钰仍旧分毫不松的手,娇气的埋怨他,“你弄疼我了。”
宋子钰这才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盯着她泛红的地方神色不明,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因为……五娘又骗我。”
五娘听了这话,顿时躺不住了,她唰的一下坐起身,扔开拐角处隔在两人之间的靠垫,往宋子钰那边挪坐了一些,只隔了一掌之距,垂在地上的裙摆与宋子钰的衣摆交迭在一起。
是,她常常哄骗他,既欺他心软,也缠他贪欢。
五娘从不否认。
可现在她一头雾水,疑惑极了,伸手戳戳宋子钰从头到尾没变过的表情,扯扯他嘴角,“表哥说哪次?惹得你竟生气了。”
她哄骗他那么多次,他从未与她生过气。
这突然来一遭,五娘都不知道他在说哪件事。
五娘摇摇他肩膀,催他回话,突然感到手腕上一阵冰凉,她循着望去,就见宋子钰正将一个成色极好,清白无暇的白玉镯子往她手腕上套。
大小刚好,温润微凉,刚好盖住了五娘手腕上被宋子钰握得发红的一圈痕迹。
五娘顿时忘了方才在说什么,她娇呼一声,掩不住眼中的惊喜,抬起来皓腕细细的打量,玉色很衬她。
“表哥怎么想起送玉镯与我?”五娘欣赏够了,高兴的抱住他手臂,爱娇的晃了晃,下巴撑在他肩上瞧他的侧脸,“是想讨我的欢心吗?”
她说着,就趁机在宋子钰侧脸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触之即离。
“是。”
却没曾想宋子钰真的回了她捉狭的打趣,还是一个五娘没想到的回答。
宋子钰按住她的肩,拦住了这偷香完就跑的小娇娘,贴在她耳边呢喃,语气又好像感叹一样,“那我,有没有讨得五娘的欢心?”
平日里清淡的眼,现在柔情万分的注视着五娘,总是拒绝她的人现在又像虚虚的拢着她,将她半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如情人般的低声细语,问她,有没有讨得她的欢心。
仿佛此时只要她说有,眼前这人便会感到如愿,欣慰一样的再说些情话来哄她高兴。
而侯府骄纵的叶五娘,一向对宋子钰都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从初见即是。
虽然不明白表哥怎么好像和平日里有些差别,但是这近在咫尺之间的距离,五娘控制不住的软了身子,心里热乎乎的,脸上飞了红晕。
她黏糊糊的腻进他怀里,仰头亲吻他分明的喉结,流畅的下颌,辗转舔吻,又在他突起的喉结处轻轻的吮吸,粉嫩的舌尖探出来留下濡湿的痕迹。
她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扒上了他,宋子钰就由着她,直到五娘的手忍不住探向他齐整的衣领,他也神色从容,没有一丝制止的意思。
宋子钰自然没有忘记他此时此刻是在去游园诗会的马车上,马车都已经行驶了好一会儿了。
五娘也记得,她一开始在宋子钰腿间作怪的手就很注意,力道很轻也没有弄皱他衣服。
宋子钰不拦她,五娘自己倒乖觉的松了手,搂住他劲瘦的腰,头埋在他怀里,闷声怪他,“表哥惯会勾引我!”
饶是宋子钰其实眼下心情并不太好,也还是被她理直气壮的指责呛住,耳根红着,清俊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点与从方才到现在一直维持的假面一样的笑不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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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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