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瘫在苏哲的怀里,嘴唇发白,呼吸不稳,面色虚弱无力。
苏哲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不免瞳孔一缩。
“好烫!”
这明显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体虚之症!
必须得尽快让柳月休息。
他想罢,便要用抱着柳月去往柳家医馆之中。
眼见他们要走,中年泼妇可就不答应了。
“慢着!”
她狰狞着面孔,歇斯里地的在那喊道。
“谁让你们走了!你们还没处理好我们的事情,都不许走!”
其他几人跟着喊道。
“对!不许走!”
“今天柳家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苏哲眼眸深沉的看了她们这些闹事者一眼,言语冰冷道:“你们没看到柳小姐都因为你们的事情累晕了么!”
“哼!”
中年泼妇不屑至极的哼出一声,冷嘲热讽的在那不屑道,“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谁知道你怀里的柳家人是不是假装晕倒的!”
“就是就是!”
她这话一说出口,苏哲眼眸猛地一缩。
“糊弄你们?你们都特么瞎了么?有人这么假装的么!你给我装一个试试!”
“哼!”
中年泼妇却不管不顾的继续道:“就算真晕了又怎么样?反正今天柳家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就别想好过!”
“没错!”
那些围在柳家门前的人不断起哄。
苏哲紧皱双眉,他冷眼看着所有人道:“你们还要什么交代?我刚才说了,我已经治好了所有中毒的人,你们还想怎么样!”
“你治了所有人?”
中年泼妇极为嘲讽的大笑出声。
“你说治好就治好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随便三两下就能治好我们得了重症的亲人?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就是就是!连医院都得输好几天液才能缓解的中毒症,你凭什么敢说救好了所有人?”
“有这么吹牛的么?”
这些人还在那冷嘲热讽的说着,她们身后,忽而传来了一阵轻咳。
“咳咳咳!”
中年泼妇和那些人全都一愣。
“什么声音!”
她们惊呼着转过身,就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那些重症患者,竟在此时全部苏醒起身!
其中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看到中年泼妇,很是不解的问道:“阿梅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二叔?你……你醒了?”
中年泼妇张大了眼睛,极为的难以置信。
其他人眼见这一幕,更是惊了个呆,脸上皆是表露出一副惊悚错愕的模样。
她们中毒的重症亲人怎么都苏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
苏哲则是淡漠冷笑。
在她们这些人刚才还在为难柳月时,他依靠着内息气力,施展针灸之术,将所有中毒患者体内的毒素,全都通过银针引导而出。
没了毒素入侵,患者们的身体便解除了自我防卫功能,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自然苏醒。
苏哲表情淡漠的看向那些傻了眼的人,言语平静道。
“现在你们的亲人都已苏醒,可以让我们进去了么?”
“这……”
中年泼妇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真能以一己之力,救醒了所有中毒患者。
这也太特么离谱了吧!
而且,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醒!
他们醒了我还怎么讹钱?怎么完成那位少爷交代的任务啊!
中年泼妇想到这,咬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的在那撒泼喊叫。
“不行!醒归醒,万一我二叔身体还有病况呢!你们柳家必须得负责!”
不过这一次,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喊叫了。
其他人还是很关心她们亲人的。
一个个上前询问亲人的情况,哪里还有继续找茬的心思?
苏哲则瞧着这个仍在喋喋不休的中年泼妇冷笑出声。
他已经从泼妇的言语神态中判断出,这臭娘们绝对是过来故意找茬的!
无需跟她多说废话。
想罢,苏哲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抱着柳月便要进入医馆。
“站住!你不许走!”
中年泼妇见状立马上前扒拉住了苏哲,硬拉硬扯的想要阻止他进屋。
呲啦一声。
苏哲的休闲外套都被拉扯坏了!
要知道,这是秦霜专门给他准备的衣服!
价值连城就不说了,这可全都是秦霜的心意啊!
眼见它被撕坏,苏哲瞬间就怒了。
“滚!”
他一声怒喝,轻推了一把中年泼妇,将其推倒在地。
“哎哟!”
却未曾想,这个中年泼妇倒地后,竟直接就瘫在了地上,捂着脚跟在那喊叫。
“打人了!天杀的,打人了!”
苏哲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搞笑。
这老娘们还真会演啊?
你自己演去把!
苏哲懒得搭理她,不管不顾的走进医馆。
进入医馆后,他还能听到中年泼妇在门口那歇斯里地的喊叫声。
“报警!我要报警!”
苏哲无视她,径直的去往医馆大厅。
刚到大厅这边,一名身披白大褂,四十岁出头,长相与柳月有六成相似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看到苏哲抱着柳月,极为担忧的问道:“苏医生,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苏哲听到她的话,略显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伯母,您认识我?”
柳母轻轻一笑回答道:“小月之前给我看过你的照片,跟我介绍过你。”
“哦哦。”
苏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皮。
没想到柳月会把他介绍给她父母认识。
“唔……”
躺在他怀中的柳月发出一声闷哼,略显挣扎的皱皱眉头,情况不容乐观。
苏哲见状连忙说道:“伯母,麻烦你带我去医馆较为清净的场所,再让人取一些葡萄糖水过来。柳小姐疲劳过度,需要静修和补充营养。”
“好!你跟我来。”
柳母知道她女儿情况很糟,赶紧上前带路,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大厅靠北侧的一间卧室里面。
室内十分整洁,强上贴着一张人体经脉图纸,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体骨架标本。
“苏医生,这是小月的房间,非常安静。你在这救她,我去帮你取糖水来。”
柳母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快步去往药堂那边。
苏哲将柳月放到了双人床上,他脱掉外套,将行李箱放到了一侧,从中拿出了新的银针。
“得罪了柳小姐。”
他说着,解开柳月的白衣大褂,打算往她身上施针救治。
谁知他刚解开最后一个纽扣,遮挡柳月上半身的衣物就顺势而下,显露出一大块吹弹可破的肌肤!
苏哲见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眼前白乎乎的一片,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柳小姐怎么没穿……啊?
沃日!
苏哲张大着嘴巴,几乎都要看呆!
眼前之美景,不可言语,不可描述。
只能说,他这辈子就算眼瞎都值了!
“苏医生,我拿来葡萄糖水了——啊!”
柳母这时走了过来,她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当即怔住,手里握着的葡萄糖水,都险些落在地上。
“苏医生……你……”
苏哲连忙起身,见她走来,连忙摆手惊呼道:“这、这是个误会!伯母,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