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现金交易？”
    余龙光和周飞宇初步谈完之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华科新材这边。
    华科新材老板当即表示了为难：“这个条件有点苛刻啊！
    余龙光道：“形势比人强，现在是我们需要飞扬，不是飞扬需要我们。”
    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这款材料是他亲自跑了一趟南江县才换来的。如若不然，周飞宇压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们的光刻胶、重叠芯片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能够成功呢。
    “好的, 我们内部再商量下。”
    华科新材老板随后说道。
    这话，不过是个台阶。
    余龙光也心知肚明，所以并未再说什么。
    果然也如他所料，只过了半天时间，华科新材老板就给他回电了，请他作为第三方“和事佬”出面, 约飞扬一起谈一谈商务合作。
    “朋友价，一克两万块吧！”
    五一劳动节前的一天, 三方坐了下来商谈。
    中正公司余龙光和华科新材老板一起飞了一趟南江县, 亲自登门拜访周飞宇。
    别人给面子，周飞宇自然也很给面子，报了一个优惠价。
    嗯，这个价格的确不贵，一克添加剂添进光刻胶中，就足以制造出一批晶圆，两万的价格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价格太贵了，这个成本算下来，我的光刻胶都没有利润了。”
    华科新材老板一脸苦笑的说道。
    “一克龙涎香都要上万，我这材料可比龙涎香金贵多了。”
    周飞宇哈哈一笑，朝着余龙光示意了一下：“你的利润找余总要，我可不负责哦。”
    余龙光一怔，连忙摇头：“涨价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如果没有成本优势, 还不如用进口的。”
    两人的话一出来，一唱一和，科新材老板顿时只能是再次苦笑了。
    一个是“大爷”供应商, 一个是“上帝”客户, 两边都不能得罪，前后逼迫，怎么办？
    他也知道，面对周飞宇，他其实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相反的，他在余龙光这个客户这里还有些讨价还价的余地。
    周飞宇是“大爷”供应商，缺了他就玩不转。
    但余龙光这个“上帝”客户就不一样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不用周飞宇的材料和华科新材的光刻胶，中正的重叠芯片就不可能那么快出来，哪怕用进口的arf线光刻胶也不行，这在华芯国际的时候孟松亲口说了的，他知道这个内幕。
    所以，余龙光为了保重叠芯片，一定会选择用，哪怕他加价钱。
    但是，有时候找客户加价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中正这种大客户，华科新材的分量还不够去得罪中正。
    原本这事华科新材可以和华芯国际谈, 但华芯国际作为加工商，很容易把自己摘出去，避免惹一身骚。
    所以在思考了一阵后，华科新材老板还是答应了周飞宇的报价。
    一克两万！
    华科新材老板现场订购了一千克，直接付款两千万到了飞扬新材料的账户上，第二天就可以真正到账。
    “老板果然豪气！”
    周飞宇的脸上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制作一千克fy-04，制作成本不会超过十万，这还是包括了原材料、设备请购和折旧、人工等等。可以说，赚爆了，两百多倍的利润！
    当然，这里没有算上技术成本。
    技术是无价的，也无法计算。
    真要算上，那这材料就卖不出去了，真太贵了！
    技术的价值，必须是赚取利润，并且在未来不断的赚取利润，才能体现。
    “感谢周总支持！”
    华科新材老板心下叹气不已，但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谈妥了材料，华科新材的光刻胶就有了保证，市场前景可期。
    这几天，华科新材的股价可是连续涨停，他自己的身价也暴涨了将近四分之一，堪称财富神话。但他知道，这些是虚的，只有搞定了飞扬这边，才能够变成实打实的。现在，无疑是成功了一半了。
    事情谈妥了，两人也准备回去。
    “两位先别急着走。”
    周飞宇挽留两人道：“晚上南江县举办庆祝五一的晚会，邀请了我去参加，还给我派了个任务，邀请一些合作伙伴过来捧场。所以两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今天都在这了，就也去参加吧，欣赏一下？”
    “荣幸！”
    “哈哈，周总发话，岂敢不参加啊？”
    华科新材老板和余龙光对视一眼，纷纷笑着答应了下来。
    晚上，周飞宇在公司食堂招待了两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改造，此时的飞扬新材料公司，早已经和先前那个土气落后的小公司面貌截然不同。如果有对这里熟悉的人前来参观，都会认不出这里来，实在是变化巨大。
    随处可见各种先进的、充满高科技风格的生活设备，让整个厂区变得无比的时尚、便捷。
    各种绿植、生产活动的减少，让整个厂区的空气变得令人感到很舒适。
    除此之外，那些树立起来的大型3d全息屏幕，一到晚上就释放出各种美轮美奂的光影，并带着温暖舒心的提示音，无不让人感到“科幻”的味道，仿佛置身于未来的科幻世界一般。
    余龙光是第一次在这呆到晚上，看着比上次来之时更要丰富多彩和先进的改造，不禁啧啧称奇：“还是周总大手笔啊，我们中正的全屋定制比起你这个全场定制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于华科新材老板，尽管初来乍到之时已经北办公楼内的3d全息影像给震惊得不轻，但看着这样的夜景，脸上依然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神情。
    他左右四顾，流连忘返，嘴上更是忍不住说道：“周总如果去开一个装潢公司，专门装这种风格，我相信全国人民都会是你的客户。”
    “看来我手底下那些人的装潢水平还不错。”
    周飞宇开玩笑说了一句，然后对余龙光说道：“余总，真不需要飞扬帮中正设计一整套的显示方案吗？”
    余龙光知道他提这个话题的意思，之前五家谈判3d全息成像技术之时，周飞宇就说过，可以替五家做整套设计，不仅包括手机显示，还包括智能穿戴设备、工控车载设备等等。但当时无论是中正、小麦，还是欧派、唯我，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拒绝。
    这时，他自然也是拒绝的。
    “周总你收费太贵了，要不起！”
    余龙光笑着说道。
    周飞宇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随你们了。”
    他对于余龙光以及小麦、欧派、唯我三家的想法心知肚明，显然是想着先让他设计手机的显示方案，其它穿戴设备也好、工控车载设备也罢，那时他们完全可以复制他设计的手机显示方案过去，这就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还能算公司的研发投入。
    嗯，只要研发了，不管是不是花了真金白银，都算是研发投入，这都是可以拿去抵税的。
    四月底的天，天黑的较快。
    吃过晚饭，不一会天就黑了。
    而就在周飞宇带着两人前往晚会现场之时，在南江县市民之家前的巨大广场上，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