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导师？”罗曼一楞，他之前没关注这方面，倒是第一次听说。
    罗曼即将晋升，导师和他的未来息息相关，所以下意识问道：
    “能跟我具体说说吗？关于选择导师，我可以支付魔石……”
    这时他忽然话头一滞，因为空荡荡的口袋，提醒着他已经没有魔石。
    为了准备战争，他早已将魔石花光，甚至还不得不向艾玛出售无形资产，回来后又立刻闭关，没去补课赚魔石，导致他此刻身无分文。
    看出了罗曼的窘境，艾玛“咯咯”一笑道：“因为家族的关系，我手上有变异系所有导师的资料，都可以免费给你，但条件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罗曼的脸颊，同时嘴唇轻咬
    罗曼眉头一皱，打掉艾玛的手：“事先声明，我不教外语，只教巫术知识！”
    现在正值晋升的紧要关头，他可不想因为放纵而节外生枝。
    对于罗曼拒绝，艾玛不以为意，收起了轻浮的神情，郑重道：
    “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在选择导师之前，会有一次理论知识考核，在考前，我希望得到你的辅导，作为回报，我给你导师的详细资料。”
    “成交！”两人互相击掌，交易达成。
    回到寝室后，罗曼进入冥想，向二级学徒做最后的冲刺，在开始前，他对芯片下令道：
    “芯片，调出冥想空间数据！”
    “真-冥想空间96％，伪-冥想空间4％，结构缺失0……”
    “只剩4％么……另外结构缺失已经消除！”罗曼内心振奋，此刻距离晋级仅剩临门一脚，这让他干劲十足。
    意识沉入空间，罗曼熟练操控着空间结构，构建冥想矩阵，产出精神力光点，再补充到暗淡的空间结构上，让它们焕然一新。
    大骑士提高了冥想时间，增强冥想产出，让罗曼冥想效率一骑绝尘，如果此刻再做一次资质检测，罗曼的巫师资质绝对顶级。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提升方法仅对他适用，不然罗曼就能将其出售，换取巨大利益，这样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修炼资源都不用愁了。
    又过了数小时，罗曼双目忽睁，双眸中电光一闪，犹如相机的闪光灯，再转头看向身旁的落地镜，陷入片刻失神。
    “这是我么……”罗曼喃喃自语，片刻后又疑惑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但那股陌生感是怎么回事儿？”
    再仔细观察，罗曼发现，镜中人儿散发着一股律动，不自觉地与他人的灵魂产生共鸣，继而影响他人的感官。
    罗曼仿佛想起什么，心念一动，一丝发光的精神力从手指尖冒出，在意识的操控下四处摆动，不一会儿便消散在空气中。
    “精神力外溢……二级学徒的标志，看来我晋升成功了！”罗曼回忆着书本知识，判断道。
    二级学徒拥有真-冥想空间，空间和身体的联系更加紧密，让精神力在意识的操控下，可以通过身体跑出体外，出现外溢现象。
    精神力外溢有距离限制，只能离开体表五厘米，超过这个距离，精神力就会消散。
    即使没有外溢，当空间内的精神力充沛时，则会形成一种律动，对周围人施加影响，在旁人眼里，这个人会气质大变。
    比如原本稍显冷漠的罗曼，却变得如太阳般耀眼，充满着亚撒西的光芒。
    罗曼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巫师是黑暗中真理的朝圣者，不应该如此高调耀眼。
    幸运的是，许多巫师与他持相同观点，并总结出一套掩盖精神律动的方法，罗曼按照书本的记载，屏气凝神，调整思绪。
    不一会儿，那股奇异的律动消失了，罗曼的气质恢复如常，从此刻起，他真正成为一个二级巫师学徒。
    他满怀兴奋地离开房间，快步前往实验区，找到变异系的公告栏，查看上面的值班表，然后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是谁？什么事？”门内传出一道嘶哑的声音。
    罗曼回答：“我是罗曼-芬克斯，变异系学生，今天晋升二级学徒，特来登记。”
    血肉歌剧院的福利分为三种，分别是基础福利，专业福利，导师福利，其中导师福利需要在晋升二级学徒之后才能获得。
    但导师的学生名额有限，所以福利高的导师，必然最为抢手，谁晋升得早，谁就可以优先选择，所以罗曼一晋升，就急不可耐地前来登记。
    “门没锁，进来吧！”
    罗曼推门而入，首先看到的，是几十根触手四处挥舞，这些触手有粗有细，其中粗的触手会分出无数细粗手，就像一双手分出手指一样。
    这些触手有的摇晃试管，有的用玻璃棒搅拌液体，更有的粘着一支笔在纸上记录……虽然画面恶心，但不得不承认很是方便。
    触手的主人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此刻他站在实验台前，翻看着一张羊皮纸，察觉到罗曼动静后，抬头对他说道：
    “精神力外溢，演示给我看看。”
    闻言，罗曼举起一根手指，心念一动，拉出一根精神力丝线，在意识的操控下，随风摆动。
    中年人看了一眼，再次说道：“再往外延伸一点，看看极限是多远？”
    罗曼加大输出，精神力丝线开始拉长，如一根触手探出体外，最终在6厘米时，怦然消散。
    “嗯！6厘米，这距离不错，说明你冥想效率很高……”中年人一边自语，一边在纸上记录，最后盖上私章，把纸递给罗曼，说道：
    “两天后，你拿着这张纸，参加下一批理论知识考试，根据考试成绩排名，选择或分配导师。”
    罗曼道谢，转身离开，这时触手怪人补充道：
    “对了，我叫提古，雷查夫导师的学生，擅长身体变异，我导师对理论成绩没有要求，还有免费改造肢体的福利……”
    然后他挥舞粗手，炫耀道：“怎样，是不是很方便，很酷炫！”
    罗曼嘴角抽搐地点头道：“额嗯呢……是啊是啊，我会好好考虑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开玩笑，现在就拉人，这不明说这个导师很不受欢迎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看来那个学徒不仅身体异常，脑回路更有问题。
    人模狗样，有什么样的学生就有什么样的老师，罗曼暗暗警惕那个叫雷查夫的导师，发誓绝不选他。
    思绪翻飞，罗曼离开实验区，前往艾玛宿舍，他和少女约好，今天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