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在笑 作者:南奚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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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发前就和辽州市政府通过了气,疾控中心早就做了准备,这边杨晓军一下车就被押着送进了检测室。
一秒都不带多耽误的。
加急做的检测,没等多久便出了结果。
呈阳性。
距离杨晓军胡来过去仅仅一周,此时的检查结果只能做个参考,后面还要进行复查,但第一次就检查出阳性,最终结果存在偏差的可能性也不大。
沈琰出面和辽西传染科的医生商量之后,结合杨晓军目前的病情,一致认为现下马上住院隔离治疗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这件事涉及社会案件,最后拍板的人既不是杨晓军,更不会是几个医生。
上面的领导还要商议。
晚饭过后,总算出了结果。
经过调查,程晓军那晚去的声色场所的确是近几天来棠县扫黄队暗中盯着的**小团队的根据地。
杨晓军本人留在辽西进行治疗,口供收入档案备用。
辽州市公安厅排了几名有经验的干警随同棠县的警察回去,配合抓捕。
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
秦司漫原本想着可以借此事不再回棠县,结果郭安民一通电话彻底打破她的美梦。
“这次你们两个做得不错,不愧是眼科重点培养的人才,等下乡回来科里给你们接风,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郭安民会这样说,沈琰早在意料之中,“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的挂断了这通电话。
秦司漫凑在他耳边把电话内容听了个真切,不需要沈琰再重复一遍。
这个死老子头,还真是老奸巨猾。
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给翻了篇,唯一的功劳还被安插在了科室的头上。
沈琰把手机收回裤兜里,招呼着她走:“医院派了个车连夜送我们回去,就在医院门口。”
秦司漫愤愤不平的说:“诶不对啊这事,他算几个意思,这不明摆着针对你吗?”
沈琰心里跟明镜似的,淡淡的回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表扬就算了,这连夜赶我们回去,人情味被狗吃了?”
沈琰见她实在不愿回去,思忖片刻,“要不你留下,我去跟主任说。”
秦司漫瞪大了眼睛,敢情自己在这极力声讨了大半天,这呆子只认为她是因为不想回去?
“沈琰,我怀疑你情商是负的。”
撂下这么一句话,秦司漫绕过他,走在了前面。
沈琰不明状况,抬腿追上去,还在劝她:“你本来就高烧刚退,留下来休息也是应该,不用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二百五?”
怎么还骂人呢。
沈琰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我要是不想回去,还用你帮我说情?”
秦司漫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弄得沈琰一头雾水。
见他不说话,秦司漫火气更旺,“我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听不出来?”
看来是自己误解了。
沈琰了然,不在意的摇摇头,“这没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凭什么不在乎?”
“什么?”
不在乎职称,不在乎被针对,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在哪。
这不像是秦司漫三年前认识的沈琰。
三年前沈琰带她实习的时候,秦司漫不止一次看他忙碌一天过后,晚上还熬夜窝在办公室里写论文,学术期刊上几乎每个月都出现他的名字。
甚至有一次无意间她听见沈琰和同科室的医生说了句:“行医过程中一些新办法整理成论文让更多人看见,这也是一种医生的职责。”
可这一两年来,秦司漫再也没有在任何期刊看见过沈琰这两个字。
他好像就突然间淡出了这个圈子,整天就窝在辽西这片小天地里,守着这些病人。
对他们掏心掏肺,除此之外,关于自己的事业前途,以前口中的医生职责,完全抛在了一边。
秦司漫觉得眼前所看见的沈琰,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的面容气质声音都没有变化,只是曾经那份感动过她的职业信仰,早就不见了踪影。
秦司漫本来是生气,看着他,盯久了,却觉得越来越难过,“你明明有能力得到更多你应得荣誉,可你为什么都拒之门外宁愿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沈琰,你凭什么这么怂?”
沈琰一怔,他不知道回答什么。
逃避得太久,他都快看不清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往事如一杯陈年烈酒,一口饮下,灼心得发痛。
沈琰苦笑,“原本就是我配不上。”
“你怎么就配不上了?”
“我身上,背着一条人命。”沈琰看着她,眼里满是痛楚,“我连作为一个医生都不够格,还谈什么荣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许说不,因为我帅。
第23章 心酸
杨晓军的事情, 政府考虑到他家里的特殊情况, 出面封锁了消息。并没有在棠县引起什么骚动, 杨母口中祖宗十八代的颜面就此保留了下来。
回到棠县后,工作每天按照原本的步调进行着,之前听起来很漫长的一个月, 不知不觉也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
县政府为了表示对这批医生下乡医疗援助的感谢, 包了棠县最大的一家农家院为大家送行。
大鱼大肉, 美酒佳酿。
甚至还有姑娘穿着极具当地特色的服饰,进行免费表演。
原生态的一切,只属于这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偏远小山村。
秦司漫坐在座位上,有一杯没一杯喝着村长家里酿的米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新的老家也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里,虽然谈不上如此贫穷, 但有些东西总归是相像的。
比如在重大节日或大型集会上, 他们老家的姑娘们, 也会衣着盛装载歌载舞。
她坐在秦司漫身边看得津津有味,平日里一惯低垂着眼眸, 难得的泛起了丝丝光芒,充满向往的闪烁着。
秦司漫拿过一个空杯子,倒满了米酒, 递到这个傻姑娘的面前, 诱导着说:“尝一口。”
莫新连忙摆手,“我不喝,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在外面喝酒的。”
“你还没断奶?”
这还真是秦司漫听过的最乖巧的理由。
莫新支支吾吾的:“我真不喝, 我酒量不行……”
秦司漫哪会看不出她是在说谎,轻笑一声:“没喝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来,尝尝,甜的。”
莫新望着杯中还沉淀着几颗米粒的酒,终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心,半信半疑的问:“甜的?”
“对,甜的。”秦司漫为了证明其真实性,仰头将另一杯一口饮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补了句:“很甜。”
莫新见状,犹犹豫豫的接过,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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