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现在这样！”

    “方言，你冷静一点。过去怎样就那么重要吗？我们现在在一起不就好了吗？”莫嘉欣压低声音。

    “对，很重要，我不想每次都是别人来告诉我你的事情，就好像我是个外人，而任何一个人都比我更了解你。你不明白吗？不要别人来告诉我，你很久以前就喜欢我，甚至跟踪我，我不要别人来告诉我，你故意去勾引我前夫。我好害怕有一天又有人来告诉我，你杀过人什么的？我觉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方言声音越来越高，她跳下床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当“杀过人”三个字从方言嘴里跑出来的时候，莫嘉欣感到自己的血都冷了。“方言，我真的没法跟你说，至少现在不行。我只是想保护你。你说的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田琪？”

    “莫嘉欣！你就这么保护我？让你弟弟绑架我？”方言冷笑起来，“咱们俩对爱人或是情侣的理解是不是又偏差？我需要一个坦白的爱人，你却要保持神秘感吗？”

    “王哲他没有想绑架你，他可能是知情，但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莫嘉欣解释道。

    “莫嘉欣，这是绑架！不是说拿了我的饭卡没还，或是在公交车上踩了我的脚，而是把一个人用武力挟持，非法拘禁，甚至是侮辱猥亵，”方言简直要跳脚，“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嘛！现在是我被你弟弟绑架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但是 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清楚吗？我是不是有权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方言，那个侮辱猥亵是什么，到底怎么了？”莫嘉欣关切地问。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吗？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眼泪填满了方言的眼眶。

    “方言，你现在在哪？”莫嘉欣温柔地问。

    “我在父母家，你还会关心我吗？我父母已经知道我离婚了，”方言捏紧自己的手臂，“张子路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今天跑上门居然说要复婚。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那一刻居然想出柜。我现在才发现，你对我而言，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分别？”

    “怎么没有区别？方言，我爱你啊，这就是最大的区别。”莫嘉欣猛地睁开眼。

    “爱我吗？爱要怎么证明呢？莫嘉欣，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这些天了，我没有钥匙没有钱包，你关心过我吗？你被人绑架了，只是想管你要个解释，你居然不想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干什么？我通通都不知道。”方言气得手指紧紧攥在一起。

    “方言，方言，你听我说，我不是不关心你。对不起，王哲跳桥了，他现在伤得很重，刚刚做了手术，这几天我没法离开他。你来找我，让我看看你。”莫嘉欣轻声安慰道：“方小白，我很想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你来找我好不好，明天来找我。”

    方言低下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她被救回来的没有哭，被妈妈打的时候没有哭，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哭了，这么多天的忍耐和委屈，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

    “莫嘉欣，等你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这一切，我们再见面吧。我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方言咬住嘴唇，“小方，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啊？不重要，不想说，你真的知道怎么尊重和爱别人吗？我希望王哲早日康复，但是我还需要点时间，想想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所以我先不过去看他了。”

    “方言……你从来都对我很重要，你……”听到方言忍耐而略带哭腔的声音，莫嘉欣无法再说下去，她从来不想让方言伤心。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承受着本不该她承受的痛苦。是啊，她怎么跟方言说这一切呢。

    面对田骏她能坦白，因为她没有那么在乎田骏会不会因为这些掉头而去，可是面对方言，她张不开口，她甚至不能想象方言听她说完之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惊讶、厌恶、恐惧。她只是想象方言离开的背影，就心疼得要窒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留个爪印点评一下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珠蚌和真猪

    挂下电话，方言把头埋进枕头里。

    这是方言的第一次恋爱。

    第一次有人走近她，让她愿意打开自己的心门，可是当她回头，却发现那人的心就像一座堡垒森严的古堡，外面还环绕着护城河。

    你以为对方放下栈桥，让你走进古堡就已经是敞开心门了吗？

    哪啊？

    童话故事里，蓝胡子还只有一间上锁的门。

    莫嘉欣可好，上百间屋子，只打开了一两间。

    不过莫嘉欣可不是蓝胡子，方言想起她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像弹钢琴一样抚摸过自己的脊背；想起她用那微微翘起的双眼注视自己，像微波粼粼的湖面吹来了一阵沁人心脾的风；想起她用那柔韧的双唇曾含住过自己的耳垂，在自己耳边吐露出让人心慌的情话。

    方言的脸就一阵阵地发热。

    莫嘉欣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却也是最坏的情人。

    重遇莫嘉欣时，并没有因为分别而生疏，反而觉得她就像一直住在自己隔壁，而后来也证实自己早已经在她心里住了许久。

    方言一直以为如果莫嘉欣是珠蚌，她就是那颗珍珠，早就和她是一体的了，却没想到原来她不是珍珠是真猪，在蚌壳外拱来拱去，只换来珠蚌更紧得闭上了壳。

    “啊～～～！”方言大叫起来，她越想越烦，抱着头乱揉一顿，不想再自寻烦恼下去。

    只是转瞬之间，窗外雨急风骤，暴雨说来就来。

    方言跳下床想要把窗子关上，却站在窗前吹着凉风，看雨柱发呆。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在窗户上就着水汽画了一个大头娃娃，那个大头头发卷卷，眼角翘翘，眼下还有一颗微微凸出的小痣。

    当她的手指点在眼下的时候，方言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马上一巴掌盖在娃娃的脸上，抹来抹去，只留下一只眼睛，水滴从眼角中滑落，就像在哭泣一般。

    “你这个大傻瓜！大笨蛋！大混蛋！”方言心里一痛，跳上床，又叫又骂。

    “闺女，你干嘛呢？”门外传来了妈妈关切地声音。

    “我……我做噩梦了，睡着了已经。”方言吓了一跳，赶紧往被窝里钻。

    听到妈妈的声音，她想起白天张子路来得这招釜底抽薪。

    行，敢暗算我。

    方言心里有气，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叫张子路起床尿尿。她用被子掩着脸，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高兴地裂开了嘴。

    伸手去掏手机，接通了后，她躺在枕头上，耐心地听着嘟嘟嘟的等待音，对于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张子路的痛苦上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果不其然，张子路在那边痛苦地“喂？”

    方言赶紧挂断了电话，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起来。她没想到这个讨厌的前夫还有这种功效。

    在床上数了几百只羊，估计着张子路该睡着了，她又打了过去，这次张子路明显带上了火气：“喂？谁啊！”

    方言粗声粗气地说道：“子路啊，我richard，不好意思，我这是美国时间，没注意时差。”

    “richard？”张子路揉揉眼睛，“哪位？”

    “我就是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句，该起来放放坏水了！”方言捂住肚子，已经块憋死了，发出了噗地一个暗哑笑声，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按断了电话，把张子路“方言！你混蛋！”的咒骂掐断了。

    方言怕张子路再打来，随手机关了扔到一边。

    心里默默诅咒张子路下次找个恶媳妇，恶人自有恶人磨，好好把他那些贱招坏骨头都磨磨平。

    方言把枕头抱在怀里，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莫嘉欣那里。

    放下电话，莫嘉欣心里腾得烧起了一把火，烤得她口干舌燥。

    她躺不住，拿了干净衣物去洗手间冲个凉洗除些烦闷。

    幸亏当初田骏坚持让王哲住单人病房，不然顾及到同房的病人，莫嘉欣一定不好意思半夜冲凉。

    莫嘉欣向来不太在乎物质条件的好坏，不过王哲自从入院以来心情烦躁，能让他舒服点怎么都好。

    她把水的温度调得略低，冰凉的水迎头浇下来，瞬间让莫嘉欣心里的火去了大半。

    之前喝的罐装咖啡的甜腻感还残存在口中，莫嘉欣张开嘴，让凉水流进嘴里，又随口吐在脚下。

    咖啡理应是苦涩的。

    而苦味正是莫嘉欣最喜欢的味道。

    活着不易，特别疲惫的时候喝一杯espresso，在香气弥漫地诱惑中，让那苦味在味蕾上爆破。瞬间觉得眼前的生活还不错，能砸么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甜来。

    可惜医院里买不到真正的苦咖啡，只能用工业糖水来凑数。

    方言还曾经嘲笑她，把espresso当二窝头喝，都是图个刺激。更解释说，这倒也没错，意大利人发明espresso本来就是为了节省咖啡豆，还有让劣质咖啡没那么难喝，最后总结：你果然是个受虐狂，才能真心爱喝着这苦到牙缝里的劳什子。

    这不是方言第一次说她是受虐狂了。

    想到这里，莫嘉欣的眼前立刻浮现出方言皱着鼻子俏皮地表情，她摇摇头说：“莫嘉欣，你是受虐狂属性，鉴定完毕。干嘛对自己那么狠啊。”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恰巧是一个周末的午夜，莫嘉欣还在书桌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