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 作者:乱世长安Darcy
分卷阅读49
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师兄得此佳徒,定能重振我天机一门当年之风!我当真羡慕得紧啊!”白万水听得方肖慷慨陈词,胆色过人,心中也是赞许不已,开口赞道。
“师兄?你是——白松师叔?还是——水益师叔?”方肖听得对方说出话来,也是一惊。他只听师傅说起过有两个师叔,一名白松,一名水益,却从没听说过还有个师叔唤作白万水的。此时听来又觉得名中又是带白又是带水,定是哪个师叔化名而成,只是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哪个。
“哈哈哈!小子,我是你白松师叔,也是山河盟中的万水堂堂主白万水。”一语出口,便是惊得在场众人一跳。原来山河盟大名鼎鼎的“滴水不漏”白万水和天机一门的“算与天齐”白松居然是同一个人,他们以前只知山河盟中除却盟主和千山堂堂主房千山,还有一位神秘的万水堂堂主称作白万水的,运筹帷幄之中,常有奇计挫败西夏和辽国奸细的阴谋。大家都只听说他的名字,哪里见过真人是何方神圣?而白松却是号称官拜大宋军师,屡出奇计打得西夏败退,在大宋军中也是威望甚隆。两人一外一内,堪称珠联璧合。谁料想两人居然是同一个人,从未见过有人自己和自己齐名,这位堂主未免太让他们吃惊了。也有在山河盟中待得久了的人听得连连点头道:“难怪未有人见过白堂主之庐山真面,便是神仙也难做到□□两地啊!”
方肖嘴巴张得老大,却是一愣,接着便是一脸怒色道:“原来是你杀了我师傅?”他心中想起之前在锦绣苑中一掌击伤师傅的白衣鬼面人,同样也是诡计百出。若不是他那一掌,自己和师傅如何能身中奇毒,师傅或许也就不会死于了了之手。想到此处,他再也忍不住便冲上前去,欲要和白松拼命。
白松和他靠得极近,哪里防备他挥掌上前来,顿时被他一掌拍在胸口。方肖浑身真气涣散,仓促间排出的掌哪里有半分内力,白松的护身真气却是一震将其反弹得连退数步。周围人见得他听说对方是自己的师叔不仅不高兴,反而合身扑上,也是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不知道其中又是何缘故。
白松不慎被他击中一掌,也是一愣,再听得他说自己杀了张勇刚,更是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你说什麽?你师傅死了?是何时的事?是否是被人害死的?”
“哼,你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以为你戴着鬼面我便不知道了吗?除了你还有谁这般诡计无双,你好歹毒的心肠,连你师兄都不放过。若不是你要一掌将我杀了,我师傅何至于和你比拼掌力,何至于中了你的暗算?你打伤他,还找青竹儿和他师兄来使毒,另外还请得欢喜佛祖和了了道人一起来杀他。他身上又受伤又中毒,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最后被了了道人打得骨骼尽碎。你还是非要让人来说什么过刚易折的断言,把他咒死。这些诡计一出接一出,阴险狠毒,除了你还有谁想得出?”方肖越说越是气愤,跑上前来掌法却更是凌乱。白松见他装若痴狂,伸手如电,连点他身上数处穴道将他制住。
“你想干什么?”曾玉儿见得他出手制住方肖,惊得脸色大变,尖声喝道。她本没想到这一点,听得方肖骂他是杀师凶手,心中顿时一惊,想起张勇刚被那鬼面人击中时也称那人作师弟。她细想那鬼面人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充满算计,整个过程可称得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此精细的布置,武林之中想来想去怕也只有白万水和白松了。而方才听他所说,两人居然是同一人,她只觉那白衣人越看越像眼前的白松。
“玉儿姑娘,我也不知道师兄被人杀了。师侄此时情绪激动,也听不进我所说的,只有先把他制住再作打算。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
曾玉儿见得他擒住方肖并未害其性命,虽是不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你问便是,只是不要伤害了我大哥。”
白松见她神色警惕,无奈笑道:“姑娘何以判断是我杀了我师兄?可是亲眼所见?”
曾玉儿摇摇头道:“未曾亲眼看见,那人虽是戴着假面,却也是一身白衣,和你现在这般一样。”
“世间穿白衣之人何其多,姑娘何意料定是我?未免武断了些。”
“若是旁人,可能方肖所说一般有这么多设计?况且我听得张大侠叫那人师弟,这可是假不了的。你让人用你师尊的一句断语来说与张大侠听,便将他说得死了,瞧他当时的反应又不像胡编的。旁人便是装作你,能知道你师傅说过什么吗?”曾玉儿听得他否认顿时说得气愤不已。
白松听得捋了捋山羊胡,却不理会一旁浑身动弹不得的方肖正自瞪眼,叹口气道:“我还有一位小师弟和我一向不和,此事怕是他所为了。”
方肖哑穴也被他点住,听得他说眼珠只是转个不停,似是不相信他所说的。白松见得他面皮涨得通红,眼睛望着自己直欲喷出火来,也是苦笑道:“罢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和你一样均是无辜的。此时我当能明白你方才被人诬陷时的无奈了,既然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书墨!”
“弟子在,已经将那位小哥带来了。”却见得一白衣小厮从林外走进来,身后跟一人看穿着竟像是酒楼小二。那小厮长得眉清目秀,走路目不斜视且步子甚稳,看来武功也是不俗。众人见得暗暗点头,白松身边之人也是如此深藏不露。再看那身后之人却是脚步虚浮,望着周遭尽是武林人物,吓得几乎站不稳,更别说迈动步子了。山河盟众人见得不知白松带这样一个来是何意,俱是在一旁窃窃私语。宋无缺方才被他们一番话绕得早就头昏,此时见又扯出不相干的人来,眉头也是纠结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乃城中一客栈的小二,我喊他前来乃是因为他可以证明方肖和曾玉儿是无辜的。”白松问道,“小二你可说说,那天去你客栈投宿的客人清早是几时出的门?”
那小二本不知这么多江湖中人看着自己是何意思,听得有人问话,立时把之前便答过的话重说一遍道:“这位客官和他师傅是辰时起的,我去服侍洗漱了下楼吃的早点,过了大概大半个时辰他们二人才出门的。至于这位姑娘一整日在楼上喝茶看大街,后来不知道怎的下午再看见公子出去,她也就追出去了。”他说的正是方肖和曾玉儿那日在客栈的活动,不知白松如何神通广大便知晓了他们的下榻之处,居然从小二处问得了这些。
宋无缺听得小二说得极流利,心中起疑,不禁道:“每日客栈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如何记得住他们都做了什么?可别是撒谎才好。”他说话间将剑微微拔出,只觉寒光闪闪,看得小二直哆嗦。
那小二也是个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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