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对秦凡冷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猜测，你是打算不挑选原石，乖乖认输，然后白赚一百万，对不对？”
    “为了一百万，玩弄心机，就你这种思想，这辈子注定只能是穷逼。”
    秦凡懒得搭理吴雪，走到那堆边角料之前，拿起他之前看上的那块蓝田暖玉原石。
    这块原石不大，只有婴儿脑袋大小，估计放在珍宝阁已经很多年了，原石表面已经被客人盘得光滑剔透。
    这块原石价格不偏不倚，价格刚好一百万。
    秦凡也不多看，随手拿起原石，放在切割台上。
    马老六走了过来，好心提醒道：“小兄弟，这块原石是十年前的老石了，是被客人选剩下的边角料，基本卖不出去，确定不换一个块？”
    秦凡笑道：“没必要，就这块了，我能感觉到，这里面有好东西。”
    柳宏业冷冷的道：“想用一块边角料赢我，简直搞笑。”
    吴雪笑盈盈的道：“秦凡之前鉴定玉镯就是靠鼻子闻出来的，说不定他跟狗鼻子一样灵，能把原石里面的玉石闻出来了？”
    此话一出，四周围观的客人们纷纷大笑。
    通过鼻子来判断玉石原石的成色，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柳宏业得意的看着秦凡：“秦凡，你知不知道，我这块原石什么石料？”
    秦凡摇头：“我不知道。”
    柳宏业脸上的高傲多了三分：“听说过是龙石翡翠吗？”
    “所有翡翠原石中，龙石翡翠原石最为稀少，当今世界上的存量非常少了，比黄金还少十万倍。翡翠中的极品，也就是龙种帝王绿，正是从龙石翡翠原石里面切出来的。”
    “我手中这块原石，极有可能就是龙石翡翠的原石。”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轰动。
    龙石翡翠的原石切出好东西的概率极大，如果柳宏业真的能看出是龙石翡翠原石，那今天十有八九要赢了。
    秦凡对柳宏业手中的原石已经了如指掌，轻笑道：“不管你切出什么东西，都得输。”
    滋滋滋！
    这时，柳宏业已经亲自操作机器，全神贯注，切割他挑选那块翡翠原石。
    他最近听说，珍宝阁刚进的一批翡翠原石里，有人切出一块玻璃种翡翠，制作一块腰牌，价格达到了五千万。
    他今天挑选这块翡翠原石，他之前已经找不少人看过了，都说没问题，肯定能大赚特赚。
    柳宏业连下几刀，都没看到绿色，顿时皱起眉头。
    吴雪也屏住了呼吸。
    第六刀之后，整个切面突然变了，浮现一块巴掌大小的翠绿色，虽然带着杂质，但众人都被镇住了。
    “这是玻璃种，有机会切出帝王绿。”
    四周众人惊呼不已。
    柳宏业也再下一刀，切面绿色变得越来越纯净，杂质越来越小，他也兴奋了起来，又来一刀之后，杂质终于消失了。
    巴掌大小的切面，都是满绿的玻璃种，晶莹剔透，色泽明亮，完美无瑕，让四周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帝王绿！”
    “真的是帝王绿，恭喜柳少！”
    “好像是龙种帝王绿！”
    “我的天，柳少走大运了，真的是龙种帝王绿。”
    “赌石中能切出最贵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龙种帝王绿了吧？”
    众人惊呼而起，眼睛发光。
    柳宏业也是兴奋热血沸腾，毛孔张开：“哈哈哈，没想到我柳宏业居然也能切出龙种帝王绿。”
    吴雪也是双眼发光：“夜少，这龙种帝王绿是不是很贵？”
    柳宏业得意洋洋的道：“那当然，龙种帝王绿极为稀少，古代宫廷皇室里面，都找不到几块。”
    “我这块原石从切面看，至少能够制作出一对玉镯，还有三个玉佩。”
    “价格肯定不低于超过五亿。”
    吴雪激动得整个人都软了：“恭喜夜少。”
    马老六等珍宝阁的掌柜们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在珍宝阁工作多年，没想到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有客人切出龙种帝王绿，而且分量还不少。
    夏清澜轻轻一叹，她虽然不懂玉石，但看到这么多人都惊呆了，她就知道，这一场赌石秦凡已经输了。
    随后，柳宏业继续从另外一面切割原石，虽然不如预期，但还是切出了一对手镯的份量。
    恭喜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一名掌柜上前跟柳宏业交涉：“恭喜柳少，我们珍宝阁愿意出三亿回收。”
    柳宏业冷声道：“我家是开银行的，你觉得我会缺钱？”
    那名掌柜识相的退了下去。
    柳宏业看向秦凡，意气风发的笑道：“秦凡，你的破石头还需要切吗？不切的话就把那一千万给珍宝阁吧。”
    身边的吴雪得意洋洋的嘲讽夏清澜：“夏清澜，看来你是没命花那一千万了，看你脸色那么苍白，是不是很难过？”
    秦凡站了出来：“急什么？我还没切呢，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柳宏业不屑冷哼道：“果然是个白痴，你问问大家，赌石行当里，还有谁能切出比我的龙种帝王绿还值钱的？”
    马老六也对秦凡道：“柳少切出来的东西，已经是行业上限了，很难超越。”
    秦凡淡淡的道：“我看未必。”
    马老六一叹，在他看来，这个少年的确是嘴硬了。
    但他不知道，在修真界，龙种帝王绿跟破石头没什么区别，别说各种五花八门的灵玉，就是最劣质的半灵玉都比不了。
    柳宏业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的赌石本事要是有你嘴巴一半硬，估计今天就不会输得那么惨了，赶紧切开那块破石头。”
    “这么想输，我成全你。”秦凡来到切工台上，一手轻轻抚摸着原石，片刻后轻轻一啪。
    啪啦一声，所有的原石石皮毫无征兆的洒落一地。
    石皮脱落后，一块乳白色的玉石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有成人拳头大小，通体纯净无暇，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
    所有人呼吸都是猛地一窒。
    “这是蓝田玉？”
    “这色泽玲珑剔透，内部雾气纯净，这是极品蓝田玉。”
    “这么大的一块，价格至少五千万起步吧。”
    “可惜了，比起柳少切出的龙种帝王绿的价格还差了很多，这么好的东西，可惜马上就要送人了。”
    “这么大的一团，如果是极品和田玉，价格未必不能跟龙种帝王绿一较高下。”
    “这个少年是赌石菜鸟，一百万的原石，能切出价值五千万极品蓝田玉，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惊叹不已，一个菜鸟，又为秦凡感到遗憾。
    夏清澜听到秦凡切出的玉石价值五千万后，心中更难受了。
    因为按照赌石的规则，赢家通吃，秦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