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宅屋
首页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第259章 一学就会,一做就废

第259章 一学就会,一做就废

    于丽将一根木头塞进大锅的灶台,瞪了闫解成一眼道:“我就烦你这犹犹豫豫娘儿们叽叽的样儿,你就不能跟学武似的敞亮点儿?”
    不说李学武还好,于丽这么一说,闫解成被自己父亲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就发芽了。
    “咱爸说你帮李学武收拾屋子、洗衣服了”
    “嗤~~”
    于丽嗤笑道:“我拿人家的钱,干的不就是这个活儿嘛,咋了?看不惯了?我倒是想帮咱自己家收拾屋子洗衣服了,他给我钱啊?”
    “是是是”
    听见于丽带刺儿的话闫解成又怂了,也是无法说自己媳妇儿甚么。
    这才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呢!
    本来就是,商量自己工作那天自己可是就在的,商量房子那天刘光天也是在的。
    闫解成虽然还是在心里有些别扭,但是自己都找不出自己媳妇儿跟李学武的证据来,仅凭借自己父亲的胡乱猜测,别扭都说不出来。
    闫解成是怂了,可于丽不让了,噌地一下站起来瞪着眼睛问道:“你爸是不是又说别的了?”
    “没有”
    “说!你说不说?”
    于丽上手就要掐闫解成。
    闫解成被于丽硬逼着也只能犹豫着说道:“就是说……”
    “你要是不说赶紧走,别跟我眼巴前儿晃悠”
    于丽见闫解成吞吞吐吐的,自己公公指定没说好话,推了一把闫解成就要撵他出去。
    “说你跟李学武那啥……”
    于丽听了这话就是一愣,随即看到闫解成探究的眼睛,便知道自己公公也就是瞎猜的。
    要真抓到证据了,那还用等着闫解成上这儿跟自己支支吾吾的试探来?
    于丽把手里的烧火棍一扔,张开嘴就骂道:“闫解成,你有没有良心?我这么辛苦为了谁?我跟你没房没地的这么干为了谁?”
    “不是我说的!”
    闫解成见于丽反应这么大赶紧认错道:“都是我爸胡说的,我都没信,真的,他说完我就跑回来了,刚才你也看见了”
    “真的?”
    见于丽问,闫解成起誓发愿地说道:“真的,我早就说过,我只相信你跟李科长”
    于丽抹着眼泪说道:“气死我了,你爸怎么这样啊,要是让人家知道这话是我公公传出去的,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是是是,媳妇儿,你看我都没信,他就是想让我回去住,好把钱交给他,我明白的,没看我都没回家直接上这儿来了嘛”
    闫解成帮于丽擦着眼泪,劝慰着,顺便把自己老子踩了一脚,踢一边儿去了。
    于丽这才破涕为笑,怼了闫解成一下道:“你说说你,李学武又是给你找工作,又是给你调工作的,还有错了?”
    “现在还让你挂在小车班,有了好处还想着你,你咋不记得人家的好呢,你爹给你啥了?那么心疼你咋还撵你出来呢?”
    “是是是,我都知道李科长的好”闫解成不住地点头道。
    于丽把闫解成手里的衣服拿过来看了看说道:“再说我,这院儿里这么些人呢,谁不知道我净捡着李学武不在家的时候去收拾屋子,跟李学武在一块儿的时候不都是在这边儿嘛,一屋子人呢”
    “我知道,媳妇儿,我相信你的”
    于丽捶了闫解成一下,掉着眼泪儿说道:“你知道个屁,你爸指定是看见李学武那天晚上回来我去找他了”
    “啊?!!”
    见闫解成瞪眼,于丽嗔道:“我是去问房子的事儿啊,你不着急我还不着急啊,这事儿不得背着人啊,满世界嚷嚷还想不想要房子了?”
    这还真没编瞎话儿,于丽确实去问房子的事儿了。
    “啊啊啊,这个事儿啊,我说的嘛,是不能让人看见,我就说的嘛,我爸净瞎想,房子怎么样了?”
    于丽将衣服放回闫解成手里说道:“李学武说街道那边儿他去谈,工程队这边儿也谈好了,就是营造西院儿这个,便宜不说造的还好,咱们等着住就行了”
    “嘿嘿嘿,那感情好了”闫解成不住嘴地笑道。
    “你就知道笑,你就知道瞎寻思,你想想,这事儿我怎么在这边儿说?多少耳朵在呢,李学武也就晚上回家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只能这个时间去找他,你还不信任我,哼”
    闫解成抱着衣服嬉笑着说道:“我这也不是担心你嘛,别生气了,真的,谁说啥我都不信”
    “死样儿,赶紧的,把衣服拿东屋的大盆泡上,晚饭收拾完我给你洗出来”
    “谢谢媳妇儿,媳妇儿真好”
    “去去去,肉麻死了”
    闫解成泡完了衣服见闻三儿和老彪子几人正往屋里走,便也跟着进了里屋,却是瞧见李学武躺在炕上睡着觉呢。
    这可给闫解成吓了一身冷汗,刚才还以为里屋没人呢,这才跟于丽说那些的,要是知道李学武在里屋,说啥也不敢说啊。
    “喂喂,武哥,咋睡着了呢?”
    老彪子摇了摇李学武的腿便往后撤,这是他自己总踢别人留下的后遗症,怕别人报复。
    在叫别人起床的时候都是扒愣一下就躲开,这叫夜路走多了怕鬼。
    “嗯?”
    李学武睡眼惺忪地被叫醒,看了看炕边站着的几个人,揉了都眼睛打了个哈欠。
    “回来了?中午没睡好,这会儿困了,栽歪一下就睡着了,啊~~~几点了?”
    “七点多了,再睡你晚上就睡不着了”
    老彪子见李学武坐起来了,便也就坐上了炕,这胆儿虚的动作看得李学武一乐。
    “你是不是坏事儿做多了自己都觉得疑神疑鬼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呵呵呵,我特么就觉得以前他被叫醒那会儿踢人是特么装的,这会儿我算是看出来了”
    看着自己三舅要上来踢自己,老彪子赶紧踢了鞋往炕里窜,边窜边笑道:“那是真的,真的!我真没印象,就是不知怎么就踹人”
    被闻三儿追着捶了一顿,老彪子也不还手,只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喊疼。
    这两个活宝可把屋里人逗坏了,于丽和陈晓燕端着菜进来都被逗得看起了热闹来。
    这老彪子就是倒座房的开心果儿,天天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愁,以前没饭吃的时候跟着李学武瞎窜也是这个德行。
    笑闹一阵儿还是姥爷和二爷进屋,几人才算消停下来。
    请了姥爷和二爷上炕里坐了,几人这才也都上了炕围着炕桌坐了。
    今天是于丽做的菜,炖的土豆条,里面放了点儿酱,又放了干辣椒,这可是道下饭的菜。
    另一个菜就是萝卜丸子汤,这丸子也是肉丸子,但是肉不多,萝卜丝占了大多数,但是几人吃着都挺香。
    最后一道菜就是李家的保留菜式,炸冻白菜,白切萝卜条儿,白切大葱白儿,还有两头蒜,就这么拼着盘儿端了上来。
    蘸的酱是用荤油炸的熟酱。
    李家的酱都是老太太做的,刘茵做的酱家里人都说苦。
    当然了,在北方,这做酱不叫做,叫下,意思就是将酱块子洗干净,捏成小块儿,放进酱缸里填水进行发酵。
    刘茵常常自嘲说自己命苦,所以下的酱也苦,这李学武是不信的。
    但不信也没法儿,就算是老太太站在边上教刘茵下酱,那也不行,夏天一吃就是苦的。
    所以现在每年的三月份还都是老太太自己刷酱块子,自己调盐,忙活着下酱和筛酱。
    现在倒座房吃的酱和咸菜还都是李家的,只不过是前段时间姥爷又收拾了一些小土豆,萝卜啥的,让老太太在酱缸里腌制了咸菜。
    现在倒座房早上吃的咸菜就是前段时间新腌的。
    几人吵吵闹闹地吃着菜,陈晓燕又把李学才带来的馒头端了上来,给每个人都分了。
    今晚大家倒是没有喝酒,因为明天还有正经活儿。
    “学武,电机买回来了啊,轴承、锯片什么的五金店里都有,我就一起买了”
    李学武点点头,看向姥爷说道:“大姥,有空我们帮你把大框都打出来,剩下的细活儿得您自己慢慢做了”
    姥爷笑着说道:“好好好,简单得很,在家具厂就是我们自己攒电锯,没想到退休了还能用上电锯了,呵呵呵”
    老彪子见姥爷说完,皱着眉头说道:“您让我们留意的旧家具什么的还真有,量还不算小,但是愿意卖的不多,现在都是紧吧日子,没谁家愿意卖家具的,不是自己修就是找人修”
    “这倒是个问题,现在谁家不是这个样子,除非是要结婚的家庭,不然谁家愿意置办新家具啊”
    “要不怎么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
    “我是没看见,我净帮着三舅往家倒腾那些家具了”
    这几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开了,有说家具多的,有说家具少的,有说有愿意买的,又有说日子困难没人买的。
    还是闻三儿给总结了一下:“您也别上火”
    这是看姥爷的脸上没了笑脸才安慰了一句。
    接着又对着几人说道:“这个事情还是要分情况看,咱们走街串巷的,遇到小门小户的那是收不上来旧家具,这是正常的,其他的东西收的也少啊”
    “但是工人居住的家属区或者干部居住区就有得收了嘛,再一个”
    闻三儿看了看姥爷说道:“咱们还应该是以新家具作为咱们的主要商品,再辅以旧家具置换,这样才能把这个事情流动起来”
    姥爷也是笑着点点头道:“是我想当然了,没想到实际情况,就想着做家具了”
    “没事儿,您手工做一套家具,就算有我们的帮忙,怎么也得个三四天呢,就这个频率,怎么都够咱们卖的了”
    李学武吃得快,说话这会儿工夫已经吃了两个馒头了。
    晚上不想吃得太饱,撂下筷子往后撤了一下屁股,然后又靠在了被子上。
    可能是刚才睡了一会儿有些发嗫,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吃了饭才有了点儿精气神儿。
    于丽见李学武下桌了,赶紧放下筷子去柜子上取了茶杯给李学武砌了一杯高碎,端着放在了炕上。
    “谢谢嫂子”
    李学武坐起身虚扶了一下道了谢。
    于丽则是随口说了句:“没事儿,今晚的菜盐精重,喝点儿水”
    闫解成端着饭碗看了看于丽,又看了看李学武,觉得还是自己爸爸多心了,挺正常的嘛。
    李学武又躺靠在了被子上,然后说道:“整套的家具还是缓一缓,像是柱子哥这样订做的,咱们可以接了订单做嘛,我看还是做一些规格单一的家具合适”
    姥爷吃得少,这会儿也吃完了,往后撤了一下,然后问道:“做什么单一的?”
    李学武喝了一口茶叶水说道:“整套的家具不舍得买,那吃饭的桌子和板凳得买吧”
    见大姥和几人皱着眉头想着,李学武继续解释道:“比方说单做一个板凳要一个小时,四个小时就能做四个,但用一个小时专门做凳子面儿,一个小时专门做凳子腿儿,那两个小时能做多少?”
    闻三儿“嘿嘿”笑道:“你是要把你姥爷累着咋地,还用上流水线了”
    “哈哈哈”
    听着几人玩笑,李学武也是笑了一阵儿,然后看着姥爷说道:“就是怕您累着,这玩意简单,您做着单一的配件省时省力省精神头儿”
    “呵呵呵”
    姥爷也是笑了一阵,看着李学武问道:“那样可就做不得什么花样了”
    姥爷说的是早先那种凳子,有的带弧形的,有的凳子面为了屁股舒服也做弧形的。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甭麻烦,怎么简单大气怎么来,现在讲的可是结实,就是实木板,下面四条实木腿儿加上横称,您再给调好了漆,上它三面儿漆,这凳子就完活儿了”
    闻三儿磕了磕姥爷的腿说道:“就要这样儿的,咱老百姓要的就是这个结实劲儿,一辈子用不坏才好呢”
    姥爷“呵呵呵”地笑道:“放心,咱做出来的凳子绝对是质量有保证,一辈子可能时间太长了,30年用不坏还是敢说的”
    这个李学武可是知道的,前世上小学的时候,课桌和长条凳子就是木头的。
    想想鲁迅先生那篇文章的影响力,这课桌可是经历过无数个“早”字摧残的,依旧坚挺地支持着一代代的学子。
    如果不是打架的时候强拆了凳子腿儿和桌子腿儿,那些“早”字对于纯手工桌椅的伤害简直不值一提。
    老彪子这会儿也吃完了饭,跟着二孩儿下地给大家伙儿沏茶。
    端着两碗茶水交给二爷和姥爷,老彪子站起身说道:“其实啊,咱们出去收废品最好还是不要用钱,这就是一种浪费”
    说了这句话,老彪子又给其他人端茶。
    “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咱们的商品去换,没有的找供销社低价购买也好,这一来一去就能赚两次钱”
    闻三儿盘腿儿坐在炕上,看着老彪子说道:“想明白了吧,等这凳子做出来,咱们就往车子上放那么四五个,有愿意换的就换,有愿意买的就卖,卖不出去还能做个宣传不是?”
    “嘿嘿”老彪子笑了两声,道:“您还真别说,真就有愿意扒车看的老头老太太,总想着占点便宜,要我说啊,这凳子就挺好”
    李学武这会儿见姥爷和二爷都坐着喝茶,便也坐了起来,随后说道:“其实桌子也有好做的,桌面儿的板子直接用电锯,条框也是,到最后直接一拼接就成”
    这个时候的桌面儿拼接还少有用胶的,都是直接用木板拼,然后外框固定了上漆。
    李学武拿着桌子上的筷子比画着说道:“最重要的是这个桌子腿,可以做成这种带中轴的,不用的时候可以合起来,用的时候打开了成十字,稳当得很”
    “嘿,这不就是咱们早先街面上买卖摊子用的那种嘛”
    李学武笑着说道:“就是这个,但是要做得结实些,桌腿儿桌面儿一起卖,简单又实用,遇到家里人口多,屋里窄吧的,用着多合适”
    姥爷想了想说道:“不难,有了电锯不难,破木头,刨面儿,钻眼儿,都不用手工了,就剩下拼接和组装,一天还不得弄出个几套来啊”
    闻三儿看着李学武说道:“到时候就是材料的问题了”
    李学武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慢慢来,老百姓们接受也需要时间,西院儿剩下的木头还有,咱们收上来的旧家具还够支吧一段时间”
    边说着李学武已经想到东北那趟走货的事儿了,如果能经常去一趟,从二叔那边儿弄木材过来就好了。
    这个限制倒不是渠道,因为有自己这个金手指在,从东北运木材过来还真就不是个事儿。
    麻烦的是没有时间,现在自己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现在更是走不开了。
    只能想着年后尘埃落定的时候往东北走一趟了,顺便看看当初埋下的那枚棋子能不能用一用。
    “暂时先这么着,木材的事情我来想辙,年前这一阵儿咱们先糊弄过去”
    “得嘞,有您这句话我们就都甭担心了,呵呵呵”
    几人说笑着,看着闫解成也吃完了饭,老彪子用茶缸子给闫解成也倒了一杯茶。
    再怎么瞧不起这窝囊的人,看着在倒座房伺候自己几人的于丽的面子上也得给闫解成个面子,最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就像是傻柱,这么浑的人都没跟闫解成一般见识,都是看着于丽会联合人儿。
    刚开始老彪子还以为李学武是用闫解成的原因才安排的于丽,没想到是用的于丽,才安排的闫解成。
    今天是于丽带着陈晓燕在家看着店儿,本来老彪子和闻三儿还不放心,中午在家耽误了一会儿才走,但是看着于丽待人接物上确实没的说。
    街坊邻里来卖废品都是笑呵呵的,就算是那些想要占个小便宜的,于丽也都能笑着挡回去。
    这就是闻三儿比较看重的了,因为在以往时候,不管是外面收,还是家里收,遇见斤斤计较的那个,几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抠扯那几分钱的。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些大妈大婶儿们算是遇到对手了。
    要说一分两分的,于丽可能就在这废品成色上找补了,但要说计较得多了,三分五分的,非笑着跟你说笑一番。
    倒不是回收站差这个几分钱,而是干这个行当,就挣那么几分钱,不得不精细些。
    让闻三儿更看重于丽的是这小媳妇儿的勤快,几个大老爷们儿的衣服只要脱下来就给洗了。
    有几次闻三儿也是故意不说不故意的吧,兜里还有几块钱呢,就交给于丽洗了。
    还没等进屋呢,于丽就追着送了回来,两三次的这么试探着,还落了于丽的埋怨,说是爷们儿就是粗心,这得丢多少钱。
    等第二天早晨,于丽就给了闻三儿一个青布缝制的小口袋,袋口是绳子拉拽收口的。
    于丽说这是在家给她爹缝烟袋口袋一个样式的,装烟合适,装钱也合适,绳子一拉,跨在脖子上或者系在腰上都行。
    这倒是给闻三儿闹了个大红脸,上赶着给于丽道了谢。
    闫解成也是没想到自己在倒座房能有这个待遇,双手虚扶着茶杯道了谢。
    “甭客气,咱都是自己人,今天就安心住在这儿,以后也是,到家来就住在这边儿,有什么不方便的就直说”
    老彪子笑着跟闫解成客气了两句,又对着闻三儿说道:“三舅,今儿个可是2号了都,赶紧把嫂子的月钱结了”
    “不用不用,着啥急啊”
    于丽这会儿也吃完了饭,正准备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呢,见老彪子说了赶紧摆手推辞。
    闻三儿得了外甥的提醒,也是赶紧下了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双手递交到了于丽手中。
    “看我,这两天净忙活来着,都忘了这茬儿了”
    于丽不好意思地接了,然后说道:“三舅,看您说的,我就在这工作,还能差了这两天咋地,再说了,学武给我钱都月中以后了,我这么拿是不是多拿了?”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当兵的还给个安家费呢,上个月多出来的就算是给您的安家费了,以后每个月初由三舅给您发工资”
    于丽答应一声笑着揣在兜里,接着便开始收拾桌子碗筷。
    倒不是光于丽一个人忙活,这里年龄小的二孩儿最是闲不住的,跟着陈晓燕都伸手帮忙。
    于丽跟着收拾了厨房又去给几人和闫解成洗衣服,这钱挣得也不容易。
    李学武跟几人坐在炕上扯了一会儿,看着李学才进来,便知道睡觉的时间到了。
    每天晚上学才在这边儿吃了饭就回家学习,等到了睡觉的点儿就回来倒座房这边睡觉。
    对于李学才这个弟弟李学武倒是很满意的,傻是傻了点儿,可老实。
    这个年龄的,还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搁别人眼睛早长到脑瓜子顶上去了。
    可这李学才学的是医,手艺上面有职业医生老爹压着,学业上又有学有所成的大哥压着,武力上又有职业选手的二哥压着。
    这也算了,可这后面还有一个更优秀的小妹追着揍。
    真的是狂不起来啊!家里的不允许啊!
    就是学问狂傲如李学文也没说过年级第一手拿把掐啊,李雪就敢。
    要不怎么说三大爷吊着眼睛看不上李顺呢。
    就那么一个背着药箱子,倔了吧唧时不时地跑乡下挣钱的穷医生,咋就养出了这么多有学问的孩子呢?
    这里三大爷要强调一下,李学武不算啊!
    三大爷可是人人尊敬的教师啊,书可是没少读的,学问也是没少教的,可手里的四个孩子已经废了俩了。
    闫解放中学毕业好长时间了,因为年岁儿不够,只能在家晃,老也安排不上工作。
    闫解旷呢,唉,不好说啊,剩下一个闫解娣还是个女娃儿。
    李学武跟着傻柱从炕上下来,穿了鞋子和衣服,对着炕里的老彪子三人交代道:“明天早上啊,七点半咱们准时出发,跟我去轧钢厂打个站儿,然后就奔密云去”
    “知道了武哥”
    老彪子几人都是应着,倒是闻三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明天放假一天,他就得跟人家小寡妇说结婚的事情去了。
    李学武笑着看了看闻三儿,扣上帽子跟傻柱出门去了。
    因为今天聊得晚了,进了前院儿的时候看着家里北屋都熄了灯了,知道这是李顺老太太他们躺下了,便没去打扰。
    揣着手往后院儿走,边走边跟傻柱逗壳子,说了会儿轧钢厂的事儿。
    还没等两人分开呢,就听大门口传来动静。
    李学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跟傻柱对视了一眼,两人往回走。
    “好像是雨水的声音”
    傻柱嘀咕了一嘴,便加快了脚步往外院赶。
    李学武也是怕出什么事儿,将外衣的纽扣打开,把怀里的枪套露了出来,紧跟着傻柱就往出走。
    不是李学武胆子小,他是怂,在这个年月,只要黑了天,嘿嘿,有时候城里都不好说。
    这也是为什么要求街道出一个人,保卫股出两个人,组成三人小队进行带枪巡逻了。
    今晚在门房值班的是闫解放和门厅住着的小六子,闫解放十七,小六子二十二,都是大小伙子,这会儿倒是精神着呢。
    在傻柱和李学武走过来前就听出是中院何雨水的声音,说着话就把门打开了。
    傻柱走到二门门口就见自己妹妹冷着脸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
    何雨水想要跟傻柱说话,刚张开嘴就见李学武站在院儿中间,又把话咽了回去,低着头往中院走去了。
    “哎,我跟你说话呢,怎么跑了呀?”
    傻柱转头看着雨水低着头跑进中院,跟李学武对视一眼也是一脸懵。
    傻柱转头看了看也是懵了的小六子和闫解放,道:“没事儿了,你们关上门回屋吧,怪冷的,谢谢啊”
    小六子手插着兜,笑道:“嗨,咱不就是值夜班干这个的嘛,您回吧,说不上雨水有啥事不方便说的呢”
    傻柱这才明白妹妹啥意思,“哎”了一声往回走。
    等一转身看着李学武的身影已经在中院了,眼瞅着都进月亮门了。
    傻柱知道这是李学武见没事儿了就回了,也没多想,转身又往回走。
    边走还边嘀咕着:“可别是结婚的事儿、可别是结婚的事儿”
    好嘛,傻柱刚打开自己家的门就见雨水坐在床上呕着气呢。
    “怎么了这是,气鼓鼓的,问你也不说”
    雨水瞪着眼睛看了看傻柱道:“是不是你们男的为了当官老婆都可以不要?”
    傻柱一听这是有情况啊,挒着嘴笑了笑道:“这是说谁呢?我没娶媳妇儿可不是为了当官儿哈”
    雨水愤愤不平地转过头看着箱柜上的座钟道:“没一个好东西”
    “嘿,你这骂的范围可够广的了啊,我招你惹你了,回家就跟我发一通火”
    傻柱知道自己妹妹一定是生准妹夫的气呢,想着劝一劝的态度,便插科打诨道:“是说李学武呢?”
    “这可不对了啊,人家李学武还没结婚呢,再说刚才担心你还跟着我出去看你呢”
    “谁说他了,哼,我说的是景勇杰”
    何雨水见哥哥把话头牵到李学武身上,便转头说出了生气的源头。
    但是随后却又说道:“他也是一官迷”
    傻柱拉着椅子放在了妹妹跟前儿坐下道:“别胡说八道,人家那是正经的转业干部,你说景勇杰,他怎么了?不要你了?这兔崽子,等明天我找他去”
    “没有”
    何雨水可是知道自己哥哥脾气的,但是自己的气还没消呢,便说道:“今天晚上他跟我吃饭的时候说结婚的日子得延期了”
    “为什么呀?”
    这下子轮到傻柱惊讶了,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可是把给你陪嫁的家具都订好了,李学武他姥爷都给打了一个衣柜了”
    “哎呀哥~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呀”
    何雨水怕自己哥哥嚷嚷的声音叫别人听见,这会儿倒是拉着哥哥冷静了。
    本来结婚是件好事儿,现在不管什么原因延期说出去都大不好听,不知道的还说不定怎么传瞎话儿呢。
    “你说你说,我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想要延期”
    傻柱脸色严肃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妹妹何雨水。
    雨水愁着脸说道:“今天他跟我说,他们所长安排了任务,要整顿辖区内的治安,打击什么什么犯罪什么的,得蹲点儿侦查”
    “还说这是个机会,干得好了兴许能提到刑警队,即使差一些也能有机会提干副所长”
    “说是交道口的所长答应了,交道口缺一个副所长,这次谁立功最大,就跟他们所长联合推荐上去”
    “哥,他说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要是休婚假,指定赶不上了,如果想要抓住这次机会,也没心思想结婚的事儿”
    “哥,你说他是不是官迷儿了?”
    听着妹妹雨水的控诉,傻柱倒是慢慢冷静了下来,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何雨水歪着头看向自己哥哥说道:“就是今天晚上说的,还说让我支持他,可是我怎么办呀,我结婚的请帖都撒出去了”
    傻柱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个事儿吧,我觉得咱们能不能坐下来想个两全其美的招儿,你看啊”
    傻柱刚说了两句话,何雨水就哭了。
    “哥,您是我哥啊,您也帮着他说话是吗?”
    傻柱安慰着妹妹说道:“不是我帮着他说话,你听我给你说啊”
    “我不听,你也是官迷,呜呜呜”
    “嗨,这怎么话儿说的,他要是混了个一官半职的谁享福啊”
    “我不要!享什么福啊,就一个破警查支呼眼了,要是真有了一官半职的我算什么呀?”
    “小点声儿,这会儿院儿里都睡了”
    “我不管,我反正跟他说了,这次要是不结婚,这个婚也就甭结了,呜呜呜呜”
    傻柱看着妹妹哭得伤心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好了。
    这四合院的隔音效果实在是不怎么好,雨水的哭声不仅仅是中院听见了,连后院的李学武也听见了。
    但李学武知道是何雨水回来了,也知道两兄妹有话说,虽说跟傻柱的关系好吧,但也没到了管人家家事的地步。
    这会儿虽然隐隐约约听见了何雨水的哭声,但也没理会。
    这家长里短的多了去了,哪有样样都顺心的。
    有两口子正躺炕上闲磕搭牙,两句话说不对了,爷们抄起鞋底子就打的。
    娘们儿哭哭唧唧地收拾衣服往娘家跑呗,能怎么着。
    这样儿的闲事儿多了去了,李学武要是有那个闲心就甭睡觉了,这四九城天天晚上都有这样的曲目。
    用大毛巾给自己擦干了身子,换上睡衣,封上了火门,就回了里屋。
    上次去委托商店买的台灯虽然旧了些,但是还挺好用,绿色的灯罩,下面有根拉绳,轻轻一拉灯就亮了。
    坐在书桌前,拿出稿纸,拧开了钢笔,用左手拿了,继续写材料。
    上次写了三份材料就用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要是不紧着点儿,非得熬夜不可。
    中院跟傻柱关系好的一大爷把灯拉开了,跟着一大妈穿了衣服就往出走。
    刚出门,正巧看见秦淮茹也披着大棉袄,睡眼惺忪地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好像是雨水的哭声啊”
    见秦淮茹问,一大妈小声说道:“我听着也是,这不把你一大爷推醒了想着过去看看嘛”
    三人正在说话,就听前院儿又传来了敲门声。
    这会儿虽说不是深夜,但大多数人家都睡了,已经倒班准备休息的小六子和闫解放对视一眼。
    得,又特么来人了,以后要是总这么着,那就甭特么睡了。
    这门房的外墙柱子跟大门是连接着,一敲门这门房里“咚咚”的。
    这不是设计有问题,而是就这么设计的,为的就是提醒门房有人敲门。
    为啥古代达官贵人家被夜里叫门的时候门房的态度不好啊?
    那就是因为睡得正香呢,刚梦见娶媳妇进洞房,好么,开始敲上鼓了,还特么得迎一回亲。
    “谁呀?听见了,甭敲了”
    小六子让闫解放躺着不用动,自己拎着一大爷给的砂枪端着就出了门房的门。
    “我是雨水的对象,雨水是不是回来了?您帮我开一下门,让我进去”
    “嚯,您可真够慢的,雨水都回来好一会儿了,您才追上来啊”
    知道雨水的对象是警查,所以小六子收了手里的砂枪靠在墙根上,倒出手来把门杠往右一抽,打开了半扇门。
    这一瞧才知道为啥雨水都回来这么半天了他对象才追上来,原来这位警查同志身后支着两台车子呢。
    “谢谢您,您能帮我把车子推进去吗?我……”
    景勇杰倒是很客气,虽然急着去追未婚妻,但是这会儿院儿里的人给开了门,还是客气着道了谢。
    随后看见开门这人看向自己的身后,知道人家看出自己追来得慢的原因了,便求着帮自己把另一台车子推进去。
    “您甭客气,推着这台车子往里走,我帮您推另一台,回手我还得关门呢”
    小六子把另半扇门也打开了,走出来对着景勇杰笑着说了这么句。
    知道这是来找雨水谈感情事儿的,万万没有这个时候瞧笑话的,所以赶紧出来帮着推车子。
    “您把这台车子放在门口就行,我一会儿说完了事儿还得走,到时候我把门带上”
    景勇杰还以为这是被自己敲门声叫出来的人呢,推着雨水的车子边往里走边客气着。
    小六子见雨水对象进去了,便也踹了自行车的后车梯子,推着车子跟了进来。
    “您甭客气了,我们院里丢了一辆自行车,这不嘛,今天开始在门房值夜班了,一晚上都有人醒着,您走的时候在这窗户知会我一声,我来关门”
    “还是你们院儿团结啊,要是都像你们这么有责任心,我们也就没这么多工作了”
    说了一句漂亮话儿,景勇杰见小六子把自己的车子支在了门口,便说道:“得嘞,我进去跟雨水说几句话,您辛苦了”
    “嗨~!没事儿,走您的”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