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说道,“这周末,我回祈城吧。”
打电话说再多安抚的话,也比不上陪在身边。
“安抚工作,我也可以做,你来回折腾太辛苦。”
时渺偏头看他,“那你每周来回的跑,辛苦吗?”
许封延心口像是被软软捏了一下。
之前为了来京阳看她比赛,连轴转彻夜不休加班,高烧至晕倒,他也从没觉得辛苦。
但被她这么一说,就有种努力都被看到的抚慰。
心甘情愿做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值得。
许封延喉头滚了滚,“不辛苦。”
时渺弯起眼睛,“我也不辛苦。”
大巴车里,小组里的大家还时不时扭头去看两人。
“那条热搜只拍了个轮廓,很多评论都说有大帅哥气质,没想到实际竟然这么帅,比想象中还要绝太多了。”
“真的好养眼啊,这么一看,坐在师妹身边才叫般配嘛,”有人开始cue周嵩,“怎么有的人,就认不清自己呢?”
周嵩一改往日的高调,闷声不吭。
他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那男人明明一副冷漠精英的模样,谁曾想竟然会做出捏手这么幼稚的举动。
而且还愚蠢。
他如果有这样惊天的财富,有这样出众的样貌,结婚?
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
没有哪个女人值得他这样做。
聚会在近郊外的一片别墅群,专门承办各种宴会活动的。
大巴车一停,所有人欢快地下车。
走在干净安静的林荫道,能看到一幢幢气派的独栋别墅。
旁边挨着的那栋,似乎也正在办聚会,门口停了许多辆豪车,透过掩映的落地窗,隐约能看见里面热闹的氛围。
时渺跟几个师姐去到楼上的空房间,换上礼服裙。
这次聚会,是整个中歌院的舞蹈演员参加,除了小组的师兄师姐,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人。
很热闹,能听到楼下逐渐热烈的氛围。
时渺换好衣服出来,许封延靠站在外面等她。
因为有舞会,来来往往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
时渺挽向他的臂弯,往楼下走。
一道道惊艳的目光落过来,喧嚣仿佛静了一瞬。
舞蹈团里其他组没见过她的,纷纷好奇地向身边的人问询。
晚宴开始,安排的还挺有格调,小提琴手舒缓演奏,所有人纷纷落座,侍应生端着菜品送上桌。
食材相对普通,但烹饪的算是不错。
时渺吃完,餐桌前的大家还在热烈交流着,她看了眼身边同样安静用餐的许封延,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夜色渐浓,近郊空气好,能看到市区里看不到的星星。
时渺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大厅的亮光喧闹,再看一眼外面的宁静,决定先在阳台吹吹晚风。
阳台是开阔的弧形,和旁边那幢别墅延伸出来的阳台交错,离着不到两米的距离。
浓重的烟味弥漫。
对面阳台上有人在抽烟,随着风飘散过来。
时渺皱眉,打消了在外面站一会的念头,转身准备进去,一道迟疑的声音响起。
“时渺?”
干净澄澈的音色,熟悉到她一下又回过身。
暗影里的人往外走了半步,显露出面容。
时渺怔了一下。
是来了京阳之后,联系渐少,本来以为很难再见到的林清越。
还是那张清隽的脸,但气质大变,她乍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他以前身上有着青涩干净的少年气,可眼下却是彻底没了,整个人好像一下成熟许多,那股子安静内敛,似乎也变成了深沉死寂。
如果说原本只是一个封闭的人,那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绝路死角里,了无生气的麻木。
时渺心里一紧,问道,“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她想象不到短短时间内,一个人怎么可以被磋磨到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林清越早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掐灭了烟,闻言轻浅笑了笑,“挺好,你…在这里是?”
通过朋友圈动态,他知道她早来了京阳。
很多话想说,但一开口,只剩僵硬的客套。
明明也有过无话不谈的时候。
“舞蹈团今天有聚会,所有人都必须参加,所以我也过来了。”时渺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着隐约的隔阂,而他翻天覆地的变化,叫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你选择来中歌院,在跳舞这条路上稳步前进,我很开心。”林清越隔着这仿佛伸手可触的距离,神色难辨地看着她。
时渺沉默了。
本来他也受到中歌院的邀请,可以一起在跳舞这条路上越登越高的。
“嗯?怎么不说话?”
时渺终于还是开口,“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放弃跳舞,真的只是因为舍不下家产?”
林清越垂下眼睫。
在时渺以为他不会说,她也打算放弃,转移话题的时候。
清冽的嗓音随着风,轻缓递过来。
“我离开祈城,一起吃饭,你喝醉酒那天,问我,说喜欢一个人,真的能说服自己放弃吗?我的答案是,不能。”
时渺听着这毫无关联,莫名其妙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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