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姜宴安和我三哥能考上功名,我们在京都应该不至于被欺负死。”
“除非他们都能考上状元,即便他们能考上状元,以他们寒门的身份怕是也免不了被权贵人家逼婚,尤其是姜宴安那张脸,能不能参加科考都还是个问号,搞不好你们赶到京城就会被人暗杀。”
听到这话秦慕瑶嘴角抽了抽。
孙老爷子则直接给了孙崇文一巴掌训斥道:“你会不会说话?”
孙崇文捂着脑袋一脸无辜道:“我说的是实话呀!”
“宴安和萧丞钰长得太像了,哪怕他们气质截然不同,京城那群人肯定也会搞什么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事来,之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京城在你口中怎么成了一个喜欢逼良为娼和乱杀无辜的地方?天子脚下这么没有王法的吗?”
“天子脚下有王法,但那王法不是给你们的,像你们这种没有背景又不是京城人的人是那群权贵们最喜欢欺负的,还好你长得比寻常女子胖,不然,你们去了京城日子更难过。”
秦慕瑶:“……”
“我怀疑你是在恐吓我,逼我放弃进京的想法,并且我有证据。”
她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真被孙崇文吓住了,但她不是……
“就算京城是龙潭虎穴,只要我们家姜宴安能考上举人,我就一定会陪他进京赶考。”
“如果明年宴安没考上,你三哥考上了,你们会陪他去京城吗?”孙崇文忽然问。
秦慕瑶道:“不会。”
她陪姜宴安去京城是因为有了她在,姜宴安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萧丞钰的身份。
“上面的人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对付我三哥吧?”
“不好说。”
闻言,秦慕瑶叹气道:“为什么他们那么害怕萧家?萧家不都被灭族了?就为一张脸,至于吗?我们家姜宴安可是文弱书生,想想都替他委屈的慌。”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真的就是萧丞钰呢?”孙崇文忽然问。
“想过。”
“然后呢?”
“我梦醒了。”
孙崇文:“……”
“你有问过宴安,这个问题吗?”
“问过呀。”
“他怎么说?”
“他白了我一眼,并且怀疑我是在找借口趁机揍他。”
孙崇文愣了下,然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其实我最开始也怀疑过他就是萧丞钰,接触下来我才知道是我自己想多了,白瞎他那张和萧丞钰一模一样的脸了。”
“说真的你没发现我和京城的哪个权贵长得挺像的吗?”秦慕瑶忽然问。
孙崇文一愣:“哪个权贵?”
“我又没去过京城,我咋知道,我这不是问你的吗?我听说好看的人都长得很相似,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有几分美貌的,所以你看着我的脸认真的想一想,我有没有和京城的哪个权贵长得挺像的。”
孙崇文盯着秦慕瑶的脸看了几分钟,然后摇头道:“没想出来。”
“你要真和京城哪个权贵长得像,楼文煊应该一早就看出来,他见过的权贵比我多,毕竟,他就是权贵家庭出来的,像我在京城都属于上不得台面的小虾米。”
“孙老,您见过的权贵应该比孙崇文多,您有没有觉得我和京城哪个权贵长得像?”
孙老爷子摇头道:“没印象。”
“没道理,都是美人,凭什么姜宴安和萧丞钰长得像,就没有和我长得像的权贵呢,如果我也和那个权贵长得像,我爹娘怕是得吓死,哈哈……”
依偎在她怀里的小九听到她的话眼底掠过抹暗芒。
孙老爷子和孙崇文则一阵无语。
“你问这个问题就是想为姜宴安和萧丞钰长得像开脱?”孙崇文无语道。
“你不觉得那样的话会更有意思的,一对在乡下土生土长的夫妻竟然男的像萧丞钰,女的像某某某,到那时候京城那些权贵们肯定往死里调查我们,结果一阵忙活后,哈哈哈我们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就像我和小九虽然长得像,但我们真的毫无血缘关系。”
提到小九,孙崇文道:“小九和你真没血缘关系吗?”
“小九和我要真有血缘关系,我们会让他流落街头成为小乞丐?没道理我连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弟弟都不知道吧?再说你也不看我爹娘什么年纪了,他们最大的孙子都比小九大好吗?”
“那你们怎么长这么像?”
“那你得问他。”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家了。
刚到家孙崇文就揪住小九的衣领问:“小九,你还记得你爹娘是谁吗?你为什么会沦落成小乞丐,你家哪里的?这些事你不打算和我们说一说?”
小九满是委屈道:“可是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呀!”
“那你是怎么到府城来的?”秦慕瑶问。
“我,一路逃亡过来的。”
“本来你是准备到哪里去的?”秦慕瑶问。
“没目的,走到哪算哪。”
“那你之后什么打算?”秦慕瑶再问。
小九依旧还是摇头道:“没打算。”
孙崇文和秦慕瑶对视了眼,叹气道:“那你就先跟我们住着吧,等回头想起来……你要不要找白老头给他看看?”
“回头我跟白老头说说。”
“看什么?”小九好奇的问。
秦慕瑶道:“看你的脑子。”
小九五六岁大的模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古代已经开始记事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是想尽可能的为你找到父母。”
“噢!”
小九应了声,反应不是太大。
白天的时候秦慕瑶趁休息的时间去给小九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
给小九洗完澡以后,她就将他抱进了孙老爷子房间。
临走前,小九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放手。
他什么都没说,但秦慕瑶知道小九是想跟她睡。
“我是不可能带你睡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当然你要真不想跟孙爷爷睡的话,你去隔壁房间自己睡也是可以的。”
“我睡觉很乖的。”小九可怜巴巴道。
“很乖也不行,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自己睡还是和孙爷爷他们睡?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