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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防洪

    “大人,在下作诗一首,还望大人喜欢。”
    弈世轻轻一笑。
    “船要开了,快点。”萧大人点点头。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首诗还挺符合两人现在情况,各自在不同的船上,即将分别。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萧大人呐呐道,满意点点头。
    “不错,不过这首诗你应该在七夕送给怀仪。”
    “无妨,到时候我有新的诗。”弈世笑嘻嘻。
    萧大人嘴角一抽,一跃离去。
    此时此刻,船也开了。
    本以为回汴江一路能顺风顺水,却没想到半路居然下起了大雨。
    “唉,前些年老天爷不开眼啊!”
    “就是就是,一点雨也不给,今年却大发慈悲,若是年年夏天都有大雨该多好啊。”
    有人在船舱中望着雨天开始闲聊。
    弈世都听在心里,不禁好笑。
    要是天天下雨,不得把你家给冲垮?
    “这位兄台,你说前几年不下雨?”弈世插话。
    “是啊,前几年那点雨水,能养肥多少地,据说那几年间饿死了几万人。”
    “是这样啊,那今年下雨貌似还不错。”弈世若有所思。
    “那有怎么样?有些人卖地已经卖的差不多。”
    弈世心中隐隐约约有点不祥的预感。
    怎么感觉,这个后秦是多灾多难的几年啊?
    万一今年不来旱,来个洪怎么办?
    想着想着,弈世脸色变得严肃。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哦。
    大雨一直下,乌云沉沉,下了一天。
    而且这个雨不小。
    下了一天大雨,弈世明显感觉到水流量增多。
    搁在前世,到了下雨量最多的夏天。
    即使现代城市有较为出色发达的排水系统,也会频频出现被大水所淹没的新闻。
    国家不得不派出大量消防官兵,赈灾防洪。
    由于下雨天,码头人不多,但那两位姑娘还是准时等候弈世。
    高挑柔婉的红牌花魁,她撑着雨伞,对着弈世招手微笑。
    而另一个青春少女,由于身高不够,不得不踮起脚尖,朝弈世挥手。
    “公子公子!我们在这!”
    两女一同迎接弈世,花魁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弈世的脸,把雨水擦掉。
    而燕莺则是拉着弈世,说自己这几天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情。
    一时间,弈世找到了回家的感觉。
    如此看来,汴江才是家啊。
    “公子,去一趟泰京可有收获?货物好卖吗?”李晓婉问。
    “唔~挺好卖的,短短几天时间就赚了几千辆银子,过段时间会全送到我这来。”弈世点头。
    “如此甚好。”
    三人回到府中,待弈世换好衣裳后,让李二狗带人来一趟府中。
    他要开会了。
    “二狗啊,汴江这几年下雨量如何?”弈世问。
    “额......公子,我们村不靠近河边,这消息得去找汛站。”李二狗说道。
    “嗯,你让人去一趟汛站,问问这几年下雨量如何。”
    “好嘞。”李二狗领命,带人出去。
    李晓婉不解,出声询问:“公子,你问下雨?有何意义?”
    她现在是女管家,替弈世管理一小部分生意
    李晓婉也不断学习弈世管理手段。
    “我怕哪天发大水,把汴江淹了。”弈世说道。
    “哈哈,公子你有所不知,淮江那么大,怎么会把汴江淹了呢?”
    “可会把村子给淹了啊,你要想想,一旦把村子淹了,会有多少人死去?”
    弈世解释道。
    李晓婉瞬间变得忧心忡忡,确实啊,如果下大雨那些村子给淹了怎么办?
    “我们的村子应该不会被淹,其他会,到时候会淹死多少人?会饿死多少人?又会让多少人无家可归?”
    弈世十分重视防洪,华夏历史就是一部治水史。
    他看过一些史书记载,比如:如明朝万历年间的谢肇淛五杂俎中有一段记载,记录着建安山洪暴发的惨状。
    当时的建溪水位涨了一丈多高,当地的官员下令紧闭城门,然而城门的紧闭未能阻挡暴掠的洪水,很快便漫过城墙,袭向城内,导致数万人在城内淹死,间接使福州也相继被淹。
    当时的情景可谓是白浪连天,建溪浮尸,蔽江而下,可见当时的灾情是何其的惨烈。
    “那......那公子你又能怎么办?发大水是老天爷的事情。”李晓婉又问。
    “洪水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无动于衷,若官府无所作为,那么就要我们出手救人。”弈世说道。
    洪水最怕的是官府碌碌无为,眼睁睁看着大量良民无家可归。
    这种事情在古代很常见,一直以来,有肯做事的,也有不肯做事的。
    即便是现代也一样。
    因为一旦救灾,劳财劳民,啥都伤。
    还会影响治安,还要开粮仓赈灾,亏得官府的钱就是在亏官的钱啊。
    “可是,光我们如何救治灾民?”李晓婉又问。
    几万两银子确实可以救人一命,但是呢,这未免有些太过于艰难。
    就是可以,但又能救多久呢?
    “此事我还需多加思考。”弈世紧皱眉头。
    他有远见,一旦洪水暴发,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可能不会波及到他的产业。
    社会主义的少年又怎会忍心去看到饿殍满地呢?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到了下午,李二狗冒着大雨总算把消息带回来了。
    “公子,那汛站已经有数年没怎么动过,里边的官兵都在混吃等死。”
    “为何?就不怕有朝一日发大水么?”弈世不解。
    防洪不到位,可是会被杀头的。
    “额,公子有所不知,后秦建国几百年来,没有发过大水......”
    “啊哈?没发过大水?”弈世一愣。
    “是的,公子你没听错,后秦没有发过大水。”
    李二狗说道。
    “啊?没发过大水?”弈世再度重复这话。
    怎么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啊。
    贵贵,这后秦运气爆棚吗?居然一次大水都没有发过?
    前世各个朝代,都有过大水啊。
    洪灾要讲天时地利人和,哪一个不好都得完蛋。
    目前来看,后秦二百余年都是天时地利都占了。
    “那汛站有没有好手?”
    弈世问,他心中不祥预兆越来越浓。
    “额,公子,有倒是有,不过那是个已经退休的老翁。”
    “老翁?那更好,快快快,你去把他给我请来。”弈世大喜。
    还是个老头,更妙啊。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封建时期,有资质的老人很有帮助。
    他们脑子里经验多,在行业内是老手啊。
    “是。”
    李二狗领命离去。
    “呼,但愿我想象中的事情不会发生。”弈世深深呼了口气。
    就怕哪天真的发大水,把汴江给淹了。
    “哦对了,晓婉,我不在的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有呢,白山派发来信,有很大部分人愿意归顺,但钱......”
    “好说好说。”
    “公子,你真要全部收入家中吗?那些江湖莽夫,未必好掌控。”李晓婉却反对。
    “若管教不好,无异于引狼入室。”
    “额......”被李晓婉一说,弈世也不禁反思。
    家贼难防啊,何况是一帮武夫,万一招进来不听管教。
    是一帮流氓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弈世还真没完全考虑道,本以为可以用主人欺压他们。
    再用妻女威胁,毕竟我是他们主子,可以随意处决家奴的生死。
    在封建社会就是这样的,法律允许你把他打死!
    “不如把他们养在外边,公子你现在暂无可以用的高手去压制他们,所以我们不能将白山派安插在村里。”
    “有道理。”弈世点点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他现在势力说大很大,说小也还挺小。
    自身是没有足够的高手的,万一哪一天白山派翻脸了,又或者反了,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太麻烦。
    一帮武林人士,动刀动枪又打不过人,他自己的高手石大壮等人又不能时时刻刻提防在身。
    “我已经有办法了。”弈世灵机一动。
    那行,把白山派培养成自己的子公司养在外边。
    “让二狗明日找一处好地方,最好放在集市,显眼一点。”弈世说道。
    他出钱开个镖局,算投资入股,而公司骨干则是白山派众人,把他们养在外边,离自己远一点。
    但又得让他们处处受到自己的限制,那就用户籍压制吗,反正你贱我尊。
    弈世是这般想的,而李晓婉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会心一笑。
    到了晚上,李二狗终于把那位老头给弈世请过来。
    他一身破破旧旧的衣裳,还有好几个补丁,看起来穷酸穷酸的。
    弈世能理解,那边汛站就一混吃等死的破地方,每月一点小钱,有时候官府还忘记发工资,需要他们自己去领。
    这老头纵使经验丰富也没有用,毕竟后秦没发过大水啊。
    “阁下贵姓?”弈世笑呵呵道,请他坐下。
    这老头不卑不亢,朝弈世行礼。
    “鄙人免贵姓赵,名洪,见过公子。”
    说完,他深深行礼。
    “请起,在下一不是大官,二对赵老无恩,不必行礼。”弈摆摆手。
    “今日我找你来,想有事请你帮忙。”弈世让人哪来一袋沉甸甸的银两。
    放在他面前。
    赵洪看了一眼,眼中多了一丝动容。
    这一袋银两,足以让许多人一年吃好喝好。
    “请、请公子明说。”不过他没有立刻失态。
    经验老道,知道此事情不简单。
    “很简单,你全家入我籍下,为我做事。”弈世说道。
    “啊?”赵洪一愣,开始犹豫不定,因为入别人籍下不是小事,相当于给人家当奴隶。
    而且生死不由自己,为人家做牛做马。
    “好处少不了你的。”弈世笑笑,又拿出一袋银两。
    既然一点钱拿不下,那就拿多点,总会有机会的。
    “公子,您想要老奴做些什么?”他不敢轻易答应。
    “听说你是汛站经验最老道的人,我想请你帮我防洪。”弈世说道。
    他打算成立一个部门,专门保护自己旗下的百姓和农民,不受自然灾害和疾病影响。
    就叫......保护伞好了。
    “公子您是官府派来的?”赵洪问。
    “不是。”
    他更迷惑了,不是官府派来的,你没事防洪干什么?
    “额......公子,汴江自我年幼时,就未曾发过大水,何必呢?”赵洪不解,为什么要防洪。
    “天有不测风云,我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弈世淡淡道。
    “公子多虑了,数十年来,汴江也下过大雨。”赵洪摇头说道。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汴江又不是没有下过大雨,但仍旧没有影响,什么发大水都是不存在。
    “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过万事都有一个准备。”弈世笑笑。
    他十分坚信自己的直觉,哪怕没有大雨,也只不过是多了点银子养一个人。
    “算了,名额有限,你和你家人不用加入我籍下。”弈世看他还犹犹豫豫,便开口说道。
    名额有限,他就两千人的上限,不想多给一个老人。
    只是略微害怕他会不努力干活罢了。
    “多谢公子。”赵洪脸色一喜,给弈世跪下磕头。
    后秦人总喜欢下跪,对地主下跪。
    “我想问问你,万一真的要发大水,你该如何提前知道?”
    他需要一个人能预测,好让弈世有所准备。
    “公子,汴江自古以来靠淮江而生,有高人走遍天下,观天下山河走势,做出一本防洪笔录,至今还在汛站存着,老朽毕生研习,知道如何观察大水。”赵洪说道。
    又是一个学了一身屠龙术,却发现天下无龙的悲剧。
    这老头肯用心钻研防洪技术,但是咧,后秦没有洪水。
    这就尴尬了。
    有这心思,用在其他地方都能起飞,结果赵洪学的是防洪技术。
    “呵呵,我不会埋没人才,说吧,你要怎么观察。”
    弈世微微一笑,让人再赏一点银子。
    他收下,认真说道:“先在淮江上游立线,书籍上有说,线分三层。”
    “若没过下层,便如常,若没过中层,便有急汛,没过上层,则会发大水。
    弈世懂了,就是画几条线,根据河流有没有没过线、没过哪条线来观察会不会发大水。
    看起来很简单,但这个线要如何划就得考究考究。
    靠的全是经验才行啊。
    “这线怎么化?”弈世问。
    他一个理科生的求知欲来了,一听划线就能判断河流状况,就来劲了。
    古人能有如此牛逼的技术?
    “根据江河地貌走势来定,别的江河不说,但淮江我可打包票向公子保证。”赵洪信誓旦旦。
    弈世露出微笑,是个能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吧。
    明日弈世挑几个壮汉跟着他干活,早些把事情办好。
    以防万一。
    回泰京几天,让弈世生活习惯都有点点改变,以至于回到汴江他花了一天时间适应适应。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他到了晚上一般就那几件事情,写书、读书,还有练功。
    “啧!这老头,别唬我啊,我已经吃了几个月了。”弈世咧嘴。
    天天吃鞭,天天壮阳,要不是他定力惊人,否则早就不知道去哪彭显男人本色。
    像他这般,用手动挡练习房中术的,仅有他一人吧?
    燕莺已经入睡,睡得没心没肺,一躺进被窝里就睡觉。
    离开秦穆琼之后,她似乎都忘记自己本来是干什么的。
    给弈世当保镖,结果反而要弈世天天养她,给银两供她挥霍。
    “唉,睡不着。”弈世本想一头塞进被窝中睡着。
    但滚了几圈,怎么也睡不着,就打算起身。
    先吹吹夜晚中的凉风,风中带有一丝丝水汽,是泥土和雨水的清香。
    走着走着,弈世忽然想到,对哦,他大晚上是要去李晓婉那的啊。
    当即悄咪咪来到人家闺房前,小心翼翼敲了敲门:“晓婉?晓婉?睡了没?”
    里边没有传出一点点声音,似乎是在告诉弈世佳人已经睡着。
    但他知道,李晓婉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没有睡着。
    为什么不说话呢?当然是因为少女还有一丝丝娇羞啦。
    他嘿嘿一笑,找个窗户翻进去,想都不用想,门被他堵上了。
    可弈世绕了一圈,发现窗户也给堵上了。
    “淦!没门!”他惊愕发现,自己无门可入?
    “我就不信了,今天进不了你的房。”弈世咬牙,既然窗户和门都进不去,那就上房揭瓦。
    从房顶上。
    上房是个难事,一顿折腾,弈世都没能上去。
    “公子......你是要把妾身房子给拆了吗?”李晓婉无奈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随即打开了门。
    “啊.....啊哈哈,晓婉啊,你怎么出来了?”弈世尴尬一笑。
    “我再不出来,你是不是打算在屋顶中开个洞啊?”李晓婉幽幽道。
    “嘿嘿,那个,你能不能出来接我一下。”他略带慌张道。
    他发现,上来容易,下去难,恐高犯了。
    红牌花魁不由叹气,走出门轻轻一蹦,跳到房顶,把弈世接下来。
    “我就知道,还是你疼我啊。”弈世松了口气。
    还未等李晓婉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弈世拉近房中。
    然后一起塞进被窝里。
    一气呵成,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练。
    “......”李晓婉轻轻挣扎一下,发现挣扎不了,脸蛋微红。
    “晓婉,一日不抱,如隔三秋啊。”弈世大力搂住眼前这位姑娘。
    “呸!”李晓婉啐了一口。
    还是红牌花魁香,可以拥入怀中。
    萧大人虽然更有韵味,但弈世不敢啊。
    “咳咳,晓婉,我去泰京时,萧大人向我承若过一件事哦。”弈世邪恶一笑。
    “什么事?”她迷惑。
    “就是除了干那些那些羞羞的事情之外,什么都可以干啊。”
    “?!”李晓婉大惊,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真的,谁让你写信给人家,现在好了吧,弄巧成拙,便宜我了。”弈世搂住她腰肢,轻声道。
    李晓婉很快就认清现实,略有娇羞道:“大人已经写过一封信给我,不过、不过公子你要尊重我,这是大人说的。”
    尊重,意思就是不许让弈世胡来,也不许让弈世做出出格动作和无理要求。
    “当然,当然,公子我又不是坏人。”弈世点头。
    他当然不会乱来啦。
    “公子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就想试试别的东西......”弈世眨眨眼。
    “什么东西?”她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就向大人告状!”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弈世压住。
    随后瞪大眼睛,因为那张棱角分明却俊俏的让人心动的脸就贴上来。
    李晓婉先是呆愣片刻,随后略微激烈的象征性反抗一下。
    最后发现无论如何都使不出力气,才无力躺在床上。
    等待佳人不再反抗,弈世眸子有数不尽的温柔。
    那一刻,双方眼神都迷离,且带意思不可说的暧昧还旖旎。
    这是弈世的初吻,也是李晓婉的初吻。
    对于这个吻给了李晓婉,弈世没有半点后悔,因为她才是面前陪伴自己最久的女人。
    至于秦穆琼那边......
    他必须努力,努力到让秦穆琼都觉得高他一等有些惭愧,让她明白造反靠的是谁。
    弈世的索取不只限于一个吻,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他怎能放过呢?
    李晓婉挡不住,真的挡不住,任凭弈世肆意掠夺,横冲直撞,双眼犹如一潭春水一般迷人。
    “公子,够了,不许得寸进尺!”李晓婉推开弈世,和他拉开距离。
    “没、没问题。”弈世见好就收,免得惹人家不高兴。
    要尊重对方,要平等,这些他都懂。
    得了便宜就好,弈世搂着眼前佳人,沉沉入睡。
    ......
    第二天一早,弈世就悄咪咪起床,然后关上门回到原本的房中,见燕莺还在睡懒觉,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有醒来。
    他就好比一只准备偷腥的老鼠,万万不可被猫发现。
    洗漱过后,弈世找到李二狗,吩咐他一些事情,找一帮壮汉,给赵洪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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