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烛下意识想掩住自己脸上那过分烫人的红晕,于是又拿起水瓶子喝了一口水。
景沿眸子微沉,低声提醒她:“郁烛,你的口红花了。”
郁烛啊了一声,迟缓地反应过来,急忙找镜子,想要看看自己唇上的口红花成什么样儿了。
景沿瞧着她那紧张又慌乱的动作,从自己身后的椅子,拿了一只小镜子过来。
“郁烛,镜子在这儿。”
郁烛拿了镜子,对着自己那张脸照了照,发现唇上的口红真的花了一点。
“景沿,还有纸巾吗?”她想拿纸巾擦一下。
景沿一边把纸巾递过来给她,一边说:“郁烛,你现在使唤我可是越来越理所当然了啊。”
郁烛笑吟吟地说:“我那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使唤你的。”
景沿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骂道:“歪理。”
……
下午六点钟,拍摄结束了。
明天还要继续拍最后一条。
郁烛累得不行,软趴趴地靠在景沿的怀里,她这会儿也没心思管别人是怎么看他们俩的了。
不过,景沿一直戴着口罩挡脸,不仔细辨认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等那边的工作人员走得差不多了,郁烛软软地叫了景沿一声:“景沿,陪我一块走走,好吗?”
景沿微顿:“不是说累吗?为什么还想逛海滩?”
“累,但是……我总不能让我的男朋友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连个逛海滩的机会都没有吧?”
郁烛是想陪他一下。
情人湾是上帝的赐福,这里的海滩很美,还有远在海平面那边的绚烂夕阳。
那橘红的霞光映衬在人的身上,意外好看。
郁烛累归累,还是勉强撑起了精神,和景沿在海滩上走了两圈儿。
她望着那边的夕阳,突然想拍照了。
郁烛叫了景沿一声:“景沿,我们一起拍张照,好不好?”
至今为止,他们一块拍照的次数屈指可数。
景沿望着她,低顺地说了一句好。
为了方便郁烛,景沿主动拿了手机,举高,准备和她拍照片。
郁烛看准了时机,在景沿拍下拍照的那一瞬间,贴到了他的脸庞。
温软的红唇在他的脸上印下一吻。
景沿倒是没有想到郁烛会突然袭击,指尖压了压她的唇角,低声笑:“回去再收拾你。”
两个人在海滩上玩了一会儿,在夕阳西下,浸没在海平面的时候,终于离开了。
沈辽还在车子上等他们回来。
他坐的是副驾驶。
驾驶座那边是model家安排的工作人员。
郁烛已经戴上了口罩,一路拉着景沿的手,跟着他回到车子里。
路上,郁烛因为太累而犯困了,景沿让她睡。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后,景沿吩咐沈辽先上去开门,自己随后就来。
他帮郁烛拉低渔夫帽,就这么公主抱着她,走进了酒店。
林讲现从电梯里出来,拿着一只手机,匆匆离开。
他和抱着郁烛的景沿在电梯口擦肩而过。
林讲现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刚刚那个被人抱着的女人……
林讲现还没细想,脑子里那股想打人的念头又冲上来了。
他赶紧离开。
到了楼上,沈辽已经开好了房门,就等着他们上来了。
景沿打发他回去休息了。
自己则是抱着郁烛进了房间里,把人儿放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郁烛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估计是她太累了,翻了个身,又重新沉睡过去了。
景沿帮她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还有鞋子也脱掉了。
景沿去卫生间那边洗了一下手,又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帮郁烛擦脸。
……
郁烛今天要去拍摄第三条代言广告,景沿要回上京洲那边,不能陪她了。
景沿的工作已经推了好几次,不能再拖了。
郁烛也理解他,临走前给他塞了一只小方盒子,并叮嘱他到了上京记得和她说一声。
景沿亲了亲她的唇,说了一句好。
郁烛出发去巴伦西亚湾继续拍摄了。
景沿在酒店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自己的东西去了机场。
景沿这次没有乘坐景家的私人飞机。
他买了机票,是头等舱。
上了飞机后,景沿想起郁烛塞给他的那只小方盒子,打开看了一下。
那只小方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枚十分精巧的荆棘玫瑰胸针。
在叶子那儿,还有两根细链条,一长一短。
对于这个礼物,景沿表示很喜欢。
他拍了几张照片,打算下飞机后就发微博。
飞机在中途遇到了些许颠簸,景沿被惊醒了。
他有些口渴,就叫来了空姐,要了一瓶矿泉水。
那位空姐是追星的人,她认出了景沿,想问他要签名。
景沿没给。
他拒绝时的话是这么说的:“抱歉,我妈不让我给人乱签名。”
没办法,景沿不能暴露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只能拿谈女士来当挡箭牌。
那位空姐见此,只能可惜地离开。
到了上京国际机场,景沿叫了杨周来接他。
只不过,杨周在来机场的路上堵车了,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
景沿只能先在机场这边等他。
景沿是公众人物,他怕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被人偷拍,只能先去厕所那边。
顺便上个厕所。
杨周终于赶到了机场,在偌大的机场里寻找景沿的身影。
景沿在厕所那边。
杨周找了一圈儿都没看见他人,终于想起了拿手机联系。
在听电话的时候,杨周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少年,那人的气质十分阴郁。
还瞪了他一眼。
杨周不好意思地说一句抱歉,就走了。
被他撞到的那位少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迈开步伐离开了。
机场外面,一辆低调的车子停靠在路边。
少年上了车子,里面坐着一个人。
岑寒瞧着面无表情的少年,开口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忍不住问:“阿现,你怎么了?”
“没,就是被人撞了一下。”林讲现说得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快要急躁死了。
他怕压抑不住情绪。
岑寒了解他的情况,也不多问了,吩咐前面的助理赶紧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