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扬悻悻地收了手。
点进赵白粟的朋友圈,看到陈慕晴和李思思的评论还是孤零零的没得发回复。
既然这样,白嘉扬就自觉带入赵白粟心里并不愿意辰慕晴和李思思追求他,那就是说明,她想要占有他,那就是心里有点点喜欢他,但是还没有发现的。
白嘉扬好看的唇角轻勾,心情慢慢好了。
他放下手机充电,打开电脑搜索了2020年世冠半决赛,去年dh一队止步于世冠四强,错失金凤凰杯。但不得不承认,走入总决赛的队伍,就没有弱队。
白嘉扬复盘每一位对手的特点,熟悉他们擅长的阵容。
六点半,房间门敲响。
打开门,赵白粟站在门口。她换了中午的睡裙,穿着一件浅紫色的露腰短t,腰身纤细,下面一条黑色的工装裤,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脸上带着淡淡的妆,纯欲风的装扮。
“吃饭去?”
“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白嘉扬说了声,将房间门重新合上。
三分钟后,卧室门再次打开。
白嘉扬拿着手机出来,笑着说:“走吧,我已经预约过了。”
赵白粟点头,扶着栏杆往楼梯处走,“你这淡紫色的衬衫很好看,你穿着也好看。”
白嘉扬低头看身上的浅紫色竖纹衬衫,将领口翻好,抻了抻衣服下摆,“昨天和王叔去机场前,去商城买的,我没有带多少衣服回来。”
“怎么样,是不是和我很搭?”
赵白粟点头,“绝配。”
浅紫色衬衫搭上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白嘉扬的肌肤本来就白,配上一副清隽夺目的五官,单单一个帅气好像又概括不了。
反正,赵白粟一路是看了很多眼。
他们去的是一个很高档的餐厅,环境优美,用餐也比较安静。
白嘉扬仔细地拿公筷将酸菜鱼里的刺挑出来,夹了一大块白嫩的鱼肉放在赵白粟碗里。
赵白粟道了声谢,尝了口,“哇,鱼肉好鲜。”
白嘉扬看了她眼,自己也夹了一块放入口中,“这鱼肉就不怪了。”
“不是怪好吃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吃。”赵白粟想到中午的梗,笑着说。
白嘉扬也笑了笑。
赵白粟想起白天发的朋友圈,“你看了我发在朋友圈里的视频吧?好多人都不知道你回国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朋友圈。”
“都是几年没见了的朋友,长大后大家出国的出国,留学的留学。”
他们追忆起曾经的往事,确实身边有许多朋友,走着走着就散了。
人在渐渐长大后,投奔于各自的领域,寒暄都变成了朋友圈里的点赞或者留言。
“我还记得我十八岁的生日聚会,嘉雯,钟耀、芝芝他们好几个都喝吐了,抱在一起哭。不过那天你好像没有醉,你钢琴那天考级,考完你过来了吗?”
这家餐厅的酸菜鱼是川氏口味的,味道会偏麻佩偏重。
白嘉扬喝了口解腻的茶,“我来了,不过我到的时候,你也醉得不清了。”
“喝太多,都断片了。”赵白粟只记得那天很兴奋,所有人都很尽兴。
因为她的月份算是比较大的,是那群人里比较早过十八岁生日的。
十八岁就像是一道封印的解除,意味着自由和成熟,可以完全有自己的想法,包括自己想做什么,或者喜欢什么人。
“听他们说,我那天耍酒疯了。”
白嘉扬点点头,他是为数不多在酒会上清醒的人。
“你还记得我做了什么嘛?”
“抓着钟耀的领口,非要他跪着叫你一声大姐。”
赵白苏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似乎不敢相信,“我没有这么过分吧?”
白嘉扬看着她,嘴角勾出一抹温柔好看的笑,“这还不算过分,你还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什么?”
“算了,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吃鱼。”白嘉扬不答,拿公筷夹了一大块没有刺的鱼放到她碗里,“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白粟睇了他眼,这家鱼很合她口味,她慢慢地吃着,“不说就不说,只要我没承认,就是没有发生过。”
白嘉扬抬眼看她,摇头笑了笑。
其他事情她不承认都没关系,但有一件事,赵白粟,她不承认也要认。
吃过饭,两人在外边散了会儿步,才回秋枫园。
车子停在院落,别墅里灯火通明,赵白粟瞧见旁边的保时捷,“嘉雯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现在还几点,以往白嘉雯经常要加班到十一点。
摁指纹进入别墅,白嘉雯地高跟鞋散落在玄关处。白嘉扬弯腰从鞋柜拿出两人的室内拖鞋,将白嘉雯的高跟鞋整齐的摆好。
进入客厅,就听见王叔的声音。
“嘉雯,喝点解酒茶。”
“也是白老爷子走得早,让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承受这么多。”
“我不喝,你拿走。”
“这是解酒茶,不苦的,嘉雯乖,你尝尝。”
“我不想喝!”
“赫淙……”此刻的白嘉雯一概往日霸总的凌厉,气若游丝,像一个没有人要的小孩子。
白嘉扬和赵白粟对视一眼,两人都快步往客厅走去。
“嘉扬、白粟你们可回来了,嘉雯喝多了,我哄不住她,你们快哄哄她把解酒茶喝下去,不然明天她又该头晕难受了。”
白嘉雯倒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个劲感的小西装。只是此刻,她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正红色的口红晕开在唇角,让人心生怜意。
“嘉雯,嘉雯乖哦,我们先喝点水。”赵白粟上前将白嘉雯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粟粟…”
“是我,王叔你把解酒茶给我。”
赵白粟朝王叔看了眼,王叔立刻会意,将手上温热的解酒茶递给她。
“嘉雯乖,先喝点水。”
白嘉温乖乖的喝了一口,喝完眉头立即紧紧的蹙成一团,摆手道,“不喝,这个不好喝!”
“喝了就不难受了。”
“嘉雯,我们再喝一口好不好?”
赵白粟软声软气地哄着,白嘉雯趴在她肩上眼神游离,不知道将赵白粟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白嘉雯的眼底氤氲着水汽,眼眶渐渐泛红,眼底透出一个无望的忧伤。
“赫淙…赫淙,赫淙你到底在哪里!”情绪压抑到极致,白嘉雯终于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