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说古道》作者:流水鱼
文案:
总而言之:刺猬小受在修真道路上被强大妖兽压到,并与妖兽将两个苦情小白菜养成可爱小萌物的治愈故事。
瞿白讨厌麻烦,厌恶意外,对一切非常态的事情视而不见。
瞿白排斥外人,反感强权,不喜任何干扰自己正常轨道的人和物。
可实际上,生活正朝着他看不到的地方倾斜着……
“爸爸,爸爸,我要吃咕咕!”瞿言抱住他的大腿叫道。
“爸爸,我要学新阵法!”瞿语仰脸期待地看他。
“白……过来,我们双修!”妖兽美瞳含笑温缓地对他诱惑。
修真搅基两不误,养儿炼器两手抓!
内容标签:都市修真 现代种田文 温馨养儿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瞿白 ┃ 配角:胡夜,瞿言,瞿语 ┃ 其它:现代都市修真种田治愈温馨文
第一章
“我不相信他死了。”瞿白冷淡地瞟了一眼并排躺在儿童车里,睡得并不安稳的两个孩子,然后再次摇头。
他对面的社工带着理解地看他,嘴里熟练地念叨着:“瞿先生,请节哀,你的兄长确实于车祸中丧生了,虽然面目已经很难……但是根据这两个幸存的孩子还有车上的所有证件,相关部门已经确认,他确实遇难了。”
“不!”瞿白打断对方的话,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抿了抿唇,有些讽刺地看着对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他不相信那个人死了,并不是出于他无法接受家人逝世的心理,他是他的胞兄,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那个人了。
社工带着不解的笑意看着他,等了半天,终于感觉出对方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接着说道:
“瞿先生,你现在是这两个孩子的叔父,我们并不是在强迫你收养这两个孩子,但是,无论是从法律还是情感道德上来说,相信你也是愿意抚养他们直至成人的,毕竟,他们是你的侄子,是你父母的孙子,与你是有着浓厚血脉情谊的,对吗?”
瞿白没有回应对方,只是微微侧过脸,带了点认真,开始打量缩在小车子里依旧睡得很熟的两个孩子,就外表来说他们看着十分相像,比他和瞿青当年还要相像。
只可惜,两个人看着都像没长开的猴子,还是头大四肢小的那种不良猴子。瞿白暗忖,一点不像他经常在楼下小花园看到的孩子那样白胖可爱,这两个孩子的脸颊是下陷的,皮肤是发黄的,四肢看着像只剩下了骨头一样,整个一副长期受饿的样子。
片刻后,他转回视线,“他们多大了?”
“两岁多了。”社工看到瞿白终于愿意关心两个孩子的样子,脸上的笑意终于真诚了一点,能让瞿白从心里上接受两个孩子,比用法律强制他去接受要更好。
瞿白皱眉,两周多岁的孩子看上去这么小?那他平常在路上看到的那些滚来滚去小肉球是多大的孩子?
“他们在你们那里呆了多久?”瞿白又问。
“半个月。”
“才半个月?”瞿白诧异,他以为这两个孩子起码在社工所里呆了半年,不然为什么两个孩子都是这副德行,完全就像是刚从非洲营救出来的两个猴子。
“……”社工尴尬的笑了笑,明白对方的诧异从何而来,“他们从事故现场被救出来就是这么……瘦弱,应该是……你哥哥的生活状况不太好,而且似乎也不擅长照顾幼儿,并非我们的工作人员照顾不周。”
说着,社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膈应的表情,而后又像是担心瞿白拒绝收养两个孩子一样,立刻补充道: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遗产的,除去丧葬费用以外,会全部作为两个孩子的培育基金的……这笔钱我们希望可以帮助你在养育两个孩子的途中减轻负担,你放心,你在养育他们途中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社工一边说,一边回想自己得到的资料,让一个刚刚才经济独立却没有结婚的大好青年突然就担负上托儿带口的重担,一般人都不会乐意的。
尤其是这对孩子还是并不受他待见的兄弟留下的。
瞿白和车祸去世的瞿青是双胞兄弟,但是瞿青自五年前高考失利,无端欠下巨债,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年前,他们的父母去世时,瞿白也没能联系到他,即使之前他刚接到这个案子时还心存一丝成功说服侥幸,现在也不剩多少了。
靠父母的车祸保险赔偿才刚刚还完了瞿青当年欠债的瞿白;好不容易熬完了清苦的大学,开始独立的瞿白;才刚刚二十多岁,正是肆意玩乐时候的瞿白,怎么可能会愿意……
唉!社工在心里悄然叹气,如果可以,他也想给两个孩子寻找更好的归宿,虽然他不是这两个孩子的第一经手人,但是那一叠叠有关两个孩子的资料,他看了后除了震惊再也找不到其他词汇能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了。
此刻他也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这两个孩子的叔父自愿领养他们,有亲人自愿养育的话,怎么也比法律强制养育或者送到孤儿院的好,况且这两个孩子还并不好养。
半个月的时间,他们整个办公室的人已经全部认识到了这一点,明明两周多岁了,却很多东西都不能吃,除了牛奶外和米粥一些流食,其他东西喂下去不是难消化,就是会吐出来。
但让人奇怪的是,从头到尾,这两个孩子是一声哭都没响起过。
一般孩子自醒来后一直没看到熟悉的面孔,甚至不见自己父亲已经整整三天,怎么也会哭闹几声才对。而这两个孩子,却真的一声都没有响过,其中各种原因,他们也都心中略微有数。
结合两个孩子的健康报告和各种能收集到的资料推断,他几乎已经可以认定这两个孩子不但长期照料不当,而且心理和肉体上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虐待,以致发育十分迟缓,上下两排小米牙都没长齐,骨骼什么的更是发育得十分慢,站都站不稳当。
不知道的人看着,绝对会以为他们一周岁左右,甚至更小,连话都不会说,更甚者,也许脑子也不太……
所以对于瞿白的疑惑,社工是明白在心里,但是却无法将其中种种内情全部诉诸于口。
“他们母亲那边的亲人联系不到吗?”瞿白盯着那两张黄巴巴的小脸看,心底还是排斥的,只要一想这两个孩子是瞿青留下的,心里翻腾的厌恶让他难以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
社工将瞿白的表情收入眼底,十分泄气,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嘴上便干巴巴的回道:“两个孩子母亲似乎难产死亡,母亲那一栏里一直都是空白的。恕我们无能为力。”
小小的茶室隔间里突然呈现一片尴尬的沉默,瞿白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水杯,碧绿的茶水倒映着他平静到有些发冷的面容。
突然,一直安睡的两个孩子哼唧了两声,双双睁开了眼,两个小家伙睁眼的第一反应居然都是侧过头去看看对方还在不在,等看到对方以后,两个小家伙将鸡爪子一样的手慢慢的挪到一起,轻轻地握着,然后才空出时间来打量四周。
第二眼就看到了也正无声地看着他们的瞿白。
两个孩子猛然一颤,像是遭受了极大的威胁,其中一个眼眶里已经布满了雾气,却强忍着不想往外掉泪珠子,或者是不敢;另一个则慢慢的往自己兄弟面前缩了缩,动作里居然有那么一丝恐惧和戒备。
两个孩子颤巍巍的对着瞿白叫道:“……巴、巴巴。”
瞿白:“……!”
社工惊讶的长大了嘴:“他们会说话?!”
瞿白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你刚刚说过他们两岁多了。”
瞿白又转过去继续盯着两个孩子看了许久,看得本来就雾气朦朦得那个终于忍不住细声细气地哭了起来,另一个立刻吭哧吭哧趴到哭着的孩子身上,既像是安慰又像是保护的姿态。
至此,瞿白也终于确定自己心里那股怪异的违和感不是他的错觉了。
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在恐惧他,或者说恐惧这张和他们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略略皱了皱眉,两个惧怕自己生父的孩子?
他想着理由,总不会是因为这张脸长得丑到能吓哭孩子吧?无声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心里一角涌起些许柔软地说道:“我是叔叔。”
哭叫的孩子猛然打了一个嗝,“呃”的一声,差点岔了气,可是令人脑仁发疼的哭声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另一个孩子也颤悠悠的爬了回去,两个孩子躺在摇篮里,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瞿白,像是在困惑什么东西一样。
困惑什么?瞿白看不懂,但两个孩子懵懂清亮却带着些戒备的眼睛,让瞿白的心口猛地颤动了一下。
“瞿先生……”社工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有些目瞪口呆,顿时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先前的话题。
瞿白伸手摩挲了一下面前的茶水杯,低垂着眼盯着杯子里的茶水,沉吟了良久良久才再次开口: “瞿青的遗产还有多少?”
“什、什么?”社工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瞿白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眼镜,抬眼看着对方,“瞿青的遗产还剩多少?如果我要养他们,起码我得知道我到底要付出多少吧?”
社工又惊又喜地看着瞿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手上立刻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堆文件,一样样摆到对方的面前,“瞿先生,这是令兄的遗产统计表、这是他丧葬费用开支、这是两个孩子的基本情况量表……”
等到瞿白在所有该签署的文件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日头已经只余一层薄薄的红晕镶在天际。
他,瞿白,在今天,莫名担负了两个小猴子一样的侄子的养育任务,已经来自他们父亲的七万元“遗产”。
呵,遗产。瞿白看着手里的文件,无声嘲笑了一声。
瞿白在社工的帮助下,将躺在儿童车里的两个小猴子和他们的一些随身物品,给运回了父母留给自己的住了二十多年的小公寓里。
社工交代了照顾这两个孩子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后,又颇为热情的告知瞿白,两个孩子的户籍迁移问题后续都会有相关社区工作者上门帮助他办理的,不需要他费心,并且在两个孩子七周岁以前,他们的工作人员都会定期跟进两个孩子的成长状况。
费心?跟进?瞿白想,还有什么比生活突然多出两个不受期待的不速之客更费心的?跟进的同名词应该就是监视吧?是担心他苛待两个孩子?
瞿白自认不是圣人,即使无法谅解当初的一胞同生的兄弟做下的种种,也不会苛待两个孩子,他既然接下了这个包袱,就算再不乐意,也不会拿包袱撒气。
客套地送走社工后,瞿白对上安静躺在儿童车里拼命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两个“小猴子”,看着这两个躺在那里会真实的会呼吸,会拼命的转动自己大到吓人的眼睛偷偷与他对视的孩子。
瞿白才猛然意识到,他往后的历程里是真的会多出两个负担。他是真的要帮瞿青将这两个孩子养成人了,而瞿青……则不知道在哪里继续糜烂地逍遥!
盯着儿童车怔忪了一会,突然回神的瞿白看到儿童车里的两个孩子也在打量自己,他突然将脸凑近了两个孩子,吓得两个孩子一个瑟缩,差点抱在一起打颤。
“巴、巴巴……”
瞿白扶了扶眼镜,皱眉,“叫叔叔。”
“苏、苏巴……”
“叔叔。”
“苏、苏、苏……巴。”
“……”瞿白盯着两个孩子看了一会,疑虑更甚,这两个孩子似乎不止发育缓慢那么点问题,他心里泛起浓浓的后悔,自觉自己一时心软带来的将是无尽烦扰。
只是细究起来,当时情况即使他不愿意,最后走了法律程序后,他还是得帮瞿青那个人渣养孩子。
他抿了抿春,暂时放弃了对他们俩称呼的纠正,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们,“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以后变成和瞿青一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
小家伙们狠狠一颤,像是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样子,更像是对“打”这个字的条件反射。
瞿白脑海里飞快地滑过一个念头,虽然荒谬,但却十分像那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两个孩子今天这副模样,不会是瞿青自己虐待出来的吧?
第二章
傍晚,瞿白照着社工交代的“育儿注意事项”给两个孩子各自泡了满满一大杯牛奶,在孩子们既渴望又惊惧的眼神里投喂完毕后,又在脑子里犹豫着现在正值阳春三月,马上就要四月了,也不知道这么瘦黑的两个小猴子这几天有没有洗过澡,要不要给他们洗个澡。
瞿白双手拿着牛奶杯和两个懵懂困惑的孩子对视良久,还是决定把这两个小猴子洗洗干净扔到卧室里给弄睡着,再去办其他事情。
他转身走进自家小小的浴室,放了半浴缸的热水,等整个浴室都彭满了白色的水汽时,才回到客厅,捞起两个小家伙,走进浴室。
真的不像两岁的孩子!真的只是发育迟缓的问题?瞿白皱着眉给其中一个孩子扒衣服,看着手里孩子四肢瘦弱,甚至无力自己站立的样子,他心里就织起了一张打满死结的网――就算是非洲难民的孩子也能在两周岁左右听说并站立行走了吧!
两个小家伙从瞿白面无表情端着一张脸给他们泡牛奶开始,就像掉进了一只满是怪物的洞窟,其中一个除了惊恐以外还带上了十分迷茫的神色,但是对正认真扒他衣服的“巴巴”,只敢表现顺从和乖巧。
明明害怕的不断瑟缩颤栗,但还是一声不吭地任由瞿白给他脱衣服,瞿白的动作虽不甚温柔但已经尽量放轻了。
另一个表情就丰富多了,动作和表情都带着一种小动物本能似地防备,但同时也不住的对瞿白露出困惑和惶恐。
“喝!”终于和儿童服装奋斗结束的瞿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瞿白看着面前这个瘦小的只剩下一具骨头的躯体上布满的伤痕,不住抽冷气,新的旧的,长条的短圆的,鞭打造成的,磕碰造成的,这么一具小小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深吸了几口气,眼疾手快的捞过另一个孩子,三两下扒光了,毫不意外地看道令他心脏处阵阵抽紧的画面――这个孩子身上伤处更多。
“瞿青――”即使是自父母去世后几乎就不曾有激烈情绪起伏的瞿白,今天也不禁咬牙!
这是他自己的孩子啊!孩子们的母亲甚至为了这两个孩子,难产而永远留在了手术台上,而他……
至此,瞿白算是终于明白白天那个社工明面上希望自己自愿领养,事后又不断暗示自己,社工人员会不断跟进两个孩子的状况是为了什么了?
看来,这两个孩子跟在瞿青身边时,远不是那个社工含蓄表达的“生活状况不太好,长期照料不周”那么简单。
瞿白知道他这个双胞胎哥哥从小就张狂桀骜,自私自利,似乎除了他自己的利益,就再没有东西能摆在与他同等的地位。
没有离家时,在父母面前也一直是两面三刀混日子,人前永远是人模人样,人后却是心比天高。
终于是在高考失利的后席卷了全家财物跑得无影无踪,甚至还用了父母的名义向周围的亲戚朋友借了一笔巨款!
累得他们父母去年车祸闭眼前,也一直暗暗叹悔自己这一生生了两个孩子,却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孽子。
甚至在最后一刻,他们也没能安息的闭上眼睛离去,直到最后,他们也一直在暗纠,一对双胞胎儿子为什么就被他们养出了两个极端。
别人也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同胞所出的瞿白却能感知到一二,他这个哥哥似乎底子里就带着一些奇怪的野望,就和他底子里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太浓厚的兴趣一样。
“巴、巴巴,洗、洗洗……”其中一个孩子忽然朝浴缸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口齿不清地对瞿白叫唤。
瞿白立刻回神,一把捞起了他,面对这一副皮包骨的小身板,他是真的担心这些小骨头一不小心就折断了。
身上伤口略少一些的那个被瞿白捞起来的瞬间,还有些犯傻,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腾空而起了,而后发现是瞿白捞住了自己后,立刻变成被就住了脖子的猫,四肢软塌塌地,一动不动地挂在瞿白的手上。
瞿白看着小孩儿的下意识反应,心里各种念头纷纷滑过,而最终的结论,无非还是印证了瞿青是人渣这一条理论。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绪,将两个孩子一起抱到浴缸里,看着宛若两只黄猴子一样的孩子,瞿白手上力度又不知不觉里放轻了许多,几乎就是拿着温水从孩子身上淋过,连浴巾海绵都不敢给他们用。
给他们匆匆洗了一遍澡后,瞿白就拿家里的大围巾抱住了两个小家伙,抱到自己房间里,掀开被子塞进去,只露出两个头,连手都捂得十分严实。
“睡觉!”瞿白淡淡地对着两个只露出脑袋的孩子命令道。
也不知道两个小孩儿是听懂了,还是因为累了,瞿白的命令刚下,两个小孩儿就十分配合的齐齐打了个哈欠,眼角处都溢出了些许泪水。
瞿白看着不由伸手轻轻将他们的泪水抹掉,摸了摸他们的额头让他们快点睡觉。
两个孩子眨了眨大得有些吓人的眼睛,像是研究又像是确定面前的瞿白是他们的父亲,而不是其他奇怪的东西一样。
瞿白无奈的撇了撇嘴,想起自己父亲在自己小时候常对自己做的,他僵那里纠结许久,终于还是弯腰在两个孩子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看着两个孩子睁得更大的眼睛,不由轻声呵斥:“快睡!”
两个孩子齐齐一颤,缩了缩脑袋,闭上了眼睛,掩去这一日来瞿白带给他们的浓厚的惊惧。
直到两个孩子脑袋贴着脑袋不太安稳地挤在一起打起小小的呼声后,瞿白才轻轻走出卧室,半掩着门,以方便自己随时留意卧室中的动静。
他有些怔忪地盯着客厅地上那少得可怜的一些儿童用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走过去一样样拿出来看了再规整好放到了一边,又将浴室给清理了,小孩儿们换下来的衣服手洗了晾起来后,他才腾出功夫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吃饱喝足后,便转战到书房,打开了书桌上用了快十年的台式电脑,愣愣地发了会呆,还是将“瞿青”两个字输入了搜索栏。
半个小时候,瞿白揉着眉心关闭了浏览器。
瞿青是谁?大千世界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恶人,就是死亡,也不过是一长串新闻里附属的车祸死亡名单之一罢了!
更甚者,除了这条新闻以外,网上还有千千万万叫瞿青的男男女女,也许还有一只狗或者羊驼。
网络给不了瞿白想要的讯息,而现在,似乎即使找到了相关的讯息,他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
他有什么,今天之前,他也只是一个靠父母保险赔偿还完瞿青欠债的苦逼青年;而今天之后,他却成了一对小猴子一样的双胞胎的保父。
他起身对着电脑看了一会儿,脑子里闪过早前在浴室见到的两个孩子身上的痕迹,僵硬的站了半天,他又坐了回去,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黄主任,是我,瞿白……对,有点事儿要麻烦您,我想请几天假……”
“对,家里出了点事……”
“不,是我哥哥,他去世了……”
“……好,谢谢。”
瞿白将手机放到电脑边上,又重新打开浏览器,输入“两周岁儿童成长体征”,弹出搜索结果后,快速找了几个靠谱的浏览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直至最后,两撇清秀的眉几乎卷到了一起,这才又重新输入了“儿童体检”、“儿童发育”、“儿童医院”等各种词汇。
等到临近深夜十二点时,瞿白拿起一旁自己做的各种知识摘抄和明天一天他和双胞胎的体检物品购置等行程安排,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并于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为了老头老太吧!”
他站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抬手做着拉伸运动,无意中将身后书架上的一本书给碰了下来。
瞿白顿了顿,还是做完了一整套的简单运动,才弯腰去捡,结果书一到手上,他就愣住了――老头书房里什么时候有这本书?
老头是个穷教书匠,平生什么不多就是书多,但就是这书再多,瞿白也能狂傲的放言,这些书都是从他手里过过的。
而这本书――瞿白拿到近前看了看,再次确认自己确实没看过,是一本仿古籍装订的书,因为书页都十分新,但装订又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包背装。
最重要的是,首页封面上没有一个字儿,翻开内页,也是一个字都没有,但却有板框和书耳――无字天书?!
瞿白为自己这猛然冒出的发散性思维略感到一些些好笑,正准备合了书随手塞回书架去书架的一瞬间,却被书页的一边划了手指尖,生生疼了一下,瞿白缩手看了看,没事。
但再看书本的时候,却愣在了那里!
――书页上居然有字了,封面上浮现了四个大字――青元总纲。
酸碱实验的现实运用?那一瞬间,只有这一个念头冲进了瞿白的大脑。
他在心里琢磨良久,也摸不清这本无字天书突然变成有字书的原因,他对着封面上的“青元总纲”看了足足一分钟,才翻开了扉页。
翻开的一瞬间,书中突然光芒大盛,刺目的光华立刻逼得瞿白无法睁眼,而更叫他骇然的是,在他闭眼的一瞬间,他居然“看”到了书里的内容。
用“看”其实已经不贴切,准确的说,是书中的内容以一种意识流的方式蹿进了他的脑海里,瞿白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一阵暖流在他大脑中涌动的感觉,而这股暖流随着瞿白意识发现它开始,居然涌动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多,与此同时瞿白去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就在那股暖流多到瞿白差点以为再也无法添加,而要叫出来时,暖流突然就停了。
瞿白心里大惊,立即睁开了眼,像被蛇咬了一样,一把将那本书给远远地丢了出去。
他大口粗喘着气,心里惊骇莫名,他的运气没有这么背吧?今天才接收了两个小猴子,并准备压抑住对他们父亲的憎恶,而好好抚养他们长大,就被不知名的东西蹿到脑子里去了?
他原地深呼吸了几次,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现自己既没有少胳膊断腿,也没有突然增生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触角或牛角。
瞿白稍稍吁出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带着些防备地盯着被自己扔到墙角的那本书,蓦而闭了闭眼。
而闭眼的一瞬间,黑沉的眼前却恍惚闪过一些东西。
阵法……灵诀……练气……筑基……
瞿白又是一惊,赶紧睁开了眼,他张口结舌,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脑中刚刚一股脑涌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第三章
瞿白再顾不得一天下来的疲惫和睡意,更加没时间细细排查第二天要带着双胞胎践行的计划表是否还有缺漏。
在他大脑也许受到不知生物侵入,并时刻有可能威胁到他生命或者夺取他的身体的此时此刻,一切的计划与打算都是空谈。
等到小书房里东南角射入第一缕朝阳时,反反复复自我研究剖析了一夜的瞿白,终于能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被不明生物俯身了。
但是脑子里蓦然多出一堆不属于他的东西,让他完全松懈却也不可能,一整晚的闭目睁眼实验,和种种屏蔽意识的锻炼,终于让瞿白稍稍弄清了大脑里一堆东西是什么了。
说是不明生物不如说是一团“知识”,几经实验和调控,瞿白发现大脑中多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完整的知识系统。
入门修炼法阵什么的,零零总总,除了一套所谓的功法是自下而上呈现一种阶梯式排列顺序,其他东西真的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但归纳出来,也就是一句“接天地精气,炼无上仙法”。
听着很玄乎,以瞿白自己的话来定性,简直比当年修法忽悠世人的那一套还能扯淡。
但好在,虽然大脑多出这么一堆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却并没有实体侵入大脑的任何一个部位,反而是以一种意识封存的状态存在,即使是折腾了一晚上的瞿白,也只能略略感受到自己脑中多出了一堆混乱的知识。
实际上并没有损害他的大脑,既没有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趋势,也没有分裂他人格的走向,更没有让他头疼欲裂化为尸水的征兆。
甚至,瞿白还有一种猜测,他从自己大脑中所窥探到的种种,不管是那些他看不懂的阵法还是他不能理解发出原理的神通,都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核的边缘性东西,更多更深入的内容似乎都化成一团意识流,安静的密封在他大脑深处。
这是一种保护,以防他的大脑突然超负荷,不是变成疯子就是让他直接脑瘫。他暗自揣摩着。
而他所能窥探到的那些知识体系虽然很荒谬,但大都是能自圆其说,除了个别他实在无法理解的名词外,大部分内容也并没有如修仙法一样诱惑他去自焚或者跳楼,甚至隐隐的有些世间大道的意味。
他想饶是自诩看透人世的他老头再生,也许都无法勘破那些奥妙。
瞿白扭了扭几乎快要变成铁块的僵硬的脖子,慢慢走到前面将一早被他扔开的那本书捡起来,翻开书页想多找一些端倪,好解释自己大脑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无论他这次怎么翻动书页,都还是一页页白纸,连个墨点都没有。
他略有些颓丧的将书本掐在手里,两步走到东南角的那个小窗前,窗前横出去的台面上有一个花盆,里面本来种着老头花友送得六倍利,是赛船天蓝色的品种,据说还是外国引进的,只可惜自老头离开人世后,没有人精心照料,现在已经变成了一g黄土。
瞿白对着窗口撒进来的春日暖阳发了一会呆,一会想着隔壁卧室里躺着的两个小猴子,一会又想着这一夜之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老头,你说错了!还完了欠债,没有你们,我还是很难过得舒心。他在心中呢喃。
每一个闭眼的瞬间,已经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涌现到他眼前了,他已经能自如控制那些知识了――这算是他努力一夜唯一的一项成就了吧!他自嘲。
低头看着花盆里那干得都要开裂的泥土,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来。
他脑中蓦然多出那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其实以他每日审稿校对时接触过的各种奇幻仙侠的小说,他对自己的现状,隐隐的有那么些猜测,但小说终归是小说,现世里,他还真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看过世上所谓的修真或者修仙的人。
所以即使他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些认可自己的猜测,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依旧不敢随意取用或者学习他脑中出现的那些有关于“修炼”的东西。
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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