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短暂的出现仿佛只是一个错觉,裴言再也没听过和他相关的消息。
暑假来临的第一天,宋柏岸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旅行计划:“浪漫海岛,风情庄园,神秘森林,来选一个。”
行程安排详细又具体,裴言觉得他不去旅行社当导游真的是可惜了他的天赋。
“我都允许你带着你的小奸夫一起了,你就跟我出去玩一趟嘛。”
最后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裴言选了海岛,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边比较凉快。
小海岛每年暑假都是避暑胜地,住的是宋柏岸家里的沿海别墅,选房间的时候宋柏岸一定要住裴言隔壁房间,被裴言坚决拒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半夜会锁门的!”
宋柏岸一脸无辜:“我只是想靠你近点,小裴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不安好心。”
他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时予:“你怎么不怀疑他半夜会干出禽兽不如的事,”
裴言:“因为我比较了解你们。”
事实证明,她还是不够了解他们。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到床的另一侧塌陷下去躺了个人。
还以为是宋柏岸死性不改又来爬床,裴言翻了个身把他往一边推嘟囔着:“让我睡觉,有什么明天再做。”
耳边响起温温柔柔的轻笑声,裴言这才察觉到不对,一睁眼,夜色里隐约是时予的轮廓。
“怎么是你啊。”
时予拉下她因为睡姿不端正而堆在腰间的睡裙裙摆,笑着说:“很失望吗?”
“哪有。”裴言往他怀里一钻,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只是意外你怎么也干这种半夜偷袭的事。”
“只是担心怕你一个人睡不习惯,来看看。”
裴言往他胸前蹭了蹭,笑嘻嘻道:“你这样子操心,好像在养女儿一样。”
她的心理症状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了,半夜噩梦惊厥的情况基本上不怎么出现了,于是工具人抱枕们就被她抛到脑后,主要是晚上和他们睡觉睡着睡着就擦枪走火然后就不用睡了。
时予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但其实也有私心,想试试看爬床的感觉。”
裴言睁眼,用额头抵住他下巴:“什么感觉?”
他笑了笑:“感觉……还挺不错,有一种偷偷得宠的满足感。”
被宋柏岸传染偷偷看了宫斗剧争宠手段是吧。
“我可是不会区别对待,你要是想做点什么,我也会把你赶出去。”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敢。”他的手揽住她的肩,温柔地在她背上拍了拍,“睡吧。”
时予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淡淡的,草木植物的自然香味,让人闻了很舒服安心,裴言鼻间都是他的气息,不自觉就安心地睡过去了。
早上天亮时,裴言想起床,却被他翻个身搂住:“陪我再睡一会。”
如果宋柏岸在这里,大概就会阴阳怪气说:你的时予哥哥一撒娇你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带着睡意朦胧的鼻音溢出这句话,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很像撒娇,裴言心一颤,回抱住他:“睡,当然陪你睡!”
时予搂着她,嘴角偷偷上翘。
两个人在床上赖到快中午才起床洗漱完下楼,宋柏岸坐在沙发上拿遥控器不断换台撒气,没好气地说:“饭菜在桌上,还是热的,记得吃。”
饭菜都是宋柏岸订的附近度假酒店的餐,特意照顾了裴言的饮食口味,裴言吃着浓香的蟹黄烩面,问:“你不吃吗?”
宋柏岸冷哼:“气都气饱了,吃什么。”
他瞪一眼时予:“昨晚我还跟你说过我不偷溜进去,你也别想爬床的!”
时予喝了一口手边的茶,笑了笑:“本来我没有这个想法,你说完之后,我才有的念头。”
宋柏岸差点把遥控器拆了:“卑鄙!你干嘛了?”
时予淡淡看他一眼:“赖床到这个点,你说呢?”
……
谁都看得出来时予在故意气他了,裴言拉拉他衣角小声说:“你干嘛刺激他?”
“没事,只是亲手给他送上了点甜头,总要讨些报酬回来。”时予眼里浮上浅淡的温和笑意:“毕竟我也是会心理不平衡。”
好幼稚!
午饭过后要去海边晒太阳,裴言换上准备好的辣妹比基尼,刚穿着出房间,正喝水的宋柏岸就喷了一口水。
“你确定要穿这个?”
“干嘛,不好看吗!”
好看,怎么不好看,胸大腰细腿长,画报杂志里的人都没她好看,宋柏岸凑过来搂住她的腰:“我怕你太招人,给我再带回来一个姨太太。”
裴言一脚踩在他穿着拖鞋的脚背上,皮笑肉不笑:“没关系啊,反正你都能替我养嘛。”
宋柏岸看着她高高兴兴给自己涂防晒霜,欲言又止。吃醋当然是吃醋的,但是穿什么毕竟是她的自由,总不能阻止,宋柏岸很纠结地挪着步子到时予身边,郁闷道:“喂,你就看着她这么穿出去吗?”
时予淡淡说:“这有什么,毕竟她喜欢。”
“少来,我不信你现在心里没阻止她的想法。”
时予顿了顿,看向他:“说起来,我倒是有办法。”
“什么?”
“但是可能要麻烦你配合一下了。”
关键的时候还是得握手言和统一战线,宋柏岸点头:“好啊,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等会也像现在这样不出声不阻止就够了。”
然后宋柏岸就看见时予过去地接过裴言的防晒霜,开始慢条斯理地替她擦防晒,修长纤细的手指从后背一路慢慢滑到腰间,摩挲按揉过每一寸肌肤,动作温柔又暧昧。
裴言擦着擦着就觉得脸开始发烫,被碰过的地方都像过了电一样,酥麻感从脊柱开始攀升至天灵盖,想让他停下,又想他继续。
勾引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点了!她不满地转头看他,他却还一脸淡定,仿佛真的只是在给她涂防晒,但是手却已经摸到了她胸前,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什么,手指轻轻一扯,一侧的乳房就显露出来,他捏上她粉红色的乳尖,语气里有着揶揄:“硬起来了。”
裴言深吸一口气:“被你那么摸,猪都会起反应好吧。”
她试图推开他:“不行,宋柏岸等会又要跑来说我不公平……”
他眼眸闪了闪,嘴唇轻轻贴上她的耳垂:“放心,他不会。”
裴言偷偷看了沙发上宋柏岸一眼,对方果然正瞪大眼睛盯着这边看,脸上虽然写着明明白白的不满,但却一言不发。
“你们商量了什么?”
时予的吻已经蹭到了她的脸颊边,他低低笑了笑:“是很有意思的约定。”
他捧着她的脸颊开始细细地亲吻,一开始还象征性挣扎一下,但是他吻得太温柔缠绵,裴言很快就闭着眼享受起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时予目光移向宋柏岸,眼里流露出得逞的狡黠,直白张扬的挑衅。
妈的!上当了!
但话是自己说的,也是他先开的口,宋柏岸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有这么蠢,眼不见为净开始看电视,切换到法治频道,刚好在讲男小叁介入婚姻谋杀正夫,宋柏岸把声音开到最大。
听听!让你多听听!最好听得阳痿硬不起来才好。
很明显,时予不为所动,他慢悠悠地从背后解开裴言的比基尼系带,腰间的绳子再轻轻一拉,她身上清凉的布料就统统滑落掉到地上,他一手抚上她柔软的胸乳,另一只手探向腿间,还问:“要做吗?”
裴言腿间已经湿淋淋一片了,她在心里翻白眼,你都做到这里了,你才问我,是不是太道貌岸然了呢?
时予偏偏不放过她,要听她亲口说出来:“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可以停下。”
太心机了!
裴言难得和宋柏岸同仇敌忾一次,她环住时予的后颈,不满地去咬他锁骨:“太过分了你。”
时予笑起来:“大概是恃宠而骄吧。”
地板上铺了柔软的地毯,加上天气适度,躺下去倒也不会觉得不适应的凉,大腿圈上时予的腰,再被进入时,裴言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宋柏岸,他表情不怎么阳光,但也没有很溢于言表的愤怒,只是脸有点臭,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的方向,身下还很可耻地硬挺了起来。
紧致潮湿的穴肉包裹住性器的进入,大概是最近没怎么做,反而更敏感起来,仅仅是这么被插入,裴言就觉得快意涌上胸腔快将她淹没。
抽插带来的除了肿胀还有密密麻麻的爽,顾忌着宋柏岸的心情,裴言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却不知道她这副眼圈发红咬着红唇的情色模样落到宋柏岸眼里只会让他更受刺激。
操。
他难得吐出脏话字眼,法治频道都救不了他高涨的性欲,宋柏岸烦躁地站起身,在原地踱步,让自己努力忽视那边的艳情戏码。
下午正好的阳光顺着落地窗倾泻到地板上肉体交缠的两个人身上,如果眼前这一幕有摄像机记录下来,只会觉得是什么导演在拍唯美床戏,光与肉的结合,让直白的肉体被柔和朦胧,下流低俗的味道被锐减,像宋柏岸记忆里看过的一部小众文艺片的床戏。
但是他能对着文艺片打飞机,不代表他能对着这两个人打飞机,宋柏岸气得一只腿不停地抖,在心里不断地诅咒时予阳痿早泄。
奈何时予没能遂他愿,他扶着裴言的腰不紧不慢地抽插着,还不忘和她接吻,似乎要想耐心地把这一下午磨过去,裴言的腰肢在不安分地摇晃扭动着,他太能磨人,裴言总错觉自己是回到了上辈子和时医生做爱的时候,那种被吊得不上不下的感觉又来了,她无力招架,只能缴械投降。
只是高潮过一次而已,时予却还没有半分要射的迹象,裴言在欲海里被抛上抛下,也彻底不管宋柏岸的感受了,终于发出难耐娇媚的呻吟。
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和暧昧不明的水声,以及裴言有一下没一下的喘息呻吟,宋柏岸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够了吧……小裴你还是穿着你的比基尼去沙滩玩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性爱结束后好半会裴言才想起来自己的比基尼,从两个人的身下扯出来,已经蹂躏得一团糟了,再穿就很可疑了,裴言心痛地捧着比基尼痛恨自己的一时色欲熏心。
宋柏岸安慰自己,好歹她确实穿不成比基尼了。
“没事,你留着下次在家里穿给我们看也是一样的。”只是假惺惺安慰一下而已,结果裴言盯着他突然一脸恍然:“哦对了,你之前给我买的那堆乱七八糟的情趣内衣里面好像就有比基尼,我去找找看。”
裴言笑眯眯地上楼换了一身新的清凉套装,甚至这套还是他精挑细选,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的缀着蕾丝绑带的纯欲风套装。
她感激地跑过来亲了他一小口,高高兴兴地撑着遮阳伞出门了。
宋柏岸郁卒地跟在她身后,一口老血哽在喉间。
时予冲他一摊手:“你选的,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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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现场床戏(时予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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