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眨了眨眼，一时被唐语依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弄得怔然：“……这些话，是那个人跟你说的吗？”
    封言虽然不知道“黑化”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能猜得出来。
    “……是啊。”唐语依知道封言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好啊。”封言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露出一个浅淡而温和的微笑。
    如果是那个人的愿望，他愿意为她实现。
    ……
    唐语依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虽然小，但是，也配有书房，还有小厨房，供丫鬟住的厢房，不过厢房现在空着。
    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唐语依盘腿坐在了榻上，把玉简放到自己的额头中央开始学习……
    其实玉简比唐语依想的要先进许多。
    譬如教学一个字，脑海里白茫茫的屏幕上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字，然后是一个男声的朗读，会朗读好几次，紧接着是讲解，然后是怎么写，都是好几次。
    写字的示范相当于视频教学，一个男人修长的手握着毛笔一笔一笔教。
    唐语依觉得很轻松。
    偶尔没看明白，脑子里浮现想法想再看一遍，玉简就会再演示一遍。
    用玉简，精神也很容易集中。
    唯一不如人工教学的是，有问题不能随时问。
    还有就是，长期集中精神，有点累，反正比人工教学累很多。
    ……
    唐语依学了一整天，黄昏时分，去封言的院子和封言一起练习剑法。
    封言有固定的时间用来练剑、修炼和学习，几乎雷打不动，但是，最近被她打乱了，更改了一些计划。
    唐语依去的时候，封言已经在练了。
    唐语依连忙找了个离他远一点的开始练习，免得打扰对方。
    唐语依练一会儿，会停下来看封言一会儿，然后照着封言的样子比划比划，非常自得其乐。
    封言一套剑法练下来，然后气息丝毫不乱地看向唐语依：“把我教你的练一遍。”
    于是，唐语依打起精神，把封言教给她的剑法尽量完美的表现出来。
    封言捂了捂额头……
    “怎么了，不标准吗？”唐语依小心翼翼询问。
    “标准是标准，但是少了点东西。”封言带着一丝无奈道。
    “什么东西？”唐语依疑惑。
    “杀气。”封言淡淡道。
    唐语依的每个动作都在他的不断纠正中变得标准，但是，却没有杀气。
    这就使得一套杀人的剑法变得好似用于观赏的剑舞。
    嗯？！
    唐语依懵逼。
    怪不得同样的剑法她总觉得封言的更有气势，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算了，这个也不急于一时，以后有了实战经验，自然会好。”封言摇了摇头，安慰自己，也安慰唐语依。
    “现在教你新的。”封言边说边拿起了自己的剑。
    封言用的是那把黑色的像是烧火棍的剑，至于那把过于华丽的剑，他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摸一下，暂时不准备亮出来。
    “封公子，外面有个嬷嬷说想见您。”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快步走来，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