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闭上了眼睛。
很舒服。宁中维有些飘渺的感概。性这种男人追崇的东西,不是没有道理的,偶尔来一次也会让人身心愉悦。曾经像是潮水一样属于他和他的手指快、感渐渐消弭,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地方因为沾染了被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的夜风而弄的凉飕飕的触感和那种潮腻的不适。视频已经结束了,在主人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笔记本已经因为一段时间没有碰而自动黑了屏。唔,该去洗澡了。
然后,一种奇怪的触感,宁中维可以确定的是绝不该出现的感觉,从那个地方传来。宁中维猛地睁开眼,盯住了好奇状坐在他腿边的床上,并且用触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那里的触手。他冷笑了一声,笑声却因为这种衣衫散乱,空气还弥漫着即使夜风也没有完全稀释掉的,独属于精、液的味道。
“傻触手,你想做什么?”
触手没有马上回答。它的触手很坚定的摸着那个对它来说很是陌生的器官,因为那上面的高温而停顿了一会,由接着用极其微小,却因为主动和被动的两人僵硬而紧张的身体,同时和相对来说意义特殊的器官而觉得很明显的力道而动了起来。
楚狩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
宁中维,是从刚刚它用精神力看到的奇怪视频那里得到的感觉吗?它很是不甘心,当它看着视频上奇怪的内容,和宁中维明显激动了的喘息,甚至他之后的举动,它淡定不了了。当宁中维开始解扣子的时候,楚狩便隐隐感觉到了宁中维要做些什么,于是趁着宁中维根本无暇他顾,而用了巧劲从里打开了玻璃罐子,并从中溜了出来,躲在了一个方便观察,却又处于宁中维的视觉死角的地方,怀着隐秘的兴奋和嫉妒,看了起来。
宁中维的手动的很慢。他的手是骨节稍微突出,指骨纤长皮肤苍白的手,那个同样毛发和他其他地方的毛发颜色都一样的略浅,却发、育的很好,很有使用的价值的器官,在这样一双此时看起来很性感的手的抚摸下,慢慢的膨胀起来,并且在头部悄悄的渗出了汁水的这样一幕,突然让楚狩身上有了一种莫名的热感。
最一开始,楚狩还记得如果叫宁中维发现它的下场,所以一直刻意忍耐去代替宁中维的手的想法。它早已想清楚了,不敢去想些不敢想的,但是至少可以得到一点可以摸摸的权利吧。只是它忍到最后却依然失败了。在空气里散发出的味道和宁中维在终点时发出的低低的,几乎不可闻的喟叹,和之前宁中维只是闭着嘴,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一室只有从无生命的机械里传出的讨厌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楚狩知道,自己该及时的,在宁中维还没用发现它的时候,马上赶回罐子里并且自己把自己自己关上。可是……它发觉它办不到。触手蠢蠢欲动却又顾忌着什么只敢在有限的空间里挥动,总是想着要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它本来可以回到罐子里,再用精神力去观察的,可怎么都没有它用它视力极好的眼睛去观察的好。它的眼睛,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此时已经垂下去,似乎已经睡着了器官,可以看到下摆张开弧度不大,却仍然露出的那半截苍白又消瘦的腰身。本来身上只有一股病气和腐朽之气的宁中维,身上又因为多了一股属于“生气”的味道,而变的更像是真人。
宁中维胸膛微弱又急促才起伏,还残留在他脸颊上的嫣红,他指骨纤长的手垂在一边,指腹和黑色的睡袍都沾染了一抹浊白,和黑色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它甚至可以看到,在宁中维那双属于病人的、色泽不健康的指甲和手的指缝里,都不小心沾了一点。
当它看到宁中维闭着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而这意识着宁中维要睁开眼睛,去抹消刚才所做一切之事的痕迹时,它再也忍不住了。那份一直在心里沸腾的热意,那如同患病了的痉挛的触手。当它恍惚一下,又重新回复意识的时候,它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无意识的做了什么。
起初楚狩很是惊恐。当它看到自己的竟然已经来到宁中维的身前,而那不听话的触手又还停留在宁中维那个器官的地方。它怕以宁中维的性子,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得到他的信任的时候,会因为这个而被彻底驱逐。只是等着它紧张的定下了神,才发现这一幕是这样的好:它在喜欢的人这种时刻,竟然也能靠近。
宁中维还有些茫然。即使他对楚狩的冷笑和说出的那句话都充斥着冷笑和毫不客气的斥责,却因为这种身体还没有平时的力道的身体,因为他手指和腿间沾染的白浊,因为他看似冰凉却又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睛,都突然让楚狩大起了胆子。
它不管宁中维是为了试探还是真的没有力气,亦或是没当回事的懒得管,只是梗着一根筋,不仅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宁中维的,注视着它粉红色的触手和宁中维苍白的皮肤。
假如晃晃神,那里竟然会是如同交缠在一起的,粉红色和白色的结合。
它的嘴角微乎其微的动了一下,然后大胆的,在说不出理智是否清醒的时候,手又动了起来。
☆、39亲密接触
宁中维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楚狩。他不知道楚狩到底都在想什么,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靠近自己。莫非,它真以为自己太贱,不管它做了什么自己都会原谅它?这也想的太好了吧。想想过去,也是,自己似乎都是这样的一次一次原谅楚狩。宁中维丝毫不管“被原谅”的那个人同样受过的罪,他现在只是用这样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视着楚狩,看它到底敢做到哪一步。
这傻触手,真当自己是瞎子,看不到它从罐子里溜出来么?宁中维从那个时候就想知道,楚狩是凭着多大的依仗了,才敢这样阴奉阳违了。眼下,先且看楚狩到底都做什么吧。难道是想给自己撸管,呵,这倒是不要钱的劳动力。
楚狩其实很紧张。只是它的动作丝毫不僵硬,好像已经在心里演练过许多次似的。触手有些太细,它便控制着稍微粗了一些。粉红色看似可爱的触手,弯弯绕绕,以其绝佳的柔韧,顺着已经垂下的头部蜿蜒而上,一直缠绕到最里面的根部,连两边的囊带也没有落下,好一个捆绑的艺术。
楚狩的触手很是柔软,特别在它心里根本没存着让宁中维难受的心思。它连让宁中维去忍受欲、望被束缚的心思都不忍有,只是单纯存着如何让宁中维更舒服的。它只是想,在床上之事,以它现在的身体,即便是奇迹出现,宁中维接受它了,在床上他们也不能和谐,因为宁中维绝不能忍受被进入,它更是不忍让宁中维感到一丝疼痛。昔日在触手星球也是战绩赫赫的王子,如今已经被自愿拔去了浑身的凶性和戾气,一心想去服侍一个人类了。
为了分散这份紧张,也为了避免自己因为太过僵硬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十分小心对待宁中维的性、器官的楚狩,还忍不住的去想其他事情来分散这份禁不住要蓬勃而出的注意力。
楚狩以前并不是好说话的家伙。在触手星球,固然作为基因优优得配,星球实力最为强大的触手的后代,它在力量上有着先天的优势,但是它虽然也有些孩子气,但是在日常训练和偶尔的征战上,仍然表现出了不敢叫人低看的性子和战斗力。老实说,即使到了今日,它低头看着宁中维的身体,并且感到深深的迷恋之时,它仍然会有不可避免的困惑,为什么会愿意为宁中维放弃这么多。
放弃了它身为触手族人,身为xxooyy的本性,放弃了它曾经发誓要把触手族的荣耀发扬光大的梦想,一门心思的为得到一个低等星球,且毫无力量的土著的好感,并且低声下气,费劲讨好。只是这样的疑问,很快便被它忘记了。若是要让族人知道,不仅会说自己不争气,还会觉得自己是触手族的耻辱还想要抹杀吧。辛亏作为自己的封底,地球已经被下了自己的烙印,不仅触手族人不会再来,连一般的碍于触手族的凶名的其他外星人也不会来访。
自己的那根最为幸运的触手,已经掌握了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从这里看,宁中维的下面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有人类皮肤的器官,而是一根粉红色的绳子样东西,包裹着严严实实,丝毫没有露出来里面的皮肤。宁中维看着,只觉得十分好笑。他知道楚狩是要给他撸管,只是他该相信这蠢的有一比的傻触手,是否有触手图里的触手那样,具有把“性”当作天赋技能的本事?说不定,楚狩会的和自己都是一个水平?
楚狩能够感觉到宁中维这一刻的心里活动,知道自己的技术被藐视了。好吧,把人家重要的地方缠起来,看似很无厘头,但其实它心里很有成算。它没办法让宁中维如同对待情人一样的看它,那它的定位便只好变成了“让主人舒服的东西”。做一个好的器具,在这一方面它倒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它虽然毫无经验,却知道可以去淘宝和论坛上研究,还专门去性、用品店里,找了些单身直男喜欢购买的东西的产品说明来研究。
……至少模拟飞机杯这样的东西,它还是能做到的。不过是包裹并且蠕动,它可是超级厉害的触手王子啊,不过如此小事q(st)r
在宁中维还带着嗤笑的不屑目光里,楚狩心里偷偷一笑。它可是私下练习了好久,只等着某一天能够大展身手,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能够这么快到来而已。
它又细调了触手包裹着的位置,然后开始上下蠕动。它对触手的控制力,已经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实力。可以控制触手的每一个部位,不管是多么微小的地方,并且可以控制着一条触手同时做出各种动作,每一小截也可以单独控制,同时也可以敏锐的从每一个小地方得到猎物的不同活动。
此时,楚狩并不是简单的蠕动着触手。绕着那个器官圈圈绕绕好多圈的触手,真的如同飞机杯一样,每一个小的结构都做了不同的蠕动,并且跟着一个大目标统一又有旋律动着,有的地方向上,有的地放向下,有朝左朝右的,也有在皮肤上忽而碰触忽而远离的。
而这些动作,无疑对宁中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好像那个地方进入了什么灵活的物体里,正在里面天然又功利性的运动着,甚至产生了好像被什么湿滑的东西舔舐着感觉。宁中维不知道,这是楚狩特意分泌着的□。从前,楚狩用这种□捕捉猎物,具有腐蚀、诱惑、粘性的特点,而现在,楚狩刻意的控制了分泌出□的成分,让这变得无害起来,纯粹当一个润、滑和略微催、情的作用。
宁中维已经无力维持那种慵懒着靠着床头的动作。早在楚狩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在性、爱一事上是个雏的宁中维根本无力抵抗楚狩的这番动作。很快,即使宁中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性、器官在粉红色触手的包裹下是什么样子的,却也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下腹积聚出了火热的热量,那个地方渐渐的膨胀起来,并且变了原本的形状。他突然有些羞耻,因为自己在傻触手的面前露出了这般窘态,好在想起来触手根本没有地球人该有的寡义廉耻,于是也干脆的转变了思想,自顾自的享受起来。
免费的道具,哪有嫌弃的道理。就当是个活着的自、慰工具吧。宁中维表示,他有一颗很坦然而强大的内心。
他的身体禁不住的紧绷起来,并且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和下意识的想摈弃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而前倾着,手也为了稳固和故意迁怒的放到了楚狩的头上,并且在摸到的那刻狠狠的揉捏了一下。宁中维的力道根本不能对楚狩造成什么伤害和影响,它仍然稳稳的,一心一意的做着它的动作,甚至因为感觉到宁中维忍不住张开口的呼吸和身体颤抖的弧度而加快了蠕动的速度,好得到最后胜利的果实。
宁中维的想法,从来和别人不同。他从来不会为了锻炼持久力或者是维持表面上的男人面子而刻意坚持,总是觉得尽性就好,并不忍耐,只是眯着眼睛等着最后来到,毫无抵抗,甚至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觉得不好意思。又出来一次,这次比之前那毫无技巧的自撸要畅快的多,更是要痛快的多。在那一刻,宁中维看着楚狩的触手在自己那里勾勒出的形状慢慢垂下,知道已经结束了。
嗯?只是,这傻触手到现在了,还不松手是怎么回事?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楚狩已经操纵着触手上的吸盘把宁中维泄出来的液体系数吸取。它虽然主要是用口腔进食,但是对于液体却可以用触手的吸盘吸取并暂时储存进而吸收。它只是觉得舍不得,虽然知道这液体毫无营养,更是对它毫无作用。只是,嗯,可以用给宁中维处理垃圾的借口啊。之前还凝固在宁中维身上,来于上一次撸管的也被它那会分泌出的液体而融化,同样被吸入体内。在触手仍然贴皮肤的包裹下,宁中维并不知道那里已经已经变得干燥洁净起来。
楚狩明明知道,它现在该识趣的松开,不过是解释还是等待宣判,或者是给宁中维去浴室的时间,只是它总想着拖延一下,因为摆出一副不自知的样子不肯动弹,眼睛也因为心虚而不敢直视宁中维。
宁中维看着楚狩毫无自觉的,甚至仍旧低下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又不知道这傻触手在想什么,还不敢冒然自己解决――虽然自己不重欲,但是也得思考这玩意的安全性啊。他只是抬起了之前一直泄愤一般在楚狩头上用力的那只手,然后弯曲手指在楚狩头上弹了一下,声音听不出喜怒的说:
“楚狩,还不松开?”
楚狩在宁中维直白的要求下,终于不好意思不动弹了,讪讪的松开楚狩,忐忑不安的偷偷瞄着宁中维的反应。而和它想象的不同,宁中维并未马上发作,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在楚狩愣住的时候,宁中维已经径直往浴室里走去。不一会,楚狩就听到了来自浴室里的水声。
它怅然所失的嘘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为能暂时逃避惩罚还是因为宁中维看似对它不在意的举动而失落。
宁中维在浴室里洗了好一会。他在放水之前就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已经变得干燥了。他虽然能猜到是楚狩搞的鬼,却不知道它具体是用了什么方法,如果知道是被楚狩吸到了自己体内,肯定再也无法直视楚狩了吧……在宠物的身体里,竟然有自己的精、液什么的。
宁中维在水里冲了好一会,又认真的打了一遍沐浴露,冲净水后才发现之前的睡衣已经弄脏了,而且虽然一直表现的很镇定的宁中维,也忽视了这个问题,只好打开浴室门叫楚狩:
“楚狩,把我那件干净的睡衣递给我。”
想起来为什么宁中维要换睡衣的楚狩,红色再次袭击了它的脸皮。而刚才被它可以压下去的羞涩,此时也疯狂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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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哪个小天使还在看呀~么么哒一个!下一章在后天晚上,好在收藏夹有一个不在倒数第一的位置。
☆、40谁负责任
忘记带睡衣就是麻烦啊。宁中维已经关掉了水,浴室里因为是夏天而稀薄的雾气不一会就散了个干净。视线清清明明的,从安装在浴室里镜子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苍白病态又瘦削的身体。
他若无其事的评论,想这具身体,不过看了多少次都是这幅不健康的排骨样,没有一处是能得用的。早就对这身体麻木了。宁中维从镜子那挪开了视线,放到了别处。
他已经用浴巾擦干了身体,现在正赤着身体站在浴室里,有些无聊的等着楚狩给他送来睡袍。其实说来,现在是夏天,又是温度降低不了多少的晚上,即使是光着身子也不妨碍直接出来的。只是宁中维的卧室里开着窗户,虽然夏天的夜风并不猛烈,只是宁中维知道以他的身体情况,在水汽还没散掉的时候出去只会着凉,所以只能等着楚狩。只是等了片刻,这傻触手还没过来,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这样不着一物的自己,竟然也冷了起来。他抱臂缩了一下,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禁又催了催楚狩。
“楚狩,还不过来?”
果然是蠢到家了。还是说,楚狩愣在那里没法反应了?刚才的那个事,宁中维并没有什么感触。一开始的怪异,早在洗澡的时候就调节好了,不过是被个宠物撸了管而已,又没有到被侵犯的地步。再说,自己也没吃亏,反而得了甜头,更是从这一幕,宁中维更加的确定了楚狩口里说的,不敢打他“那个”的主意了。
被楚狩在这种地方小心翼翼的讨好,宁中维也能感觉到楚狩那时单纯的心。自己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毫无力气,根本无法反抗什么,楚狩也早应该知道,自己很是执拗,不是小小甜头就可以改变主意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它虽然做的出格,却没有出格到不该去的地方,也还不错。所以宁中维的心情并不如他声音一般冷淡,只是存着捉弄的心思。反正宁中维是见不得楚狩傻呵呵的笑的,总觉得那样更显得楚狩蠢了。
楚狩当然不知道宁中维心里想的。宁中维叫它给他拿睡袍,它是去了。只是不知道往日迅速的动作,此时怎么变得缓慢起来了。它记得睡袍是它昨天洗了并且晾在阳台上的,但是它却爬的东倒西歪,还不时碰到什么。到了阳台,又觉得触手很不好用,过半天才把睡衣取下来,又摇摇晃晃的爬到卧室里,便听到宁中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声。
唉,怎么就镇定不了了呢?不就是摸到了宁中维的那个器官,还和他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么。楚狩不知原由的羞涩躲闪起来,好像刚才那样的笨拙,都是为了躲避和宁中维会面似的。只是睡衣总是得给宁中维送过去的,它也不敢再耽误怕宁中维感冒,于是口里应着“来了来了!”,一边连浴室都不敢进的,只是开了道门缝,把睡衣里缝里递了过去。
宁中维走过去接过睡衣,看着楚狩居然这次没有进来。要知道它以往自己没叫它也会自己创造理由的往这里窥上几眼,现在却这样矜持。哎呀,难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没有节操、禽兽本性,都是错看了它?
睡衣被宁中维慢慢的穿上。仍然扣子全部扣上,只除了最上面的那一颗。一般人这样,肯定会觉得闷热且喘不动气,而对于宁中维来说,这样刚刚好。到了宁中维这样随时有可能生病的地步,心里总会出现一些混淆,总会产生一种这样就该生某种病的错觉。心理因素很重要,总是会让宁中维无法正确的认识自己的身体,而不能正确的判断。比如说如果走在路上,那段路在涂沥青,他一闻到这样难闻的刺激性味道,会立刻觉得喘不动气,也不知道是真喘不动气,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喘不动,所以就喘不动了。
所以等着睡衣完全包裹了自己后,宁中维松了口气。他刚才不知怎么着,就觉得身体包面空空荡荡的,而且越来越冷。明明这个天气不该如此,却抵不住心里这样想。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却不能很好的处理。
浴室的门没有彻底关上,宁中维走出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楚狩像往常那样等着自己出来。莫非还躲起来了?也是,那傻触手说不定在担心自己会惩罚它呢。只是它也不想想,自己还能对它做什么。怎么打也不会受到伤害,即使是骂上一顿也是浪费自己的口水,想要赶走也能赖着不走,其实像自己这样的弱,不过楚狩想做什么,都是无计可施的。
这么说来,楚狩总是表现的对自己讨好,害怕自己不喜欢它什么的,还真的是给了自己面子。虽然宁中维还有些担心它对自己的予取予求通通答应会不会惯坏了自己,或者有一天楚狩终于不耐了而要清算总账……
啧,那么久远的事情想它做甚么,总不能让自己对它小心翼翼吧。而不可辩驳的是,宁中维必须得承认,自己似乎已经确定,楚狩根本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力了。啊,果然已经相信它了么。
宁中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大概的扫上一眼,却没有看到楚狩的存在。本来还想逗逗它呢,没想到溜的这么快。只是等着宁中维重新做回自己的床上,并且要把床上小桌拽到自己身前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楚狩已经在了。
楚狩呆在那个玻璃罐子。盖子拧的严丝合缝,而楚狩对自己的出现示以讨好的笑。这是想对自己表示,刚才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而楚狩更是不曾离开这个那会自己亲自扭上盖子的罐子吗?不可否认的,宁中维突然很是恼怒,甚至产生了这傻触手好不负责任的想法。
责任?宁中维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出现?难道自己觉得楚狩该对自己负责任?该怎么负责任?又不是吃了不认账,不过是撸个管而已,能有什么好说的?
宁中维本来打算假装生气逗弄楚狩一番,却没想到楚狩此时呆在罐子里却表现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啊,你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还能上着杆子提起不成?宁中维目光一沉,好,就如你所愿,什么都没发生!
不知不觉生气了的宁中维,根本没理放在自己桌子左手边的罐子,反而在搬桌子的时候,故意弄的颠簸了下,把盛着楚狩的罐子一骨碌弄翻了,一直滚到床单上。宁中维移动鼠标,笔记本的屏幕重新变亮屏幕上还是刚刚看的不和谐物的最后一帧。说不出什么感觉,宁中维退出全屏,页面重新回到了微博的页面。他努力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于是表现的照常而刷新起网页来。
楚狩却觉得很郁闷。出于某种不好意思的原因,它在宁中维还在浴室里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觉得仓皇的不知如何自处,又知道宁中维马上就要出来了,一时不敢面对,于是先进了卧室,看到那玻璃罐子就逃了进去,还不忘把盖子从里面拧上。它的意思是想告诉宁中维,它任凭宁中维处置,也毫无威胁力――看,自己都被关了进去,还能对他做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宁中维进来了看到了它却面色不虞的,它刚想讨好告罪,宁中维却是它根本存在的,做自己的事情了。而心虚的它,根本不好意思主动挑起话头,生怕引起宁中维的怒火。
所以即使是宁中维故意把它弄翻下去,它也只是装作空气,蜷缩在玻璃罐子里面不敢发出声音。
最后宁中维还是没有熬夜。他本来觉得自己今天精力不错可以熬夜上网,但是之后的撸管,还是两发却超出了他的预想,特别是之前和楚狩的互不理睬,更是弄差了他的心情,即使是硬逼着自己上网,也没上出什么好上的,最后还是关了电脑去睡觉。
此时将将过凌晨。宁中维虽然想一直装作不知道楚狩的存在,却也不能容许让装着楚狩的罐子在床上硌着它。只是最后也没把它赶出去,而是一脚把它提下了床,然后关上灯拉上被子就睡着了。
一直的低落哀怨的楚狩见状不仅开心了许多。本来一直低气压的气氛,让它不禁越想越多,怕宁中维突发奇想,又想和它来个冷战。冷战的滋味它试过许多次了,实在是不好受,虽然知道宁中维总会原谅它的,却也不想再去体会了。只是宁中维晚上只是把它踢了下去,虽然这一脚很不客气,力道也不轻,玻璃罐子都在地上弹了个来回,还在墙上都撞了一下,若不是楚狩在里面护着,玻璃做的质地早就碎了。但是宁中维没赶它出去啊!这可不是让它留在了宁中维的房间,单单这件事,不管表面只看本质的,就让楚狩低落不起来了。
它悄无声息的把罐子带着往前滚了滚,一直滚到宁中维的床头位置。宁中维还没睡它知道,自己这个看似什么都混不在意的主人,今天遇到了这种事肯定也淡定不起来吧!楚狩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在纠结,宁中维也受到了影响啊!这样,楚狩是不再担心了。相反的是,它相当期待明天的到来。
它决定,要先和宁中维说话。它这也意识到自己在宁中维出来后,闷不做声甚至看似逃避的举动是错误的了,肯定让宁中维有了不好的联想。等着宁中维再醒来,自己一定要主动挑起话头,逼着自己和宁中维都来面对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的是,宁中维第二天醒来却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猝不及防之下,楚狩趁着宁中维还没看到自己竟然跑到床头位置的地上,于是赶紧滚到之前被推掉的地方,以示自己诚恳的认罪态度,然后就听到宁中维接起了电话,虽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却在接过手机后,笑着说:
“哪有,我早就起床了,早饭都吃过了呢。”
然后是在宁中维和电话对面的那个人来回说了几句话,突然惊讶的说:
“什么,妈妈你说,相亲?”
楚狩觉得,它再也没法这样安静的躺在地板上,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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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悠悠姑娘的地雷!恭喜你成功的破处!
最近河蟹之风刮过,于是我家编辑改了下我的文名,不要认不出来我呀!我好不容易想好的《饲养触手受》,竟然残忍的变成了如今的名字……
另外,本文已经成功的存稿完结了!刚好五十九章,包括两个番外,为了凑够六十章好听点,于是你们想看什么番外?已经有的番外是be结局番外和自攻自受以及宁中维变触手,当然为了保持我小清新的名头,我保证这里面都没有肉!
于是明天我就开始存重生现耽美的文了!谢谢订阅我的姑娘,你们都是腰细腿长胸大大的小天使!
☆、41来相亲吧
宁中维那个时候原本还睡的迷迷糊糊的。他这夜倒是睡的很香,大约是因为释放了十足的精力所以才睡的很沉。手机响起来铃声的时候,他根本不想接,所以只是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耳朵。只是铃声却不依不饶了,逼得宁中维伸出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妈妈。也是,宁中维没什么好朋友,办的号码也是专用防骚扰的那种,所以除了父母也没谁能给他打电话了。
宁中维先没忙着接,而是先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下,又清咳了几声,至少语气不要带着明显醒来还沙哑的样子――他可不敢教妈妈知道他还在赖床,要不少不了一顿唠叨。果然,接通电话的那刻,宁中维就听到了妈妈在那边笑骂自己是不是又赖床了,于是赶忙解释说早起了,又说这么晚接电话是因为刚才去洗衣服了,没来得及。
母子俩又说了些别的闲话,宁中维也只是小心应付着,把自己平时的生活装点成丰富多彩,积极向上的样子。宁妈妈虽然在那边明显表示出来不信任的样子,但是多少还带出了一些欣慰的语气。往日,都是宁妈妈主动给宁中维打的电话,而宁爸爸都只是旁听的那个人,偶尔插话也是由宁妈妈转述。电话不是打的很多,毕竟宁妈妈和宁爸爸总是到处跑,常常去的地方虽然山清水秀,信号却不怎的好。又说了些别的,不过是宁妈妈问宁中维早上吃了什么,昨日又吃了什么,宁中维再问问他们又去了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本来,这样一个电话也该打完了,这是宁中维按照往日的经验得出的。他转了个身,一边听着宁妈妈说话,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还要不要接着再睡。因为这电话打的措不及防,宁中维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和楚狩之前在昨晚闹出的事,然后突然的,宁妈妈那里的一句话,就把他吓个够呛。
“中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平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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