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债,他留著永生永世去偿还。他不怕,不怕去面对那些亡魂……
谁说他梁煜清无情?
呵呵,他只是丢了心,罢了。
没错,此时的梁煜清清醒了,看著被自己干到晕了过去的苏隐昭,那憔悴的样子,那腿间……那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迹,那身边零散的一堆“趣味”用品沾著红白相间的液体,他面上露出了苦笑。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印象吗?
不是的。
相反,无论是清醒著的时候,还是间歇性的失控中,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苏隐昭的那里,紧紧吸著自己东西的感觉,仿佛,现在还在持续……
而这些,也只是关於苏隐昭的这些事情,他全部都记得。至於那些女人?他只是清醒著看著他们的尸体或者被他几乎玩残了的身体,被下人拖出去。
梁府,已然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每到深夜,就充斥著无数的孤魂野鬼,在那里鬼哭神嚎……
这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下去了。这麽久了,也够了。他的孽,也早已经偿还不清了。他就等著……
他以为自己的等待,终有一天,可以等到那个人的出现,然後,一切,真相大白。
四年,够长了。对於他来说。是他人生的五分之一。
他,不想再伤害,也不想再被伤害。
如此的恶性循环,没有丝毫意义。只是让自己痛苦,让身边的人更痛苦。
曾经的希望,在时间的磨砺之下,渐渐变成了绝望。
四年的时间里,只让他了解到了一点。
也彻底的放弃了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虽然不愿意相信,可梁煜清明白,那个人,不会再来了。至少如果有机会再见面,也不会是为了叙旧,更不会是为了续情。而是……那个时候……想必就是阴阳两隔的前兆了吧。
而他,梁煜清,就算是逆天而为,也要想尽办法逼著那个人来。逼著他,来见自己一面,或者被自己见到。
这就是他那可悲的执著,可笑的坚持。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就是为了那一句话,真真的,很不值得。
可别人不是我,又怎能了解?那在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在我梁煜清的眼里,却是灭顶的魔咒。我,也不想这样啊。
如果,死亡,可以让一切都结束,那麽,我很乐意。
也许,那才是对我来说,最好的解脱。
梁煜清,真的不怕死。
他只怕死了,也得不到那个答案,那他永远也不会安心。
没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不甘心!
他不甘心!
执著,有时,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可谁又真的可以那般的洒脱??
拿得起?又放得下??
哈哈!那是一个神话!
可他梁煜清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他拼著一死,他在赌,赌那个人,是否,还有一丝丝的人性存在!是否对自己,还有那麽一丝丝的情意存在……
呵呵,真是可笑!自己已经连人性都没有了,竟还希望心里的那个人,可以还有一些人性,把他想要的,还给他。
他要的,就是一个救赎。
心的救赎。
身?他早已放弃。
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想解脱。
审判,的那一天,不远了。
他在等著,等著那一天的到来。
也许,就是明天。
林宣逸!我不相信,你可以真的那般绝情。
我不相信,我的死,对你来说,什麽,也不是。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麽,我也算是看清了你,看清了这个世界。
我愿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没错,我还在等,
等著,也许是希望。
等著,也许是彻底的绝望。
整整一夜的欢愉,他,知足了,无论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失控的时候,对於身边的这个人,他都有著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真的,与情爱无关吗?
呵呵,那怎麽可能?
也许,人,就是一种贪婪的动物吧。
也许,人,就是一种卑劣的动物吧。
也许……呵呵,人,为什麽就那麽的可怜,又可悲?
呵呵,至少,他梁煜清是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知道,身边的这个人一直对自己怀著的,是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可他,仍然选择视而不见,却又怎麽样都无法抗拒,那致命般的吸引力……
明明知道,那个弃自己而去的人,也许早已另结新欢,也许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还是去执著著那个遥远的梦想。
忍心去伤害,对自己而言胜过生命的人,却不愿承认,那种真实的感情……
就是爱!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没有最黑的那一瞬间,只看得到一片灰蒙蒙的混沌。这才是现实,这才是这个灰蒙蒙的世界的真实写照。
那种黑白分明的理论,只是那些怀著梦想的人们,逃避现实的借口。
看了眼窗外,那让他会变身为兽的圆月,不知何时,已经隐沈了它的身影。不知,它,又打算去照亮谁的心?
而他,梁煜清,还借著这个引子,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尽情的去拥抱身旁昏睡过去的人儿。就算我,是个畜生吧。
昭,别怪我,别怪我的卑鄙,别怪我的自私。我只是,只是,想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一点什麽。真的,只是这样。
虽然,我做得这麽的过份。
昭,那麽善良的你,会与一个将死之人的我,计较吗?
记得我,求你一定要记得我。
也一定,要,放弃我。
对不起,我是如此的卑鄙,又是如此的自私。
我,并不值得你,如此的,用情致深。
没错,我知道,我一直,一直,都知道。
可你知道吗?在你爱著我的同时,我,其实……
梁煜清俯下身子,与苏隐昭并肩躺在了一处。这是他们认识十五年来,第一次,同床共枕。记忆中,小的时候,他们都不曾有过如此的亲密。
伸出手臂环上了苏隐昭的胸口。不愧是练武之人的身体,很强壮,不似那种练筋骨的一身肌肉,而是那般匀称的壮硕修长。抱起来,很舒服。梁煜清抱著苏隐昭的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了上去,与苏隐昭黏在了一处。
睡得极不安稳的苏隐昭,因了之前的折腾而累极到了没有转醒的力气,被梁煜清这麽一弄,觉得有些不舒服,可又没有抬手驱赶的力气,於是只有眼敛,不安的颤了颤。随即,又安分的再次睡熟了。
梁煜清看著这样可爱的苏隐昭不由得笑了笑,他的笑,可以倾国。
梁煜清将唇凑到了苏隐昭的脸颊边,吻上了苏隐昭的脸。
不带一丝情欲的吻。
纯属安慰。
也许,这是他和苏隐昭,可以这麽平静的相处的最後一次了吧。
天亮以後,就已经是第二天了,而在他的计划中,他与苏隐昭的交集,真正的交集,也,只有这三天时间。
看著苏隐昭的侧脸良久,梁煜清才将他的视线移到了天花板上,不再骚扰苏隐昭的安睡。
思绪,飞扬。
昭,请允许我再在心里这样的叫你一次。
也许,明天,我就已经再没有了可以面对你的勇气。
这就是你深爱的我。
这就是深爱著你的我。
如此这般的卑微懦弱,自私自利。
对於过去,我都记得,我才二十岁,又不是老年吃呆。
我常常在想,一个人的心,怎麽可以分成两半?
可笑的是,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爱著他的时候,我的心里,念著你。
看著你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满满的全是他。
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我控制不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上天,才如此的惩罚我吧?
我承认,我很爱你,爱了有多久?很久很久。我也说不清楚。
也许,就是从孩提的时候,我第一次随著大人去你家里,你亲了我一口的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孽缘,就开始了吧。对於你来说,也许,真的不该认识我。
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就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做“苏隐昭”的男孩子。他,傻傻的,他,长得很好看,他,很可爱。
看著你手忙脚乱的为我擦眼泪,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逗我开怀一笑的样子,我就有种想要更努力的哭给你看的想法。
想要看看,你还能做出些什麽“蠢事”?
呵呵,想想就觉得好笑。
也,很甜蜜。
可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至少在你清醒的时候,我不会对你说,“爱”这个字眼。
那个字眼,如今,已经成了可笑的代名词,对你,对我,来说,都是如此。
其实,我希望你会恨我。
那麽,你就不会因为我的死去,而痛苦。
也会一直一直的把我记在心里,哪怕,很久很久以後,我已经不在你心里的那个最重要的位置上。
只要,在你的心里,还有那麽一个小小的角落,留给我就好。
这,是我卑微的愿望,你能帮我完成他吗?
我相信这麽善良的你,可以的,对吗?
我是如此的自私,到了极点啊。
不愿付出一丝一毫,却无限的,只想要去索取。
天渐渐亮起,梁煜清却丝毫没有睡意。
多久了,不知道。
只知道,他,除了白天,除了w阳高照,他,就不能睡觉,无法入眠。
他害怕没有光的时候,尤其是夜晚,最怕的就是月圆之夜。
那样的时候,除了做些什麽让自己无法思考之外,他会颤抖到心脏麻痹。
都是因为那一天,在那个悬崖边……
那夜,月圆。
梁煜清就这样睁著那双水样的大眼,揽著昏睡的苏隐昭,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时辰,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与他生生世世,可又觉得,缺少了一些什麽。
他什麽也没有做,不是没有力气做,也不是心里不想做,而是,此时此刻的气氛,太好了,他不想破坏。於是,他只是静静的享受著与苏隐昭如此恬静的时刻,没有丝毫不轨的动作。哪怕两人此时的情景,绝对的引人遐思。
身体与身体,就像两个磁极。
他要记得这些时候的一分一秒,每件事的每个细节,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可以,他希望永世不忘。
有人说他梁煜清虐人,呵呵,不错。
可在他虐人的同时,也深深的自虐著。
他要把这一切牢牢的记住,也许,这将是他一生之中,最後的一些记忆片断了。
他,不想在死後,留下的都是遗憾,这样的要求,很过份吗?
至少,在他的一生中,也有这麽几件,让人可以一直一直回忆下去的事情。
就够了。
如果不死,那麽,也可以支撑著他,活下去。
他用命去交换的那个答案,如今,也许已经不再重要,他一直执著的,也许,连梁煜清自己都分不清是什麽了,可还是执著著。
对於深爱的人,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去对待,如何去珍惜,如何去对对方好。
对对方好的方式?难道只要有真心,就可以吗?
就不需要让当事人知道吗?
谁说爱,就不能以这般激烈的手段?
也许,看上去很残忍。
可他,用尽了他的所能,将一生的热情,都用在了这几天。
如果,可能,他也,欢迎苏隐昭如此的对待他。如果苏隐昭这样希望的话,他真的可以全力的去配合。直到他满意为止,直到他消气为止。
让一切,全部,都破碎掉。
再也回不到最初。
再也回不到完好。
这才是他的目的。
窗外,已经大亮。阳光,很刺眼。
身旁躺著的苏隐昭睡得,很香,很甜,唇边,还挂著微笑。
梁煜清看了那微笑,不由得也微笑了起来。
昭,你的梦里,有我的存在吗?梁煜清真的好想摇醒这个人,问一问,可他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样呢?
现在是白天,已经没有了可以让他遮掩的“盾牌”,一切都是那麽的直白,而他也不想让苏隐昭看出什麽来。他不希望苏隐昭成为他计划的阻碍。就这麽结束了吧,对谁都好。
只要我一死,恩怨,不就都可以……
苏隐昭那婴儿般安静的脸胧,让梁煜清想要珍惜。
只是,已经没有了时间。
他的心,也许,更倾向於那个人,也许,他倾向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一直以来纠结著的那个答案。
至於究竟是什麽?梁煜清也说不上来。
事到如今,即使可以说得清,一切,也已经太晚。还不如不去深想。
其实,也许,这三个人里,最後悔的,就是深爱著梁煜清的林宣逸。
如果,他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爱,把深爱的那个人逼到了绝境,他,要如何面对他自己??当然,那是後话了,暂且不表。
梁煜清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到用生命去换的地步,这是一种多麽深沈的执念?
深沈到深爱的那个“眼前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也无法弥补自己心里那道深深的缺口和遗憾。
对不起,说一千句一万句的“对不起”,也无法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不舍,有一点。
後悔,有一点。
……
也都无法抗拒内心深处,那个最强烈的想望!
也许,他,也只是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也许,这,才是他赌上了性命,最深的奢望。
……
时辰不早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还有很多後事要安排。
他要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再去面对死亡的来临。
他要完好无缺的、神清气爽的再站在那个人的面前,看看那个人,会出现一副什麽样的表情。是否还如当初一般绝情到……
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值得。
的确,不值得。
那个人,已经放弃自己了。
自己却学不会放手,伤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有句诗说得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可是能真正做得到的,世间,又有几人?
我们,只是凡人。
我们,太过普通。
我们,有我们的想法。
可我们,忘了,自以为是的对对方好的时候,我们,应该问一问那个人,他,是否愿意接受?那些所谓的好,是不是他想要的?
欺骗,有时,是一种爱。
爱,有时,是一种伤害。
梁煜清翻身而起,拉过衣服披上,再仔细的,好好的看了看苏隐昭的脸。
那眉,那眼,那唇,那……
他,看了不下十五年。他们,五岁那年,初见。
下了床想要就这样离开,可梁煜清有些舍不得。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接下来的时间,他会离开这里,让苏隐昭好好的养伤。
他并不想再伤害他,关於情事,其实他,并不热衷。
如此的热情,是因为他身下的那个人,是他肖想以久的人儿。
他,很特别。
一直,在梁煜清的生命中。
回头再次将视线缠上苏隐昭的脸颊,那半张半合的唇,吸引著他,靠近,再靠近。
轻轻推了推苏隐昭,见他睡得很实。
梁煜清又轻唤了几声“昭”,也不见苏隐昭有什麽反应。
於是,梁煜清便不再顾及其它,顺从著内心的渴望,俯身在苏隐昭的唇上印下一吻,说了声,“昭,我爱你。虽然,我伤害了你。请你记得我,也请你忘了我。”
声音,已然哽咽。
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
梁煜清转身,这一次,头也没有回。
第十六章
苏隐昭这个时候半梦半醒,这句饱含深情的话,却听得真真切切。
却也不敢相信,那是真实。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可他知道,即使在梦里,这句深情的话语,出於梁煜清的口中,也可笑到让人想要流泪的程度。
於是,在梁煜清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苏隐昭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泪。
向著门外而去的梁煜清,没有看到。
即使看到了,又能如何?
事情,早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梁煜清刚刚走出房门,还来不及轻轻关上门,管家便急急向著他这里跑了过来。
梁煜清瞥见管家那张口欲大喊的样子,怕他这一喊会惊醒沈睡著的苏隐昭,连忙对著管家做了动作,摆了个口形,让他闭上嘴,有什麽话,到别处去说。
管家看到那暗示,连忙会意,站在那里不动,等著自家主人过去。
见管家站定了,梁煜清不再多做表情,轻轻关上了房门,在那之前,他又瞥了一眼,房内的情景。
也许,这就是他能看著苏隐昭的最後一眼了吧。
神色有些黯然,梁煜清关上了门,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虽然那只是一扇门,可却又同时是一道无形的墙,从今以後,隔绝了他和苏隐昭……再不会有什麽交集。
一人一个世界,只是那两个世界不会再有交点。
梁煜清打起精神,嘴角扯了个难看的笑。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怪不得别人。
而他,呵呵,并不後悔。
与其这样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不如用生命去做一场赌注,结局如何,都无所谓。
无论是什麽,都将是人生中的一种刺激。
证明,他还活著。
收起这些想法。从今以後,他和苏隐昭,再无可能。多想无益。
梁煜清抬步向著管家走去。那一脸绝然的样子,证明了他,已经做了最後的决定。
“发生了什麽事?这麽早就这样慌慌张张的?”
梁煜清看著那满头大汗的管家,有些好笑。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梁家要倒台了呢。
那个可能性,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少爷,官,官,官官、差。”管家一边比划一边道,神情紧张得不得了。
听著平日里镇定自若的管家,此时竟然磕巴了??还真是难得呢。
将管家那连不成句的话联系了一下。
梁煜清不禁扯了扯嘴角,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来得,还真快呢。
那个人,不是昨天才到吗?这麽快就……还真是敬业呢!
不过,不管什麽样,来了就好。
於是梁煜清的心情反而放松了,成天的“患得患失”,终於有了出头的一天了啊。只是……算了,自己想做的,也已经做了,还在乎什麽呢?
呵呵,他做了这麽多,这麽多伤天害理的事,终於,还是引起了官府的注意?那个人,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从远远的边城,调到了这里的京城?呵呵,回来的好!
“有什麽事好好说,看你这样子,哪里还像平日里沈稳的管家?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似的。来了几个人?”
管家听了少爷的话,有些郁闷,还不是因为您嘛。要是因为别的什麽人,我哪里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想归想,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少爷,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著他就这麽……
“少爷,我也想有话好好说啊。可是,可是,这一次真的是非同小可。您平日里的那些事情,别说外面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这梁府上下,哪一个不知道??这次摆明了是来查这件事的,这如果想要证据的话,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您快想个办法吧。对了,来了两个人,看来还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不然,今天来的,可就不是随便的两个小人物,而是大刀阔斧的上门抓人了。”
梁煜清看著这个平时就与自己不分尊卑的管家,说出的这几句话,还,真是劲暴啊!就他的这几句话,如果在公堂之上一说,那自己是不是就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都逃不了一死了?
呵呵,没错,他梁煜清有的是办法,让自己逃过法律的制裁,就算现在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联名去告他,他也可以有办法脱罪,只是,他喜欢冒这个险。而至於脱不脱罪?要看他的心情了。
换句话说,梁煜清死与不死,全在他自己,都是他说了就算的。而他,也的确有这个实力。
说起梁家,虽然梁煜清恶贯满盈,梁老爷子也不理正事,可却没有影响到梁家产业的一丝一毫,梁家,其实在梁煜清的带领之下,比起从前,只有兴盛,没有衰减。而此时的梁家,更是如日中天,旗下的那些产业,几乎都与朝廷相关,可谓是几大掌握著国家的经济命脉的家族之一。
能走到今天,梁煜清功不可没,从十五岁开始打理家族生意,直到今天的局面,没有些手段?想必早死了吧?
那麽,也自然就证明了,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的梁煜清,生死大权,除了皇帝亲言,便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嗯,我知道了,官差人在哪儿?”梁煜清平静的问。
“人已经在大厅等候。”
梁煜清点了点头。“让所有的人,管住他们的嘴。不然,每个人可都是拖家带口的呢,让他们好自为之。”
“少爷放心,府内绝对不会有什麽不利於少爷的话传出去。至於府外嘛,这嘴可就长在别人的脸上了。”
梁煜清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办法。”府外?府内?
呵呵,梁煜清嘲笑般的笑了笑,嘴长在谁的脸上?他梁煜清哪有空管那些?在这个京城,他就是权,他就是爷,他就是……谁能奈他何?!
除了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谁还惹得起来?
就是他做的!能怎麽样?他就是承认了?又能如何?只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梁煜清看向管家,“好了,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我去会会这两个人,”说著,就大步的向著大厅的方向走去。
管家看著梁煜清的背影,一脸的担忧表情,少爷……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老爷他……唉,真是孽障啊。
管家摇了摇头,向著厨房的方向而去。
梁煜清一边走著,一边想,呵呵,只派了两个小喽罗来?也未免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自己这条命,可是很值钱的呢。呵呵,如果是……那他到是真的愿意好好配合一下呢。可证据呢?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还没有享受苏隐昭的那里享受够呢,那他们就周旋著吧。多一天,是一天,让他们去查好了,他可是不怕的,这,不就是他的目的嘛!
那个人,就要出现了,就要出现了,就算是被带走,他也要那个人亲自来,他就想看看,那个人是用著什麽样的表情和话语,把自己带向死亡的关口!呵呵,那一定很刺激吧,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的逸。
一切真相,是不是就可以如他所愿的层层揭开来了?
也许。
转眼大厅就在眼前,梁煜清定了定神,虽然自己猜他们的来意是这样,不过,也不一定,万一不是,还要好生应对才好,虽然自己的势力不可小觑,可从商做生意的,盘根错节,宁多一个“朋友”,也不可多生枝节,万一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那样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他是不怕的,但也还是要小心为上。别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小人使了绊子。
梁煜清拿出招牌假笑,大步走了进去,看著两位官差就坐在大厅的偏座上,梁煜清双手一抱拳,即使是寒宣也十分好听的声音瞬间“点亮”了整个大厅。
“呦,二位官爷大驾光临,失迎失迎。”
梁煜清在京的地位举足重轻,那二位也不敢怠慢。连忙站了起来,向梁煜清拱手,“梁少客气了。”
梁煜清说著已经来到二位的面前,双方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儿,梁煜清才道:“二位请坐,不知道二位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冬梅,去给二位官爷换些新茶来。”
旁边站著的丫寰一个福身,“是,少爷。”便转身离去。
交待完了冬梅,梁煜清再次对上二位官差,“我这里的茶,都是上好的碧螺春,请二位品尝品尝。”
“梁少太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这茶就免了,今天我和兄弟一起过来,是有正事在身。”其中一个官差道明了来意。
不错,他们的确是旧识了,还打过不少的交道。这一看来,即使那个人来了,原来的官员也是……呵呵。还真没有这个必要啊。
既然派了熟人来,那麽……梁煜清没有说话,只是等著他们的下文。
“梁少,您和我们老爷,可是忘年之交啊,那关系是没说的,老爷今天派我们来,就是有件事想来告诉你一声,让你提前想个对策,至於其它的,就,互相照顾啦。”
梁煜清自然听得明白这话里的话意,於是他只是挑了挑眉,故作不明的问道:“是啊,我和汪大人,那可是一见如故啊。大人的棋,那可是一绝啊。对了,不知,这次,究竟是什麽事啊?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二位官差对视了一眼,另一人接著开口道:“最近,不,也有好一段时日了,传言说,梁少你,呃,在某些方面做的太过分了,这次,从外地调回来的钦差林大人,说是要拿你法办,却又苦於他刚刚来到这里,没有拿到你犯罪的真实证据,才没有动手。昨日老爷给大人接风的时候,听林大人这麽说的,便记在了心里,这不,就派我二人来了。虽然,我们也觉得,那些说法,真的是捕风捉影,可人家毕竟是钦差。不过,办案是要证据的,您放心,如果您是清白的,那老爷他也说了,自然不会让梁少你吃亏的。”
梁煜清看了看他们,眼里闪著不明的光亮。“二位有劳了,再劳烦二位回去的时候,给汪大人带个话,那不知是谁放出来的假消息,不足为惧,做没做过??那就看他们,能不能找到证据喽。呵呵。”
“那我们就放心了,梁少也请放心,这些话,我们一定会带到的。那我们还有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告辞。”
二位官差一抱拳,转身欲走。
“二位请留步。”
官差转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著梁煜清。“梁少还有什麽吩咐?”
“呵呵”梁煜清笑了笑,“也没有什麽,只是二位官爷往来辛苦,这点小意思,就当给二位打点酒吧。也帮我带话给汪大人,今日之事,小弟不会忘记,来日方长,必有重谢。”
梁煜清从衣袖里掏出两张银票,一人一张的塞入了对方的衣袖之中。
二位官差会意一笑,“梁少客气了,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就好。话,我们一定带到。後会有期。”
梁煜清点点头,“二位官爷慢走,”
“梁少留步。”
目送著那二人出了院门,梁煜清的嘴角,扯起了一丝旁人无法解读的笑容。
这一次,我的逸啊,你想不见我,都,很难了吧。哈哈哈……
钱啊,真是个好东西。可钱到底也不是万能的,至少,那个人,就不吃这一套。
他就等著,见面的那一天了,那些证据?你们就好好的去找吧。呵呵,我自然,也不会让你那麽容易的就名利双收。
这是一场赌局,也是一场“战争”,只是赢的那一方,不到最後,是无法知晓的。
他知道,想让那个人真实的面对自己,很难。三年前的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见识过了。那这一次,是不是自己被砍头了,他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
这个可能性,很大。
而他的预感一向很灵验,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自己希望的那个奇迹出现?
很痛,浑身都不舒服,他能感到那阳光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很温暖,刺得眼睛也很痛,不想起来,他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是武功能使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只能与梁煜清打个平手,现在……
明知敌不过,还做什麽挣扎?
苏隐昭放弃了,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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